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些人面对自己都是冷清的,除了净虚对谁都是笑嘻嘻的样子,她想不出是什么让大家整齐划一的对自己表达善意。
大家都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就连平时对自己没有好脸色的夏清,这会儿也眼带笑意地和她打招呼。
这情形倒是让她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她一开始以为是因为刚刚自己处理了魔气的事,大家才对她友善的。
观察了好一会儿,好像也不是。
这一次的交流也没有个结果,大家觉得既然已经处理好了,以后就再多加观察,反正能及时清除魔气,也就不是什么事了。
问题是都是玄天宗的人在清除魔气,也不知道下一次会出现什么。
公孙寻看着这帮人,觉得他们的心思好像都没有在这件事上,他想起之前玄天宗的传言,眉头微皱。
大家陆续告辞,慢慢走出去,经过顾漓月身边,友善地和顾漓月打招呼,脸上是讨好的笑容,顾漓月作为晚辈也不好太托大,只好一一回应,只是心中疑惑不已。
暗暗决定,自己可得小心行事,这些人看上去想在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大家走后,公孙寻道:“青霄,漓月,你们上前来。”
顾漓月和青霄只好上前,坐在离主位最近的位置。
她收敛心绪,向师尊汇报刚才的情况:“老祖的金葫芦那天交给了我,今天用来吸收那魔气,觉得那些魔气太多,金葫芦吃不下,剩下的我只能用异火烧,幸好有神力的加持,如果没有,我还担心处理不了了呢。”
公孙寻道:“也不知道这些邪魔想干什么?只是想占地盘吗?”
青霄道:“在仙界,神魔大战就是为了占地盘,但战败方总会被驱逐到偏远没有仙气的地方。至于这桑临,吾也摸不透他的意图。”
公孙寻若有所思道:“不知道仙界中魔界的地盘仙力与下界的灵力比,会不会更贫瘠。”
青霄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就之前吾的了解,应该比下界好一些吧。”
三位坐在位子上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头绪。
顾漓月和青霄就站起来告辞了。
跟着青霄回到她在正峰山腰上的宫殿,这座宫殿还是当时在天阙森林桑临的一个落脚点,被老祖移了回来,放置在山腰处。
青霄当时帮玄天宗布置阵法,宗主就把这座宫殿拨给了青霄。
这宫殿恢宏庄严,倒也衬得起青霄的身份。
这会儿,顾漓月和青霄坐在宫殿后头的寝殿里,面前的桌子上随意放着一小坛灵酒,和两个酒杯。
青霄倒了两杯酒道:“试试。”
顾漓月道:“现在还是白日,你也不怕饮酒误事。”
说着还是承了她的意,浅酌了一小口。
青霄摆摆手,一口闷道:“无妨。这沧梧界想来也没有多少大事需要我出手的。只是这日子也无聊得紧。”
仿佛在反驳她的这句话,顾漓月瞬间觉得玄天宗外,一股强大的魔气压向护山大阵。
青霄这时也动起来了,两人齐齐现身正峰广场的空中,望向大阵外,只见桑临一身黑斗篷立在虚空中,右手抬起,魔气不断从他的右手冒出来,直击护山大阵。
眼看着护山大阵在魔气的攻击下微微颤抖,原本消散在虚无中的边缘此刻清晰可见,大有不堪重负之势。
青霄抬起右手向大阵输入仙力,大阵还是在魔气的作用下,“啵”的一声彻底消散了。
火凰已经在顾漓月手了,她只一挥,一道剑气在大阵消散的瞬间直迫桑临。
桑临看着大阵被破,心中大喜,不曾想,一道剑气直达门面,他消耗了不少魔气,来不及调动魔气来抵挡,只得侧身避过。
凛冽的剑气带着破空声,经过他的身侧,他只觉得左半边身子微僵,接着就是一阵灼热。
令他退后了好几步,稳住身形,他内心大惊,顾漓月一个区区的元婴期,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剑气。
因为攻破大阵而放松下来的心情,又提了起来。
正峰的广场,站着众多弟子,他们仰着头,大阵被破的惊惧还没有表现出来,看到顾漓月的那一剑,威力强大。
又放下心来观看战局,公孙寻站在大殿门口,脸色凝重,不知道刚融合的顾漓月是否是桑临的对手。
看着青霄站在虚空中没有插手,想来应该无碍的吧!
顾漓月感觉体内的神力运转,一部分被火凰吸收,识海里与火凰结契的那根金线又粗了一些。
一部剑诀在她识海里浮现,她眼中盯紧着桑临,注意力实则在识海之中。
她看了一遍剑诀,收回神识,看着桑临正站在前方与自己对峙,青霄则站在自己的左后方。
她使出识海里的剑招:凰舞九天,一道神力带着灼热的气息直扑向桑临,那道剑气有如实质,似乎要点燃周围的空气一般,热浪从剑气经过的地主扩散开去。
站在广场上的修士,感受到这股热气,不住后退,有几个修为低的还站不住被热浪掀翻开去。
桑临见些情形如临大敌,他迅速支起魔力罩住自己全身,再退避开去。
待灼人的气息劈向虚空,周围的空气一阵扭曲震荡,眼看就要碎裂,最后只是强烈地震荡一下消散开了。
远远望去,天空恍似架起了一座虹桥一般,两息后消散。
桑临去而复返,提着长枪咬牙切齿:“这小妮子,何时变得这么强?”
顾漓月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长枪袭来,宛若游龙,左冲右突,顾漓月一套剑诀,腾挪闪转,竟然没有落在下风,应对得有模有样。
只见桑临把黑色长枪抛向空中,长枪对准顾漓月眉心,势如破竹,火凰在顾漓月手中嗡鸣不止,脱手而去。
“锵!”一声巨响过后,闪过一阵火花,长枪跌下来,桑临皱眉,右手一招,长枪回到他的手里,内心更是吃惊。
这不可能,区区元婴,怎么可能?他想到遮天说起他主人时的情形,莫名地和顾漓月的身影重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