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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就此踏上南下的路程,一路前行。

沿着蜿蜒的古道,一路的山水如同丹青圣手笔下的水墨画卷。

入山林,层峦叠嶂,郁郁青青,山峰一峦接着一峦,树木葳蕤,树叶层层叠叠,像秀女手下的织布,阳光静谧,透着缝隙洒下,宛如细碎的金箔点缀在翡翠之上。云雾缭绕,怪石嶙峋,人间奇景。

路过溪湖,水清见底,沙石水草,微风漫漫,波光粼粼,湖水宛如一面巨大的铜镜,将这盛唐的苍穹倒映其中,费鸡师兴之所起,站在岸边,踮着脚,挑着木棒,逗弄着水中的游鱼,看得众人忍俊不禁。

“上官黜陟使为何不留在长安,反而跟着南下,奔波跋涉?”众人休整,李伏蝉看着下马的上官瑶环,递过一张胡饼,开口问道。

上官瑶环接过,道了一声谢,看着远处澄明如镜的湖水,心中无限欢喜,长安繁华,却未有这般怡人的美景,回过头,认真道:“李郎君称呼我瑶环即可,一路南下,时日还久,总是这般黜陟使黜陟使的,听得生分,”轻笑一声,又道,“瑶环生在长安,长在长安,却忽然发现长安风起云涌,明媚如此的京城下却阴暗密布,鬼怪丛生,故,瑶环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这大唐,究竟还有多少黑暗。瑶环想试试,以我之躯可否为正义寻出一条路,为黎民撑起一片天。”

上官瑶环的眼里泛着光,李伏蝉瞧得分明,她的眼里映着澄明的天空与碧绿的湖水,可好像,远远不止这些,似乎有着更广阔与深邃的东西。

李伏蝉轻笑道:“既如此,瑶环也直呼伏蝉姓名即可,对阿叔他们亦是如此,”回头望了望苏无名几人,众人闻声也正瞧了过来,李伏蝉心中泛起了波澜,想起了日后可能遭遇之事,亦想起了狄阿翁所经历的光怪陆离之事,“这条路,崎岖的很,可谓步履维艰!”

上官瑶环却忽然回过头,凝视着李伏蝉,言笑晏晏,道:“狄公之后,也会畏此路艰难吗?”

“伏蝉亦是人,会惧会怕,”李伏蝉毫无扭捏,又回头望了望众人,朗声道,“只是,当和大家在一起时,伏蝉,便无所畏惧!”

上官瑶环亦回首望去,众人皆起身,苏无名微微一礼,“上官黜陟使竟有如此志向,此南州一行,苏无名定鼎力相助。”

卢凌风亦道:“卢凌风虽不复官身,但为百姓,卢凌风亦竭尽全力。”

费鸡师倒是不像他们两人那般文绉绉,看着与李伏蝉并肩而立的上官瑶环,莫名一笑,道:“上官姑娘,我老费别的不会,但是啊,你们这一路啊,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尽管找我老费,老费管你手到病除。”

成乙虽不言语,却是站起身,行了一个叉手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上官瑶环心生感动,心中想到:姑姑,我选择与他们一起前行,是对的。只见上官瑶环亦是深深一礼,“瑶环多谢各位,亦盼我等众人一路顺遂,百姓无灾无冤,方是幸事!”

李伏蝉轻轻笑笑,目光望向远处的天空,晴空万里的碧蓝苍穹,偶然飘过几朵灰色的云朵,心中一动,立即道:“阿叔,大家休整休整即刻出发吧,这天,似乎要变了!”

众人很快复行,天色果真渐渐暗淡,铅色的云层逐渐积厚,沉甸甸地压了下来,那颜色不断加深,从铅灰渐渐变为浓墨,宛如一张巨大的黑幕缓缓遮下,风声呼啸,地上的尘沙开始飞舞,连胯下的马匹都开始焦躁。

忽然,一处稍显破败的小旅出现在众人眼前,苏无名望了望天空,赶紧掏出了驿图,仔细翻看,举起驿图点着一处道:“奇怪了,最近的一处的驿馆似乎还有些距离,这驿馆,驿图上没有标记啊。”

卢凌风看着大雨将至,又回头看了看那破败的小旅,道:“或是私家逆旅,大雨将至,但住无妨。”话音刚落,便牵着马走上前去。

费鸡师早已不想再动,立马附和着道:“对对,这雨眼瞅着就下了,住住无妨,无妨!”说着话,下了毛驴,与卢凌风一同上前。

李伏蝉面容不变,眉头却是挑了挑,虽然记忆支离破碎,但大体的脉络却是清晰,这里,便是那刘十八的甘棠驿吧!

李伏蝉回过头,看向成乙,轻声道:“阿兄,此处,可有什么异常?”声音不大,只有近旁的成乙与上官瑶环听到。

成乙也不问缘由,细细倾听,天空中不时传来雷声轰鸣,片刻后,成乙便摇了摇头,“只是雷声,并无其他异常。”

反倒是上官瑶环,琼鼻微微一动,眉头皱了皱,看向李伏蝉道:“这里的空气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腥味,类似鱼腥,却多了些霉土之味。”

闻言,李伏蝉与成乙俱是惊讶不已,成乙双目失明,其余五感俱非常人,可他都未曾闻出什么,上官瑶环却立即嗅出了这些味道,真是令人惊奇。

见到两人惊奇的目光,上官瑶环含笑道:“瑶环自幼七窍通灵,异于常人,可分辨空气中的各种味道。”

李伏蝉微微颔首,自然不会怀疑,刚刚听到上官瑶环所说腥味之时,他便回忆起甘棠驿中潜伏的蛇群,不经意地又看了看身旁明艳的女子,李伏蝉不由暗暗地点头,确实是非常之人啊!

天空闷雷轰鸣,众人停下谈论的话语,看向走上前去敲门的卢凌风,鸡师公紧随其后。

卢凌风叩动门扉,高声喊道:“有人吗?开门!”

费鸡师从卢凌风背后探出脑袋,听着动静,片刻后,却还不见回应,卢凌风眉头一皱,如今这大雨将至,好不容易遇见了这小旅,可不能再错过,还欲敲门,只听这时,门扉缓缓洞开,卢凌风循声望去。

青黑色的柴门年久失修,早已不复当年模样,卢凌风看着缓缓漏出缝隙的门扉,视线不自觉地移过去,突然,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掌倏地探出,虽瞧得出是人手,但食指却已缺失,缺口处,参差不齐,狰狞可怖。

伴着阴暗的天色,隐隐作响的闷雷,乍见之下,卢凌风内心一惊,脸庞一颤,瞳孔仿佛被无形的打手狠狠揪住,脚步忍不住一个退步。贴着卢凌风的费鸡师被顶得一个踉跄,嘴中怪道:“卢凌风,你干嘛啊!”

一张苍白的的面庞慢慢探出缝隙,卢凌风与费鸡师这才看清这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庞,面容虽称得上俊秀,可仿佛终年不见日光,又仿佛被抽干鲜血,死亡多时,如同冬日里被霜雪覆盖许久的死树皮。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副面容的主人仿佛一具地狱里爬出尸体,正静悄悄地凝视着你,让人只一眼,便不禁心生恐惧。

费鸡师理所当然的惊吓出声,“哎呦,鬼呀!”说话间,连连后退,一个踉跄,就要摔倒,李伏蝉闻声而动,脚下轻轻一踩马镫,人便已消失在马上。

轻轻扶起费鸡师,李伏蝉轻声安慰:“鸡师公莫怕,世上无鬼,伏蝉在呢!”

费鸡师心有余悸,刚刚稳住的身子,忍不住跺了跺地面,回头看了看笑的温和的李伏蝉,似暖阳一般立即驱散了这昏沉天气下的阴森,费鸡师心中大定,抓着李伏蝉的衣袖庆幸道:“哎呦,伏蝉啊,还好你在!”

李伏蝉安慰好费鸡师,望向卢凌风,两人对视一眼,卢凌风微微点头,回过头看向那张苍白的面庞。

“什么人!”卢凌风喝道。

惨白面容者探出身子,只见其弓着身子,声音低哑,倚着门扉,反问道:“叩我大门,却问我是谁?”

苏无名此时也已经下马,连忙走上前,道:“我们是南下赴任的,”望了望天色,“眼下大雨将至,我们想在这住一夜。”

听了这话,那人却是面无表情,声音毫无起伏,冷声道:“这里住不了人。”说话间,便径直关上了门。

这可给卢凌风气坏了,竟敢如此无理,“你……”只是大门已关,众人看的一阵可惜。

费鸡师更是言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这雨眼瞅着就下了啊!”

卢凌风走回众人身前,苏无名又取出驿图,仔细看了看,说道:“按驿图上的标注,下一个驿馆在十里之外。”言下之意,便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大雨了。

李伏蝉看了看驿馆,又回头看了看已经下马走过来的上官瑶环与成乙,忽然道:“这牌匾上写的甘棠驿,定是官家驿馆才是。”

卢凌风补充道:“不错,而且,我看那人的穿着,明明就是个驿卒,有什么理由,拒我们于门外呢!”说话间,卢凌风的倔劲儿又上来了,二话不说,扭头又走向门前,抬脚便踹!

上官瑶环却突然对着李伏蝉说道:“那门后有人,我能感觉到有一股视线在窥探。”

李伏蝉与成乙俱是点头,他们武艺高强,五感异于常人,那驿卒不过寻常人,此刻近在咫尺,如何瞒得住他们。

只见,卢凌风抬起的脚直直踹了出去,就在此刻,门扉又忽然打开,卢凌风这一脚铆足了力气,门一开,力量险些落在空处,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接前倾,差点撞上门页。

李伏蝉见此景,直接笑出了声,惹得苏无名直想过来捂住他的嘴,这是笑的时候嘛!没成想,上官瑶环与费鸡师也笑了出来。

可卢凌风却丝毫笑不出来,皆因那副惨白的面容正直愣愣地贴着他的脸,卢凌风寒毛直竖,耸着肩立马收回了身子,强装镇定,故作无事,可那飘忽的眼神却仿佛什么都隐藏不了,看得李伏蝉倚着鸡师公大笑不已。

天色阴沉,驿卒阴森,却硬生生被李伏蝉的笑声冲淡,卢凌风压下心底的尴尬,无奈地看了一眼李伏蝉,“伏蝉,莫笑了!”李伏蝉这才缓缓收敛,身子悄悄藏到了费鸡师背后,上官瑶环瞧得分明,那张咧着的嘴角怎么都没压下去。

驿卒又探出一个脑袋,阴沉沉地说道:“几位的话我都听到了,这里原本的确是馆驿,可是现在已经废弃了,新驿在十里之外,几位请去那里投宿吧!”

话音刚落,天空却是响起惊雷,若隐若现的电光将昏暗的环境照的分明,狂风大作,吹得驿馆前的灯笼呼呼作响,苏无名抬头看了看,与卢凌风对视一眼,看着又要关上门的驿卒,卢凌风手中包裹的长枪直接抵住门扉,驿卒脸色一顿,只听卢凌风严词道:“马上就要大雨瓢泼,你不让我们住,非要打发我们走!”

驿卒语气更加冷漠,“我说了,此驿已废!”配着那副面容,天生七窍玲珑的上官瑶环看得分明,这驿卒真像一条阴暗的毒蛇。

卢凌风是什么人,才不管你废与不废,厉声道:“此驿既废,那你这个驿卒又如何留在这里?”

此话一出,那驿卒却反倒是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翻着眼珠,望了望天空,声音飘浮:“我是八年前来甘棠驿做驿卒的,三年前这里废弃,我无处可去,便以此为家,不可吗?”说到最后,声音古怪,有如蛇类嘶鸣。

狂风愈加猛烈,卷起风沙,卢凌风严声厉色,“你既然曾经做过驿卒,这风雨之夜,就该引朝廷命官入住,此驿废与不废,都是官家之所,你若再推三阻四,当心我杖罚于你!”说话间,卢凌风举起包裹好的长枪,直指那驿卒。

驿卒看着眼前的包裹,面不改色,手轻轻搭上,缓缓按下,轻声一叹,也不看卢凌风,道:“既然你们非要住,那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这驿馆,不干净!”惊雷响起,风雨欲来,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已经开始落下。

卢凌风无心再与这驿卒废话,直接道:“别废话了,让开!”又回过头,冲着众人喊道:“雨来了,快进去。”

不知何时,李伏蝉早就取下马匹上带着的油纸伞,正笑嘻嘻地为成乙撑着伞,看着他,而其余众人,也纷纷撑着伞,卢凌风面色一僵,额角狂跳,我这说了半天,你们就没一个人给我送一把吗?卢凌风狠狠刮了一眼苏无名,看得苏无名一脸茫然,众人纷纷涌入驿馆。

驿馆内,穿过前院,众人在门前站定,靠着屋檐躲雨,大门紧锁,正欲喊那驿卒开门。

回头一看,大雨滂沱,那驿卒却似行尸走肉一般,缓缓走进雨幕,一步一步地向众人走来,电闪雷鸣,苍白面容,真是叫人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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