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希喝了一大口水,解渴之后,她打开盒子一看,惊喜道:“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泥人?”
上次,三人在溪边抓鱼玩儿泥巴,宋曦希用地上的土捏了三个泥人出来。
没想到陆乘渊竟是让人将这三个泥人加工了一下,不仅在里面加入了黏土,使得这三个泥人更容易成型更容易保存,还用了彩绘,看起来很是好看。
马车到了陆府,陆乘渊将宋曦希抱下了马车,自己又上了马车。
他说:“你回去先睡,我出去办点事情就回来,不必等我。”
宋曦希抱着木盒回了陆府。
见陆战湛还在读书写字,她去了房间把自己画的植物百科全书拿了过去。
自从上次,陆乘渊带着他们去了郊外的小溪,很多花草树木陆战湛都不认识,宋曦希回来就开始着手画这本植物百科全书。
“儿子,这个以后就是你的睡前读物了,看看喜不喜欢?”
陆战湛的一双小手捧着画册,高兴地笑着:“谢谢娘亲!战湛又能认识许多东西了!”
……
陆乘渊在外面忙了整整一夜,将之前萧柳一党逃跑出去的大臣全部都抓了回来关进了大牢里。
中午,他终于有时间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一会儿,却是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来的是金钊身边的一个暗卫。
“督主,不好了,夫人被人抓走了!”
陆乘渊猛然起身,大步往外面走,神色焦急:“在哪里被抓的?!”
“夫人去卫府,路上去了胭脂铺子给督主的师娘买胭脂和衣裳,里面……都是女子,属下们不好进去,后来,属下们等了许久都不见夫人出来,才知道夫人被绑走了!属下们属下该死!”
“金钊大人已经带人去沿路搜查了!”
陆乘渊出了屋子,翻身上马,霄彻:“督主,收到消息,夫人在柳巷!”
……
柳巷,宋曦希被人绑在了椅子上,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满是尘土的屋子,手腕、肩膀和脖颈都酸疼的厉害。
“我靠!哪个二逼绑的老子?!”
宋曦希动了动被绑在后面的手,手腕被人用麻绳绑住了,不过……绑他手腕的人怕不是个傻子,竟然绑的是活结?!
宋曦希试探着一拽绳子,这绳子的结竟然开了……
哇,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绑架!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她立刻将绳子握在手里缠绕在手腕上,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装死。
萧柳走进来,看着歪头坐在椅背上的宋曦希:“泼水,让她清醒清醒!”
“哗”一桶水泼到了宋曦希的身上。
刺骨的寒意渗透进了衣衫,钻进了她的骨头缝里。
宋曦希在心里将萧柳的祖宗八辈都骂了一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萧柳摸了摸下巴:“你也别怨我,要怨就去怨陆乘渊!同是在朝为官,他却想要赶尽杀绝!”
“他把老子身边的人都绑了杀了,那老子就拿他身边的人开刀!”
“说,把你知道的关于陆乘渊的事情全都说出来,老子能留你一个全尸!”
宋曦希一边装着柔弱,一边不经意间用目光打量着这间木屋的窗户和门,在心里默数着萧柳身边的侍卫数量,琢磨着一会儿冲出去该从哪里跑,成功的几率最大。
她装可怜:“大人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陆乘渊防我跟防贼似的,我这日子也是过的苦不堪言。”
萧柳眯了眯眼睛,都说陆乘渊不近人情,看来果真如此,放着这么一个绝色的小娘子都不宠爱,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萧柳捏起宋曦希的下巴:“小妮子长的还不错,都是阉人,你不如跟了我,我会的花样可多了。”
“我呸!”
宋曦希奋力呕出一口老痰来,吐在了萧柳的脸上。
阉人?陆乘渊才不是阉人!
陆乘渊啥都有很有料,宽肩窄腰大长腿,胸肌腹肌倒三角!
“白天黑夜嘎嘎猛!”
“他是男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战斗机!”
趁着萧柳还没反应过来,宋曦希抬手奋力给了萧柳一个大嘴巴子,还不忘在他那空荡荡的地方狠命地踹了一脚,随即,迅速朝着门口冲了过去。
这是她盘算好的最佳逃跑路线。
而一旁,于贯扶着萧柳,并没有阻止要逃跑的宋曦希。
宋曦希怀疑地看了于贯一眼,身前一个人影一晃,一个皮肤白皙的侍卫拳头朝着她的肚子就挥了过来。
宋曦希躲闪不及,肚子上结结实实地捱了一拳,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死丫头,劲儿还挺大……”
趁着那侍卫被她调戏愣神的功夫,宋曦希卯足了劲儿来了一记下勾拳:“去你大爷的!”
侍卫被打的晕头转向,萧柳此刻已经回过神儿来,按住了宋曦希的肩膀:“小调皮,没想到啊,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胆子不小!”
宋曦希的肩膀被萧柳按住,她目光扫视一圈,看到一个花瓶,抓起花瓶转身用力砸到了萧柳的头上:“烂命一条就是干!”
宋曦希听到外面有动静,想来是金钊终于循着记号找到了她:“金钊,出来!”
“弄他!”
宋曦希被人绊倒了,她怒瞪了那人一眼,抓起手边的一块大石头,用力朝着那人的脚丫子砸了下去。
“敢绊我?!big胆!砸死你!”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宋曦希的厉害!”
宋曦希一嘴巴子就要朝着侍卫的脸上扇过去,眼角余光忽而瞧见了一身蟒袍的陆乘渊,她立刻倒地装柔弱,红着眼眶:“陆乘渊,有人欺负我!”
陆乘渊抬腿一脚踹飞那侍卫,抱着宋曦希快步走了出去。
坐上马车回了陆府,金钊跪在陆乘渊面前认罚。
“督主,是属下没用,害的夫人被抓吃了苦头,若不是夫人捅破了香囊一路留下记号,属下……”
陆乘渊冷着一张脸:“去领二十荆条!”
宋曦希在一旁劝他:“陆乘渊,我没受什么伤,你别罚他,他受伤了谁来保护我的安全啊?”
许久没打架斗殴了,这么酣畅淋漓地打上一架还挺痛快的!
好在她聪明,被人抓住劈晕之前弄破了香囊,香囊里面金色的香粉撒了一路,而萧柳那些二愣子绑匪,竟是没发现。
陆乘渊一摆手示意金钊不必领罚了。
金钊朝着宋曦希磕头:“谢夫人,属下日后一定誓死保卫夫人!”
陆乘渊担忧地看着宋曦希:“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
其实……宋曦希并没有受什么伤,就是手腕上有些红,脖子上被人劈晕的地方有些红。
刚才肚子上挨了一下子,这会儿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可陆乘渊还是一件一件地把她的衣裳脱了,连最后的肚兜都不放过,将她的身上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他带着薄茧的手一寸一寸地滑过宋曦希的肌肤,直到最后一处。
宋曦希的呼吸越来越乱越来越不稳,她猛地抓住陆乘渊想要往里探往里伸的手指:“那里,就不用检查了吧?”
陆乘渊的手没有停,另一只手按住了她想要阻止的手,低头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