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又没了动静,安宁明白大概是秦墨承的动静,便起身出了门。
月光下,秦墨承坐在屋前的台阶上,他的背影萧瑟又寂寥,脚边还滚落着酒坛子。
那破碎的声音,便是酒坛子摔碎的声音。
这人胃有问题还喝这么多,怕是不要命了。
安宁上前夺他手中酒坛子却被无情的推开:“别管我。”
秦墨承有些呆的看着手中的酒,这可是好东西,喝了就能看见那个骗子。
安宁怒了:“秦墨承,你身体什么样你不清楚吗?半夜跑来喝什么酒?”
秦墨承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魂牵梦绕的脸赫然就在前方,他忽然笑了,不似白日的冷硬,是发自内心的笑。
他喃喃道:“真好,果然又看见了,这次的样子好鲜活,还会生气。”
他扔掉手中酒坛子,人都出现了,也不需要它了,秦墨承起身,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安宁。
安宁被他的笑晃了一下,虽半年不见,他就成了成熟男人的模样,但这一刻,又有些往日的样子。
也不好和喝醉的人计较,安宁牵着他往屋里去,这屋子本就是秦墨承住的,等他进屋,她再去旁边屋子看看。
男子并不配合,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到了安宁身上,安宁只能扶着他。
男子死沉死沉的,安宁扶着他到了床边,一把将他扔了过去。
看着这么瘦,没想到这么重。
安宁转身就走,她还得出去看看有没有适合她休息的房间。
感觉到人离开,心上空了一块的感觉折磨的秦墨承想疯,他起身一把将人拉到怀里,温热的感觉让他着迷。
他遵循本心的做着梦里做了无数遍的事。
他俯身,贴上了那两片殷红的唇瓣,比以往每一次梦里都要真实的触感让秦墨承几近疯狂。
安宁懵了,独属于秦墨承的气息混合着酒气铺天盖地的侵蚀着她,直到被带到床上,上方男子近在咫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安宁害怕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掉对方的禁锢:“秦墨承,你发什么疯?看看我是谁。”
秦墨承都二十六了,一个成年男子,这八年,肯定是有需求的,现代信息爆炸,安宁还是懂一些的。
秦墨承肯定不知道把她当成哪个睡过的女人了,也怪她,就不该觉得他和八年前有些像就心软。
就该让他在外面冻死,可怜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安宁用力挣脱,但显然,上方的人根本不打算放过她,眼神也越发危险。
“秦墨承,放开我。”安宁着急的大喊,要是他真的要做什么,她一定直接回家,不再管他死活。
秦墨承死死的盯着身下姑娘,她终于给了他回应,不像以往,不管他做什么,梦里的她都不会有一丝反应。
只是,这回应他不喜欢,她眸子里满是嫌弃,他胸腔被扯的生疼,哪怕是梦里,她也不愿给他一点希望吗?
他盖住她的眼,也挡住了眸中对他的厌恶,他再次俯身,他要咬破她的血管,喝光她的精血,这样,他们就能融为一体。
痛感袭来,安宁决定最后给秦墨承一次机会,要是他再不清醒,她就真的要不管不顾的离开了?
“秦墨承,你放开,你再继续,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别让我恨你。”
秦墨承身体一顿,微微松了口:“梦里还这么凶。”
秦墨承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安宁沉沉睡去,沉睡前还不忘贴心的盖好被子。
危险解除,安宁却哭笑不得,她动不了,这人睡着还把她箍的死死的。
成年男子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安宁不太舒服的扭着身子,却换来对方箍的更紧。
叹了口气,跑又跑不掉,也没糟到最坏的地步,好像还可以拯救一下秦墨承,安宁纠结着要不要回家,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安宁翻了个白眼,估计秦墨承也知道喝醉把她当成别人,所以尴尬的跑了。
“醒了。”秦墨承端着早饭进屋,他又恢复了冷清的模样,只是眼神有些不敢看安宁。
“架子上有水,你洗漱了过来吃饭。”
对面铜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旁边还放着牙刷和青盐,水杯里也放好了水。
这边八年了,没想到秦墨承还记得她的习惯,牙刷她喜欢软的,秦墨承准备的,都是她在梨花村时惯用的。
院子里没人,这些只能是秦墨承准备的,看在他态度端正又确实没做什么的份儿上,安宁决定先看看,毕竟,他也是把她当成别人才会如此,以后他再喝酒,她离得远些就是。
不对,他那样子,根本就不能喝酒。
洗漱完,安宁扯了扯皱掉的衣裳,昨夜和衣而卧,这衣裳有些皱了,暂时只能先穿着。
她也不打算问秦墨承还有没有带她以前的衣裳,毕竟昨晚那样,她心底还是有些别扭,坐到铜镜前梳头,安宁一眼就看到脖子上的痕迹。
这就是传说中的草莓?安宁伸手揉了揉,狠狠的朝着秦墨承瞪了一眼。
秦墨承盛粥的手一顿,他虽有些不敢看安宁,余光却一直在她那里,今早起来,怀里真真实实的人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昨夜的事进入脑海,原来,不是梦吗?
他用尽所有的克制,才收起狼狈,逃也似的去给她准备早饭,他要是不走,根本克制不住。
突然觉得有些燥热,秦墨承放下碗,将安宁洗漱完的水拿了出去。
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身衣裳,而安宁,也已经梳好头发。
看到放在一旁的绢花,秦墨承抿了抿唇,克制着想替她戴上的冲动,他将衣裳放到床边。
“先吃饭吧,吃了换衣裳。”
桌上是肉粥,鸡蛋和包子,也是在梨花村时经常吃的早餐。
安宁没有客气的坐下,秦墨承也坐到了对面。
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最后,还是秦墨承没忍住:“昨晚……”
安宁差点把嘴里的粥喷出去,她慌忙咽下,打断了秦墨承的话:“我知道,你老大不小了,肯定有需要,就是是把我当成别人了,没关系的,我能理解,你别说了。”
秦墨承眸子一暗,他会把她当成别人?不可能的,这种事不会发生,也永远不会发生,除了她,他谁都不要。
算了,还是别吓着她,她不爱他,这个现实摆在眼前,秦墨承喉间发苦。
而安宁,也突然想起,她好像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