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鬼从男二包里拿来的东西放进空间里,然后稍微洗了一下手,就回座位了。一路举个手,说是防止水蹭到别人身上,但是实际上,我是怕不小心蹭到男二的包,把我列为怀疑对象。给对面的大叔道谢之后,重新拿起一本本草经看了起来,虽然里面的东西我都知道,但是毕竟那都是前身学习的,和我亲自看一遍效果可不一样。
这一看就是一个下午,期间女主去过两次厕所,但是根据我对女主的观察,她去这两趟厕所,第二次应该是洗了一个澡,大概用的是无香沐浴露,但是沐浴露本身的味道那是很明显的,可惜其他人不熟悉这种味道,所以几个人也就稍微闻了一下,这个味道就被淹没在汗臭味和烟味里面了。
卧铺车厢就这几个人,味道都能造成这样,这要是换成罐头一样的硬座车厢得是个什么味道。原谅我见识少,我两世为人,这是我第二次坐火车,上大学是我自己第二次离开我们县,第一次是参加高考,没办法,我们县没有高考考点。而开学坐的火车,是空调车,而且还是禁烟车,虽然挤了一点,但是味道比这个好闻多了。
等快到晚饭时间来,男二终于回来了,列车员快要过来收钱收票了,拿过小包一看,人傻眼了,里面除了介绍信之类的东西,其它的空空如也,然后立马就问女主有没有动过里面的东西。女主没动过,我可以作证。又问,别人有没有动过这个包,女主说没有,男二立马急了,直接拉着女主走了,我和对面的大叔面面相觑,不知道说啥好。
根据我派过去监听的小鬼的回报,其实就是男二对女主产生了怀疑,毕竟他只是对女主暂时的欣赏,没有后面几年的朝夕相处,还不至于脑残到这种地步。然后男二居然直接报警了,怎么说呢,报警没错,但是中间已经停过几站了,就算是有贼也已经下车了。
过了一会,列车长带着两个警察走了过来,问了一下我们包厢的其它几个人,男二的包确实只有女主动过,而中午吃饭的时候,里面的东西都还在,一个下午就没有了。而女主离开过两次,说是上厕所,但是第二次耽误的时间太长,不像是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股味道。
这都是我对面上铺的小哥说的,没想到他还挺仔细的,一天基本都在看书学习,是真的学习,不是我一开始那种装样子,现在我能看下去,那是因为习惯了,而就算是习惯了,效率也低的很,反观这位小哥,学习那是非常认真的,而且效率也看的出来,不算低,一本不知道什么语言的书籍,不是英语,也不是俄语,写的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个环境,居然还能留意到女主的异常,真是厉害。
列车长和两个警察到别的地方商量了一下,根据小鬼回报,警察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那个包里有钱,男二说的是对的,女主把钱藏在什么地方了,或者说是团伙作案,钱已经下车了。第二种就是男二根本没有那么多钱票,想要用自己大户人家身份吸引女主,或者说赖上女主,所以才自导自演弄了这么一出。主要是男二说的这个金额太吓人了,一千四百多,全车厢除了公款都不一定能凑出这么多来。
我就算是大款了,我把家产都带了,身上有不到一百块钱,伯爷收入不低,但是这几年粮食价格更高,所以我们俩也没有多少存款。至于别人,不说别的,就我对面那个大叔,别看他级别高,还是厂里的领导,他身上能拿出十块钱来就算我输。
火车到站之后,上来几个车站工作人员,对整个车厢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检查,结果全车厢有旅行粮票的一共也没有几个,大部分还都是自带干粮的,馒头放不住,就带炒面,至于钱,更是无稽之谈,现在是七月份,第三版货币是四月份刚出的,大家知不知道还是两说呢,像我这种还能换两张的,都已经是消息灵通的了。
确定了车厢上没有嫌疑之后,男二和女主就这么被带下车了。我留下一只鬼继续对男二女主进行监督,现在这只鬼还没有回来,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我的旅途舒适了不少,中上铺,换了两个人,是列车长在硬座车厢带过来的,两个去哈工大读书的大学生,是放暑假回家看看,然后提前返校学习的。没有了看着心烦的两个人,我心情好了不少,连在冰城等了两天,都没有打击我的好心情。
但是我从冰城去我要去的目的地县城时候,我傻眼了,还是卧铺,但是变成了大通铺,就是一辆货运棚车,又叫闷罐车,里面一共也没几个人,自己找地坐着也行躺着也行,没人管你。至于床,地上有草,自己铺。问了一下才知道,这种支线铁路,根本就没有多少客运任务,一直都是这样,就连冬天零下三四十度也是这么运输,最多在车厢里点个炉子。
但是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有五个大箱子啊,稍微摆一下,就是一张床,否则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睡在冰冷的铁板上,依然是谁睡谁知道。
下车的地方,说是火车站,其实连个站台都没有,单线铁路,正线停车,县里更是直接把驴车赶到了铁路上给我拉行李,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我老家的领导,把我吹的太离谱了,先说我是家学渊源,从小学医,虽然没有文凭,但是水平比一些大学生都不差,我要是有文凭,根本轮不到他们,早就被兵团要走了。要知道知青下乡,兵团才是接收主力。
我自己吹牛也就得了,你们怎么也帮我吹上牛了。由于到站到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所以手续什么的都没办,我就被送到了招待所,而且还是走的地方财政,我不用出钱的那种。甚至还给我上了正儿八经的四菜一汤,县里还有两个女同志陪我一起吃饭。按照她们的介绍,这一桌子,放在我自己的世界,都非常可刑,甚至能不能出来都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