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瞟向一旁的白屠,“你不去试试吗。”
泥马,白屠面色一僵,赶紧偏过头去,他要不是担心动手打不过楚明,早上拳脚了,可他跟楚明差距自身还是了解的,别等会出手被分分钟摁住,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顿了一会,他还是解释一句:“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没兴趣。”
“倒也是,”楚明说。
“白师弟,要不去试试,起码留下个印记证明我们来过,见过,”张轻钢委婉劝道。
磕碜玩意离我远点。白屠现在很不待见他,觉得在武道前辈练武的地方留下痕迹是与有荣焉的事,要是他们知道所谓的武道前辈是楚明,怕不是当场就炸了。
关键张轻钢还一副无比尊重那位武道前辈的模样,楚明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搞得他尴尬癌都犯了。
白屠忍不住和楚明解释一句,“我跟他不熟。”
张轻钢愕然,难道是自身表现得太功利,连白师弟也不待见他?
楚明发现周围目光不对劲,怎么一个个测试完都盯着他?
贼眉鼠眼的大汉暗戳戳说道:“小子,该你了,让大家看看种子选手有什么特长。”
周围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楚明愣住,这也能扯上他?让他自己和自己比,闲的。
他拿起手机点两下,给贼眉鼠眼的大汉看。
“什么?”
“我在江汉第四医院精神科给你挂号了,你是现在去接受治疗还是比试完以后去都可以。”
“你在耍我?”
“何以见得,我明明是出于关心的目的。”
贼眉鼠眼的大汉呼吸急促起来,不跟他聊了。
“弱者只会耍嘴皮子,不必和他一般见识,等会手底下见真章,”铁塔壮汉赵千兵语气颇为不屑。
“我能试试吗?”王康全问。
楚明轻叹一声,真想比你正主都行,非要和一块石头较劲,“你随意。”
“小家伙,连观战的人都比你有血性,人孬到这种地步别练武了,回家种红薯吧,”赵千兵笑道。
白屠默默挪开身位,和赵千兵拉开距离,生怕等会血溅自己身上。
王康全运转根法,发丝于虚空飘荡,衣衫猎猎作响,三指勾成龙爪状悍然抓出。
石壁上留下一毫米深的爪坑,众人皆惊。
“他居然留下印记了,看他样子不过二十出头,后生可畏啊,”贼眉鼠眼的大汉惊呼。
“不得了,这份实力哪怕放在参赛者当中也勉强够了。”
“这人是谁?”
“听说是嵩山武大的人,和刚才破纪录的张轻钢同是嵩山武大的人,不愧是夏中地区常年排名第一的势力。”
“十年后又是一位劲敌,回去后要留意下,一想到学校内的后生就感觉可怜,以后居然要和这种怪物站在同一擂台上竞争,压力爆炸啊。”
一群人对王康全赞不绝口,尤其是听闻他出身嵩山武大,更是毫不吝啬夸赞词语。
楚明嘴唇微张,和看上去还算正常的白屠搭话,“我第一次参加夏中地区武道会,参赛人员都是这个性质吗?”
他以为自己在什么马戏团耍猴现场。
白屠瞥他一眼,找他问话干嘛,两人很熟吗,“很多高校学生在三大限左右,你没看参赛表吗。”
“没有,前两天孩子出生,没注意武道会信息,”楚明说。
“蛤?”白屠琢磨了一会确认自己没听错,“你连孩子都有了?”
“昂,她说要一个试试,”楚明说。
谁问你这个了。白屠想了想,“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虽然不是楚明对手,但想到楚明的天分和实力,不愿看到一个少年天才把时间荒废在儿女情长上,忍不住提醒一句。
“确实,”楚明说。
“抱歉,我来晚了,”林雨瞳晃着惹人注目的部位,急匆匆赶来。
“比赛还早,她人还好吗,”楚明问。
“瑾瑜听说你把她参赛名额取消了有点生气,她修炼去了,”林雨瞳说。
“放两天产假不好吗,”楚明咕哝,虽说武者身体远超常人,不至于这么着急吗。
“她昨天又突破了,”林雨瞳说。
白屠在一旁越听越不对味,怎么孕妇修行速度也这般快,刚才还在劝楚明不要荒废时间来着。
楚明沉默,他自然是了解实情的,长来跟他说过,一般母亲在怀孕期间,腹中的孩子相当于寄生体,不断汲取母体营养。
到了楚瑾瑜那,反而是她在汲取孩子的营养,有几次差点胎死腹中,全靠长来研制的药草高浓度营养液补充着,才勉强出生。
按钟长来所说,母体体质特殊,怀孕期间不是在哺育胎儿,反倒是把胎儿当作补充能量的食物,出现母体反噬胎儿的现象。
要不是每天灌注高浓度营养液,胎儿早成干尸了,最后早产勉强出生。
楚明给刘霸军打电话,“老刘,人杰在你那吗。”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十分郁闷,“你怎么想到让我来给你带孩子。”
“你不是整天无所事事的,帮我带下孩子,”楚明说。
“行吧,小林那边的话…我不多说什么了,人与人之间相处讲的都是需求,反正这事你也懂,”刘霸军长叹一声,以往来会所都是点嫩模,现在给楚明带孩子,只能找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他挂掉电话,对会所管理员说,“找几个生过孩子,能喂孩子的,再帮我找几个大学生。”
他看着巴掌大的孩子略显惆怅,这算什么事,他才二十五岁不到还没成家,就成全职奶爸了,他还没玩够呢,“算了,大学生别找了,我今天没兴致。”
他看着出生没两天便扔给他的楚人杰,心头有些沉重,老钟跟他讲过,这孩子没遗传到楚明的天赋,也没遗传到他母亲的天赋,纯纯的白板弱鸡战士。
“刚出生便样衰啊。”
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骨骼和面相上,以后当不了武道大家当个小白脸绰绰有余。
刘霸军一拍脑门,他又想哪去了,还是想想怎么养小孩,晚点问问钟长来,至于楚人杰那爹不疼娘不爱的双亲,他已经不指望了。
他捏着锥子下巴,点上一根烟,一口吸干。曾励志瓢尽天下的少年以这种方式老去,他回忆前些年若有所慨,“上一万个女人不算什么,和一个女人上一万次才厉害。”
他望着楚人杰,寻思着要不找老钟要点催生素,让小孩赶紧长大,他好带楚人杰去各个会所了解下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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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武大比武场内。
“老姐她不止是境界上突破?”楚明好奇道。
“当时隐约看见她头顶有东西碎了,”林雨瞳抱着他手臂说。
“灵性层次的破限,”楚明一听便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好事啊,她还说什么。”
“她说要把你打至跪地求饶,抓回去做奴隶呀,”五色鹿突兀地从上面跳下来,嘴里带着不着调的话语。
楚明脸色一黑,单手抓住鹿脖一个过肩摔,这鹿嘴里一天天全是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