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毕恭毕敬道：“那些话都是她自己想说的。”
钟离辕盯着莫沫盯了一会儿后便挥挥手说道：“你回去吧。”
莫沫有些诧异，这就放自己走了？她快速的扫过一眼钟离辕的神色后再次行礼：“是。”
怎么总感觉他那里怪怪的？
莫沫趁着夜色穿梭在宫里，一边要注意着宫里行走的宫女太监，一边还要注意着来回巡逻的禁卫军，一时间有些无语，这皇帝把自己叫过去只是为了问自己一句话？
正思索间，莫沫看到了挡在自己前面的南呈。
莫沫停下来问道：“南呈？有什么事吗？”
南呈摇摇头：“路过。”
莫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抬脚就要走。
“劝你离那些女人们远一点。”南呈开口道。
莫沫又停下来，看着眼前的南呈，在夜色下，他的面部表情不是很清楚，但是也不难听出他的话语间没有嘲讽，更像是一句忠告。
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南呈忽然间好心提醒自己，但是莫沫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多谢。”
开玩笑，自己被安插在后宫里，要想不和那些妃嫔们接触根本不可能，更何况自己还有任务。
不过南呈确实是提醒了自己，试探归试探，任务归任务，还是不要和她们交往过密了，只不过变数太多了，莫沫也很难控制。
一周的时间过去，莫沫对后宫里的人摸索的也差不多了，过的也算是相安无事。
其实进宫里来的这些女人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小心思，有的是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够变得越来越好，有的是希望自己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一飞冲天，还有的则是像伯友苒苒和麒麟瑞雪这样的，只是希望自己在后宫中能够相安无事，不给自己的国家惹麻烦变好。
而霭牙月……
莫沫最近倒是没什么和她接触的机会，更何况现在两人完全是针锋相对的关系，也没什么办法去试探。
这一周里，钟离辕也再也没有传召过后宫的女子，一时间莫沫所待的湖边小院倒是被大家关注上了。
皇帝总共就传召了两次后宫中的女子，结果这俩人还都是湖边小院里的。
而莫沫是第一个被传召的，紧接着就是西宫璃姝了。
虽然西宫璃姝被传召的原因大家也都知道只是巧合，但是那也禁不住大家的臆想，甚至还有人猜测西宫璃姝被传召有一部分是莫沫的原因。
这话传着传着也就到了霭牙月的耳朵里，霭牙月简直是要咬碎一口银牙。
莫沫这一周里还看了伯友苒苒送过来的话本子。
令莫沫觉得奇怪的是，这话本子不像是普通小贩做的，一般街边小摊上的话本子的封皮也都是纸质，上面提有书名之类的。
但是这本记录着钟离辕暴行的话本子则是以布料作为封面，名字也是直接绣上去的，而且这布料看上去也没什么特殊的，好像在街边很容易就能买到。
莫沫经伯友苒苒的同意后剪裁下来一角封面后拿针将其挑开，想看看在织布用的线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也还是毫无所获。
难不成这话本子真的只是民间记录八卦的本子？
可是民间谁又有这些个胆子去记录钟离辕的八卦啊？更何况还都是不好的一面，这要是广泛流传出去，以后钟离辕治理国家方面但凡有一点错处就是灭顶之灾。
莫沫思索片刻后还是趁着夜色将这话本子带给了南呈。
“南呈，近日我发现民间有这话本子的存在，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陛下的……暴行，我始终都觉得这话本子不会是无端出现的，但是现在我也出不了宫，没什么头绪，所以可否拜托你去探查一下？”
南呈接过那话本子，只是翻看了一下后就皱起了眉头：“这简直是一派胡言。”
莫沫点点头：“是啊是啊，所以我觉得还是要尽早查出这话本子的来源将其销毁才好。”
南呈应下：“我派人去查就是了。”
莫沫道谢后纠结着是该客套几句还是该直接走，客套几句吧，好像没什么必要；直接走吧，好像也很奇怪。
纠结之下莫沫还是决定直接走，毕竟这事儿说是帮自己了一个忙，但是归根结底不都还是为了钟离辕？
所以好像也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都只是暗卫的职责罢了。
“那……”
“你……”
没成想两人同时开口，莫沫愣了愣，抬抬手说道：“你先说吧。”
南呈咳了两下视线瞟到了别的地方，“你最近……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莫沫没想到南呈先跟自己客套寒暄上了，本以为南呈是那种毫无感情的暗卫来着。
好吧……其实仔细想来也不是，毕竟他上次还善意的提醒自己来着。
莫沫点点头：“还可以，一切就等不久后的百花宴了。”
南呈点点头，一时间两个人相顾无言。
莫沫看看南呈，想着自己也该寒暄几句的，于是她开口问道：“那你呢？最近有接什么比较难的任务吗？”
南呈摇摇头：“对我来说也没什么难的任务。”
莫沫挑挑眉，这么自信？
“那如果让你接我这个任务呢？”
莫沫脑补了一下面前这五大三粗的男子穿着女装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南呈被莫沫的话噎了一下，看着莫沫笑得眼睛都弯起来的样子也忍不住想笑：“那确实有点难。”
难得的软话。
莫沫爽朗一笑，拍了拍南呈的肩膀：“那我走了，有什么发现记得告诉我。”
南呈点点头。
第二天下午，莫沫正坐在院子里和西宫璃姝闲聊呢，就有小太监来传话了。
莫沫看着那小太监的样子倒是有几分眼熟，好像是敬事房李公公身边的一小太监。
莫沫了然，这是又宣人侍寝呢吧？
果然，西宫璃姝接了去侍寝的口谕。
西宫璃姝有点担心：“这……不会是有什么变故吧？”
莫沫摇摇头：“看着不像。”
要是钟离辕那边有什么变故的话自己应该早就知道了，“没事，你放心吧，不管怎样今晚去了就知道了。”
西宫璃姝看着莫沫的样子抿抿嘴，开口问道：“白荷，你觉得陛下……是个怎样的人？”
莫沫有点奇怪西宫璃姝为什么要这么问，这难道是把自己当成她的小姐妹闲聊？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没办法，身为一个暗卫的确很容易阴谋论。
“陛下能在短短十年内将钟离国打造成这般富强的模样，定是很厉害的，我挺崇拜他的。”
西宫璃姝看着莫沫样子沉默了一瞬，点点头应道：“确实。”
莫沫看着西宫璃姝没再说话，自己干脆也不纠结这个话题了，只当她只是闲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