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子征终于答应三日后让李宝儿和刘曙前往西南大营后,为了让场子不那么干也为了显得他们“探望”彭子征一事不那么有功利性,李宝儿开始“唠唠家常”:“将军,咱西南大营怎么又戒严了,是要出什么战事了嘛。”
那彭子征在听到宝儿说“咱西南大营”这几个字后,看向刘曙那眼神简直是刻意得不能再刻意了,那股嘚瑟的劲头儿简直是溢地整间前厅都装不下。
刘曙简直是够了!可是他得忍……他不能坏宝儿的事儿……
彭子征清了一下嗓子,压下翘起的嘴角道:“倒不是有战事,只是最近那羌人有些不老实了,益州郡里揪出了好几个细作。你们在这益州城也要注意点,对陌生人的接近警惕着些。”
几个人又随便聊了聊,包括郑希的腰伤,包括彭子征的婚事,然后李宝儿在一直克制着不再讲话的刘曙暴走之前,提出了告辞。
彭子征还将李宝儿和刘曙送到了府门口,并示意李宝儿到他身边来跟她交代点儿事儿,然后就用谁都能听得到的声音教育李宝儿道:“保保,兄弟如手足,女……男人如衣服!那刘曙从小就是个蔫坏的,惯会扮猪吃老虎,你和他在一起可别太投入了,小心着了他的道儿。”
气的刘曙差点又一拳头捣烂彭子征的鼻子。
李宝儿赶紧推着刘曙上马车。而刘曙边上马车边回头骂彭子征:“你知道个屁啊彭子征,本王小时候读圣贤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泥坑里滚呢!还我小时候?你怎么不说陛下小时候你也知道呢?”
彭子征得意洋洋,继续跟李宝儿高声喊:“保保你听到了吗?这是一个王爷能说出的糙话?今天他能这样骂我,明天他就能这样骂你!保保,你记住了啊,兄弟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李宝儿催着驾车的翟水快走快走。
马车上的刘曙恢复了惨兮兮的可怜样儿,大眼睛里还蕴含了湿意,完全没了刚才的“刚烈样儿”:“大哥,我都是为了你啊,我一个王爷什么时候这样被一个臣子辱骂……”
李宝儿觉得好笑,刚才彭子征的话还真说对了,这刘曙惯会扮猪吃老虎,这会儿的时候又开始柔弱不能自理了!
但李宝儿很受用,因此她抱着刘曙的胳膊,身子侧过去,“吧唧”一下亲了刘曙的侧脸,笑眯眯地说道:“我小老弟受苦了,这个补偿怎样。”
刘曙,开花。
……
刘曙赁的那套宅子里,金平正对着李狗蛋怒目而视:“好小子,上天有路你不走,入地无门你闯进来?你还敢出现在你金爷爷的跟前儿?金爷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中毒是怎样的滋味!”说罢就喊着翟木出去给他买砒霜。
李狗蛋突然给金平跪下,磕了个头,说道:“狗蛋给金伯父认错,上次是狗蛋错了,还请伯父原谅狗蛋。”
金平懵了,什么伯父?什么狗蛋?地上这小子看起来没比自己小几岁啊,怎么突然成了自己的大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