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尽管朝阳初起,已经照亮了整个世界,
却依然不影响寒意四起。
佑夏寺路上,人烟稀少,当然偶尔也会有几个香客路过。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一队整齐的皇宫侍卫,
威风凛凛地整齐划一出现在护夏寺大门对面客栈停下。
他们身穿统一着装,面容冷峻如临大敌地在客栈门前戒备。
不多时,平贵妃身穿雪白的狐毛大衣,
满脸神采奕奕从马车上钻了下来。
手里拿着一个暖手香袋,两手不停地在暖手香袋里面摄取温暖,
她微微仰头看了看四周,冷笑一声,
“本宫要到上客栈二楼贵宾房休息片刻,
不得让任何人前来打扰!”
得到周围侍卫们的回应后,平贵妃才快步朝客栈的走了上去。
哟,瞧瞧这是谁啊?曾经在本宫身边唯唯诺诺,
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小丫头,如今成了贵妃,
可真是威风八面啊!
让本宫在这冰天雪地等你,好大的派头!
怎么,贵人多忘事,忘了自己发迹前是什么身份了吗?
平贵妃还没完全进屋,何雅兰就一脸杀气腾腾,
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而平贵妃却依然淡定地走到她对面,款款落落座。
当场把何雅兰气得瞳孔瞪得老大,
哎呀!什么鬼,你才当上贵妃才几天?
我让你坐下了吗?现在就敢在我面前摆谱?
平贵妃坐稳后,脸上露出一起轻笑,毫不畏惧地看向何雅兰。
“先皇后娘娘,臣妾哪有这个胆子,敢在您面前摆谱呀!
只是出宫的流程复杂而已,娘娘您尽管放心,
臣妾的记性好着呢,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哼!好一个涌泉相报,为何不按原计划行事?
破坏本宫的所有计划?别忘了本宫要弄死你弟弟的小命,
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呢。”
“哈哈,哈哈哈!娘娘,臣妾又怎么敢忘记呢?
若我家小弟少了一根寒毛,那就由你们何家所有人来陪葬!”
何雅兰听闻这话,猛地一拍桌子,
桌上的茶盏都被震得跳了几跳,茶水溅出。
“平妃,你哪来的胆子?敢威胁本宫?
才当上几天的贵妃,就这么大的底气吗?”
她双眼圆睁,怒视着平贵妃,胸口剧烈起伏。
平贵妃却不慌不忙,双手继续捂着暖手香袋:
“先皇后娘娘,可别把话说太满。
难道您以为本宫也像李婷婷那样一点心眼都没有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眼神却透着犀利与坚定,毫不退缩地回望着何雅兰。
“放肆!”
何雅兰怒不可遏,站了起身,两眼如同恶狼般瞪着平贵妃。
“听清楚了,本宫继续可以将你捧上天,
自然有能力将你踩在脚底下。
难道,你以为夏和帝那个傀儡皇帝,能护得了你吗?
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平贵妃迅速起身,脸上依旧挂着淡定的笑容,
“娘娘息怒,您可能不会计算,如今那李婷婷已经失踪了七天,
只要半个月找不到她,到时候皇上便可以昭告天下,
皇后娘娘遇刺身亡,然后重新制定兵符,
成为这大夏的真正之主。”
“哈哈,哈哈哈!即使是他重新掌握兵权又怎么样?
大夏的主力,牢牢被大周军队吸在边境,动弹不得,
他又拿什么跟我们何家斗?”
何雅兰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头一笑之后,
一脸得意地看着平贵妃。
“娘娘,何家虽然势大,但李家,王家,
吴家这三大世家都是摆设吗?”
平贵妃同样满脸得意,对何雅兰不屑一顾。
“时候不早了,本宫得去寺庙里给皇上祈福,
娘娘还是赶紧回何家大院去看看吧!哈哈,
哈哈哈!”
说完,她便快步离去下了楼,只留下何雅兰一脸懵圈地愣在原地。
什么意思?三大世家怎么了,人家会听你们的吗?
平贵妃走后不久,突然,一名仆人匆匆忙忙来报,
“娘娘,不好了!那范德彪带着大理寺一众捕快,
将我们大院团团包围,说要搜捕朝廷重犯。”
“快去备轿,本宫这就回去看看,
他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究竟是哪来的狗胆,
敢动我何家大院!”
何雅兰脸色铁青,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胸口剧烈起伏,
恨不得立刻将那范德彪生吞活剥。
......
与此同时,大皇子正带着几名护卫,一脸骄横地将范德彪等人,
堵着在何家大院门口。
“大皇子殿下,皇后娘娘失踪数日,本官不过只是奉命,
将整个京城挨家挨户搜索而已,并无他意。”
而大皇子压根就不搭理范德彪的话,直接径直地走到头面前,
指着范德彪腰间的军刀,把脖子伸得老长。
“范德彪,要么现在就拿起你那把大刀,
给本殿脖子上来一刀,要么就是马上给本殿跪下!
别忘了,就算本殿只是一个废太子,
可本殿再落魄都依然还是一个皇子。”
说完后,他便怒气冲冲的瞪着范德彪。
哼,搜查朝廷重犯,搜查到我这里来?
而且,范德彪见了大皇子后,连跪拜之礼都没有,
所以,大皇子只觉得自己在被人羞辱。
范德彪被他这么一喝斥后,两人对视良久,
最终,范德彪还是选择了妥协。
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两手一拱,低着头压得声腔,
“下官,拜见大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千岁!”
大皇子鼻孔朝天,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冷笑,脸上的骄横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范德彪虽然被迫跪下行礼,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缓缓起身,目光坚定,神色不卑不亢。
拍了拍身子的尘土,拱手作揖,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大皇子殿下,下官职责所在,实难从命。
皇后娘娘失踪一事关乎朝廷安危,兹事体大。按律法,凡京城宅邸,皆在搜查范围之内,何家大院自然也不能例外。
下官奉命行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可若是因此延误查案,让朝廷重犯逃脱,
殿下您想必也不愿看到这样的后果。
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准许下官入内搜查。”
大皇子一听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没想到范德彪竟敢反驳他,顿时怒火中烧,
却又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也敢到本宫的大院里来,
谈什么律法,谈什么大局?呵呵!
难道你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对吧?
今天你若是敢踏进这院子一步,本宫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何雅兰下了马车后,缓缓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