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之所以沦落到这一步,大多是被你带来的那些衣襟上绣着火焰的黑衣人抓捕的,你跟黑衣人不是一伙的?”
“我们是两伙的。”
晏惜寒露出一个笑容。
“整个绿洲城已经被希望城堡人夺下来,所有黑衣人都降服了我,我去哪儿,自然得带着他们。”
“他们再看见你们,绝不会再动粗,还会保护你们,这是我的命令。”
问话的那个老者,紧着点头,然后高呼。
“真是变天了,变天了!”
“大人,我们穿着如此破烂,就是撵我们出去,我们也羞于见人啊!再说我们囊空如洗,去城里丢人现眼吗?”
一个岁数不太大的男子语气中充满了挖苦。
“你们为梦幻之城和褚家创造了数不清的财富,我决定没收褚家财产,补偿你们。”
“除了改善这里居住和生产条件,还给你们根据气温变化定制几套衣服。”
“大人,你的做法可是与梦幻之城的那些大人物对着干,他们高高在上,不劳而获,他们不会让你这么干的。”
“而且他们有一千多人,我看你们才几十人,你们打不过他们的。”
刚才那个老者声音里充满了担心。
“谁说我才有几十人?你们钻石坑劳工营,还有金矿劳工营,加起来有两千多人呢!你们不都是我的后盾?”
“对对对,大人,需要人时,我们都冲上去。我们虽然不会打仗,但我们个个都有把子力气,为了争取自己自由,跟他们拼了。”
这时,一个独眼龙挤进来,面容凶横,他身形看上去要比别人壮实,众人看见他,都像躲避瘟神似的躲开了,原本围着晏惜寒的那些人瞬间一个都不剩下地离开了。
不用问,这是劳工营的牢头狱霸,看样子躲开的那些劳工平日里没少挨他的欺负,晏惜寒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要修理他的念头。
“你有事?”
晏惜寒不动声色地问。
“大人,听说你们抓住了褚家人,把他们都送进了金矿劳工营。”
“不错。不过褚老二带来了这里,黑衣人正在给他额上烙字,稍后就投进你们这个劳工营里。”
“那好,那好。”
这个独眼龙话刚刚落下,就听见黑衣人营房一端一阵阵喧嚣传过来。没一会儿,两个黑衣人大汉架着浑身打滚的褚永远过来了。
他额际皮开肉绽,滴淌着血水,身后跟着雷金克、司礼龙、赛加尔等人。
晏惜寒指指他对着的这栋房子,门口守卫用钥匙打开铁丝网门锁,其中一个大汉薅出褚老二嘴里破布,口里无物,褚老二立马就哀嚎上了。
两人一耸,把褚老二耸进铁丝网里面。
随即,守卫关上门,“吧嗒”,锁上了。
金矿劳工蜂拥而上厮打褚家人的场面,没有在钻石坑上演。
不是劳工不恨这个褚老二,而是他们不敢,看看那些劳工恨不能活吃了褚老二的眼神,就知道劳工有多么恨褚家人。
独眼龙一下子扶住趔趄着要摔倒的褚永远,就要把褚老二往屋子里扶。
“站住!”
晏惜寒冷冷地说道。
声音并不大,但却威力十足。
独眼龙站住了,不解地回头看着晏惜寒。
“没错,就你,独眼龙,过来,跪下。”
独眼龙站着没动,他像是在思考。
“独眼龙,你再不过来跪下,我让你变成瘸子。”
晏惜寒从衣兜里掏出cZ75手枪,对准了独眼龙。
独眼龙害怕了,赶紧过来,“扑通”跪下了。
一丝恐惧浮上他那张紧张而不安的脸。
“你们也都过来,排成队,都过来!”
晏惜寒摆手招呼那些站在旁边的劳工。
雷金克与阿虎虽然不知道城主大人的用意,但知道城主大人如此安排一定是有他的目的,便靠近铁丝网把扭扭捏捏的劳工都招呼过来,排成几排,足足有二百人。
“我知道你们心里恨褚家人,之所以把褚老二投进劳工营,就是让他尝尝当劳工的滋味。”
“你们只要不把褚老二打死,怎么对待他都行。”
“我之所以让你们排队,不是对付褚老二,对付褚老二你们有的是时间。”
晏惜寒说到这儿,脸色突然变黑了,眼中露出一丝狠意。
“我知道独眼龙欺负你们时间太久了,他这种人骨子里都是坏水,你们现在每个人扇他两个耳光,不要顾及他的死活,给我狠狠地扇。开始!”
啊!原来排队是这件事噢。
排在第一的就是那个与晏惜寒说话的老者,他扭头看着晏惜寒,一副想豁出命去扇但又不敢下手的表情。
而独眼龙脸上写满了恐惧,眼角眉梢的肌肉都在痉挛般地抽搐,甚至浑身都在哆嗦,抬头望着晏惜寒,害怕得简直要哭了。
扇几个嘴巴子他还能挺住,但要扇四百多个嘴巴子,那他的脸还是脸吗?
“你们尽管使劲扇!他不敢报复你们。”
“他如果敢动你们一个手指头,我让森林狼撕碎他。”
晏惜寒对着独眼龙凶完,把头扭向赛加尔、司礼龙。
“你们两人负责清查一下,各个劳工营里有没有牢头狱霸那样的人物。”
“如果有,赶紧给我灰溜溜地夹起尾巴做人,别到时候我放别人,不放他。”
“城主大人,稍后我们就开始清查。”
赛加尔、司礼龙两人给晏惜寒施礼,应答道。
“你们负责扇嘴巴,不真正打疼他,不准撤!”
晏惜寒怒气冲冲地说完,正想带人撤离,突然隔壁铁丝网里传来一个柔弱的女人呼唤。
“大人,大人,请慢行,请慢行。”
一道铁丝网把劳工营与营妓分开,营妓比劳工穿得要好些,虽然身上衣服都洗得发白,但却干干净净。
只是脸色比劳工好不了多少,苍白干涩一个个如同蜡人。
许多人鬓角银发缕缕,沧桑憔悴没有任何光泽,看样子她们日子也挺苦。
晏惜寒与劳工对话和惩罚那个独眼龙,那些个女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们原本脸上与那些劳工一样,苍白、麻木、呆滞、无神是她们的本色,就像活死人一样,过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