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承看葛三那心虚样,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有什么回去再说,赶紧收拾离开这里。”
按理说要是狼来报仇不可能就这一只,可这次只有这一只狼。
村长相邓怀明也赶紧招呼跟过来的人:“快把这头狼也带回去。”
大家动作很快,后队变前队,转身就往回赶。
傅延承走在最后,看了一眼深处的山林,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转身追上走在后面的村长:“一会下山后,最好让人用烟熏一下山脚到村里的路,狼是群居动物,今天只有一只出现在这里不太正常,还是多加防范的好。”
村长表情很是沉重,点头道:“好,一会到了山脚我就跟大家伙说,让他们回去把身上的衣物都换洗一下。”
初雪追过来时,就看到了正在返程的大家伙。
有人打趣道:“初雪,你这是不放心你对象?”
也有人觉得她有些冒失:“姑娘家家的逞什么能,万一出事,还得连累大家。”
村长看傅延承的脸色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初雪也是担心自家对象的安危,再说这不是没事,你们发的哪门子牢骚,今天要不是初雪对象,小松这孩子怕是得交待在山里。”
葛三这个当爹的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抱着儿子快走几步,就要给傅延承下跪。
傅延承赶紧把人扶住:“可使不得,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挺身而出,更何况我是一名军人,出事的还是我对象村里的小孩,你们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对我老丈人家多照顾一些就是。”
葛三红着眼:“你放心,以后初雪家的事情就是我们葛家的事。”
眼见着天就暗了下来,傅延承哪可能让他再说下去:“眼下孩子的情况不明,咱们还是赶紧下山的好。”
支书也赶紧声援道:“对对对,赶紧的,大家加快些脚步。”
还好,终于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下了山。
他们一到山脚,便看到好多人点着火把站在进山的路口。
葛三媳妇李巧莲红肿着眼扑了过来:“他爹,儿子怎么样了?”
这时村里人也围了过来。
支书家的大孙子柳智军,大声喊道:“爷,我拉着生产队的板车过来。”
支书赶紧招呼葛三:“把小松放到班车上,赶紧送去公社卫生院。”
初雪提醒了一句:“先找带子把东西把伤口扎一下,要不这得流多少血。”
葛三抱着儿子走了一路,这会也真是没有力气了。
围着人这会赶紧给他们让开一条路,看到小松的裤子上全是血,一些眼软、心软的大娘、婶子眼里都有了泪:“这可真是造孽呀,看把孩子疼的嘴唇都快咬破了。”
跟着过来接闺女、女婿的柳母也是一脸的心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赶紧把裤兜里的手绢拿了出来,递给葛三媳妇:“巧莲,我这手绢是干净的,你让孩子咬着这个。”
李巧莲一脸感激道:“腊梅,谢了。”
说着把手绢叠起来,递到葛小松面前,带着颤音道:“儿子,张嘴,咬住这手绢,你再咬嘴唇就该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