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迈着小碎步，走起来极是吃力。
杨凡疑惑道：“楚姑娘，你不舒服吗？”
楚嫣然白了杨凡一眼。
杨凡连忙闭上嘴，他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生理知识多少是懂一些的。
伸手过去扶住楚嫣然肩膀，尴尬笑道：“我扶着你。”
楚嫣然嫌恶的甩了甩肩，没有甩脱，也就任其扶住，毕竟，自己的身子都被这人占有了。
到了客厅。
红袍官员与路朝升都在。
路朝升看到楚嫣然，神色间多有不舍。
红袍官员起身笑道：“杨大人威武，我和路大人已经在此恭候近三个时辰了。”
杨凡冷眼看向二人：“是吗？本钦差有一个疑惑想问路大人？”
路朝升起身道：“但问无妨。”
杨凡伸手搂着楚嫣然颤抖的身子：“我的朋友为何被绑在你府上？”
路朝升愣住：“你朋友？”
杨凡哼声道：“我与楚晴一路从京都赶来青南，刚分开几日，再见之时却被绑在你宅子里，我希望路大人能给个解释。”
路朝升嘴角抽了抽：“杨大人，这楚姑娘是本官的人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为了保护她，暂时将她安置在宅子里，可并未轻辱过她，只是没曾想，那丫头竟将杨大人领到了楚姑娘的房间，杨大人却将错就错，侮辱了楚姑娘的清白，如果楚姑娘真是杨大人的朋友，那杨大人做事就真是很够朋友了。”
路朝升心中也是纳闷，看杨凡与楚嫣然神态，还真不像是第一次见面，难道他们之前真的认识，那可就糟糕了。
杨凡自觉理亏，一时也不好反驳，楚嫣然清白之身，不正是毁在他手上吗？
“路大人，我不知道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楚姑娘我必须带走，还有，跟随楚姑娘的还有一个小丫头，十三四岁年纪，她现在在哪里？”
路朝升：“救下楚姑娘时，并没有见到什么小丫头。”
杨凡冷冷说道：“不管是人贩子也好，还是你本人所为也好，事情发生在青南境内，你这巡抚就有责任将人寻回，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见不到小丫头，别怪我做出什么让路大人不开心的事来。”
路朝升脸色一沉：“杨大人这是在威胁本官？”
杨丹哼声道：“路大人还请不要自误。”
红袍官员连忙赔笑道：“两位大人不要动怒，如果楚姑娘真是杨大人朋友，那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喜事，路大人无意间救下杨大人朋友，如今还成全了杨大人和楚姑娘。”
“谁要他成全。”
“谁要他成全。”
杨凡和楚嫣然异口同声说道。
楚嫣然哼了一声，冷冷瞪了一眼杨凡，然后转头看向他处。
明明就是他强行与自己那个，现在还要假装清高，这种人真是可恶。
楚嫣然想到刚分开时，见到他与江北来进入韵秀阁的场景，心中不由一阵恶心，自己的第一次，终究还是给了这样一个人。
红袍官员尴尬的笑了笑：“至于跟在楚姑娘身边的小丫头，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寻回。”
杨凡甩袖道：“我等着，楚姑娘，我们走。”
杨凡扶着楚嫣然，走出了路朝升的宅子。
路朝升见二人离开，才气愤道：“杨凡这厮，太嚣张了。”
红袍官员：“路大人息怒，这次是我们失算了，没想到杨凡与那女子是旧识。”
路朝升：“去查一查，是不是真如杨凡所言，他们是一路从京都赶来的。”
红袍官员叹息道：“听楚姑娘的口音，确实是来自京都。”
路朝升气愤道：“这做的什么事，美人没了，还被人指着鼻子责问。”
红袍官员尴尬道：“是下官的错。”
路朝升：“那小丫头呢？现在在哪里？”
红袍官员：“应该是在下官府上。”
“给杨凡送回去吧，记住了，一定要说是从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的，本官虽然不惧那杨凡，但这杨凡可是一个惹事的主啊，只希望他快些离开青南。”
……
富贵街上，杨凡扶着楚嫣然一瘸一瘸的走着。
天色已经黑下来，只剩下路边宅院的灯火亮着。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杨凡尴尬的咳嗽一声：“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楚嫣然停下脚步，恨恨的瞪了杨凡一眼：“虚伪。”
杨凡苦笑道：“我哪里虚伪了，就是白天没忍住而已，可能，是你魅力太大了吧。”
楚嫣然甩开杨凡扶在自己肩上的手，冷冷说道：“你不仅对不起我，你还对不起龙姑娘，她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背着她花天酒地。”
杨凡皱眉道：“我确实有些愧对她，不过这次真是一个意外，我……我也不想这样。”
楚嫣然冷冷说道：“就算没有这次，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到青南就去了韵秀阁。”
“啊！”
杨凡惊讶得看向楚嫣然：“你还知道我去了韵秀阁，莫非当时你也在韵秀阁里？”
楚嫣然剜了杨凡一眼，恨声道：“你……”
杨凡连忙解释道：“不对，韵秀阁里的女子都是……楚姑娘怎么可能在韵秀阁里？”
楚嫣然想到自己的身世，与韵秀阁中的女子还真没什么不同，神色间一阵痛苦，冷冷说道：“你看不起韵秀阁里的女子。”
杨凡摇头道：“都是被生活所迫的可怜人，我怎么会看不起她们。”
楚嫣然恨声道：“那你还去里面羞辱她们？”
杨凡委屈道：“我没有。”
楚嫣然：“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会有那么多女孩流落风尘。”
杨凡苦笑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们愿意花钱，她们就成了赚钱的工具，做着没有尊严、没有灵魂的事。”
杨凡摇头笑道：“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谁也没有逼迫谁，公平交易，哪里有什么错，她们之所以流落风尘，那是生活所迫，如果没有这一条路，或许等着她们的就是饥饿，甚至死亡。”
楚嫣然恨声道：“没有了清白，还不如死去干净。”
杨凡：“这是你个人的看法，不能代表所有人。”
“那你又是什么看法？”
“我的清白已经给了你，可是我还是想活着。”
“你不要脸。”
“你说得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