那味道有些熟悉，着急忙慌跑出来的雌性兽人碰见他们，大惊失色。
“大人回来了，你们先等等，族巫现在腾不出手。”
顾霜鼻子皱皱，“出什么事了？”
雌性兽人哎呀两声，十分惋惜，“紫莹的崽没保住，她身体太过虚弱，这会儿大出血了。”
“她也怀崽了？”族长把紫莹带走后，她有从其他兽人那听到一些八卦。
她的三只兽夫在床上连轴转的伺候她，原先的伤口就没有完全好过。
听说路过她的兽屋时，都能闻到浓烈的臭味，要不是因为她是族长女儿，恐怕早就一堆人围在外头骂了。
雌性兽人道：“对，你们走了没多久就怀上了，族长心疼，亲自去照顾，本来好好的，谁知道出了这种事。”
“她其中有颗崽是天赋水异能，可惜了。”
顾霜下意识摸摸肚子，她刚抬脚就被夜痕拦住，“我们在外边等。”
“……好。”
几人坐在外头，时不时能听见断断续续的谈话，什么软壳什么化成水之类。
夜痕担心顾霜会乱想，一直用实物和抚摸转移她的注意力。
晨野没在部落里生活过，一直好奇的向四周张望，阿青被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弄烦了。
“你能不能好好坐着，别晃来晃去的。”
晨野莫名其妙，“你最近怎么回事，火气这么大。”
阿青没有搭理他，他看向顾霜和夜痕恩爱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有些糊涂。
反正蛇族部落已经进来了，不如之后再找找更厉害的雌性，这天下又不是只有她这么一个厉害的雌性。
正想着，族巫佝偻着背出来，一见顾霜，她激动上前问候。
“你们可算回来了。”
当初约定的时间是一个月，顾霜他们走了多久，族巫就不安了多久。
毕竟泥沼之森不是个人人都能安全回来的地方。
“顾霜，你怀崽了！”
作为部落经验丰富的雌性，她一眼就看出情况。
顾霜点头，“麻烦族巫你帮我瞧瞧。”
不得到族巫准确的回答夜痕就不会放下心。
族巫忙让她坐好，摸了摸她的脉搏，又在她的腹部大致揉按了下。
“这……”族巫双手颤抖，不可置信的再次摸了摸。
“族巫，可有什么不妥？”夜痕肉眼可见的紧张，抓着顾霜的手都有些冒汗。
晨野也跟着凑过去，几人呼吸变缓，等待着判决。
族巫神情一变，眼尾皱纹炸开了花，“五颗，顾霜这胎啊，有五只崽！”
兽世雌性稀少，一胎大多一到三只，顾霜肚子里竟然有五个崽崽。
她呆住了，下一秒被夜痕高高举起，雄性刀削般的轮廓变得柔和，冰蓝色的眸底似湖水涌动。
“霜儿！”他紧紧抱住顾霜，快勒的她喘不过气，“辛苦了。”
顾霜还在状况外，晨野也跟着乐，虽然这次的崽崽没有他的份，可谁说得准下一次呢。
除此之外阿青也震惊得厉害，他有预感顾霜能孕育更多崽，他突然断了刚刚那移情别恋的念头，还是专心攻下她比较好。
“咳咳。”族巫按捺喜悦，“你离生产还剩一个多月，接下来至少半个月不能再同房了。”
晨野石化了。
阿青倒是松了口气，没有顾霜额外的刺激，他暂时不会像前天那样了。
族巫继续道：“我会让族医给你配制营养药和安胎药，你们之前的兽屋我让人扩建过，今晚先回去好好休息。”
她交代完这些才将目光放在晨野和阿青身上。
一只狼崽，身上有兽印，应该是顾霜的第二兽夫。
一只狐狸，长相漂亮，虽然没有兽印，但视线一直放在顾霜身上，成为兽夫迟早的事，他们的崽一定会继承父母绝世的美貌，她很期待蛇族的新鲜血液。
夜痕将搜寻回来的尸骨放下，又将路上猎捕的野兽堆在这，族巫对着那尸骨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兽语。
顾霜就在迷茫状态下被夜痕带了回去。
巫洞变得热闹，充斥着喜悦的氛围，照顾着紫莹的族长被族巫喊了出去。
“族巫，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族巫喜笑颜开，将顾霜怀了五只崽的事告诉了他，还有她的新兽夫和尸骨的事。
族长脑内一直循环着五只崽，他的女儿才刚失去崽，这听到该有多悲痛。
“报应，都是报应啊。”
他苦着一张脸，“族巫，紫莹她……还有生育能力吗？”
族巫面色僵了下，“好好养着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我要去给顾霜准备东西了，紫莹那边你好好照顾，最好别将这件事告诉她，现在恢复身子为重。”
“知道。”
族长脚步虚浮的回到洞里，只见刚刚还躺着的紫莹，竟化为紫色毒蛇兽形，整吞咽着不久前从她身上落下的两团软壳蛋。
那腥臭的蛋液从她嘴角滴落，族长差点呼吸不上来。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蛇信子旋转舔舐，那尖尖的蛇头阴郁盯着他。
“族长，我的崽有水系异能，只要我吃掉它，是不是就可以重新拥有异能了。”
这事族长也不知道，但亲眼看见她吃掉自己的崽，族长痛心疾首，“莹儿，你还会有崽的。”
自从上次过后，紫莹再也没叫过他父亲。
紫蛇重新躺了回去，摇头抗拒，“族长，你将我扔给那三只兽夫，压根就不知道他们怎么报复我的，我的崽没了，也是因为他们虐待我。”
“无所谓了，没人在意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嗓音平淡，一副没有求生意志的模样，族长心情无比复杂。
“莹儿，我已经惩罚过他们了。你别忧心，这次我亲自照顾你，等你完全好了，重新给你找兽夫。”
“呵呵。”紫莹只冷笑两声，不再理会。
那坏掉的蛋被她吞掉后，她的腹部在灼烧，浑身不适，她觉得自己一定快要恢复异能了。
不知道顾霜有没有回来，若是那个贱人侥幸没有死在泥沼之森，那就由她亲自去解决。
夜幕笼罩下，居住区的兽人都在休息。
夜痕带着他们回到扩建的兽屋。
那兽屋被扩建成十个顾霜以前兽屋大小，里边有五个房间，四张大床，各种需要的家具也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