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德不愧是有名师指点的,哪怕见到柳依依只是柔弱女子,也是出手就是必杀技,没有一丝毫轻敌。
一拳打出虎虎生风,空中更是犹如有龙吟虎啸之声,力量之磅礴,让周边的人都惊呼出了声:
“宗师?”
虽说最近一半年里,频频有新晋宗师,但宗师在茫茫江湖依旧不多见。
阿塞德自己也露出得意之色。
但可惜,柳依依也不是一般人,蛊王的亲闺女,万龙谷又得到了陈万里的修复,灵气充裕。
她就是进步再慢,也已是宗师中的强者了。
只是一个照面。
就听到“咔嚓”一声。
阿塞德的一只手臂就被柳依依凭空扭断。
那双晶莹的手臂,就如同钢铁臂膀一样。
反倒是他的龙象神功下,粗壮的胳膊,在柳依依手中仿若麻杆一样,一折就断。
“呃……”
阿塞德闷哼一声,身形爆退,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不过到底是在余欢这位心上人面前,他死死捂着手臂,忍住疼痛不叫出来。
“嘶……”
见到此状,众人都是惊讶无比。
陈万里身边的人,随便拉一个最弱的出来,都这么强悍吗?
“还打吗?”陈万里看向阿塞德。
阿塞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中一丝不甘心,这时余欢上前,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
阿塞德勉强摇了摇头。
余欢这才看向了陈万里,说道:“陈万里,你会后悔的!”
陈万里早就不耐烦了,长臂一抬,一挥手,顿时一股宛如龙卷风似的狂风凭空而出。
余欢一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股“龙卷风”袭卷,直接甩向了百米之外。
“你无需替血隐宗传话,我也不想做什么交易。
叶无天乃是我大夏之军神,拜祭他,是对官家的恭顺之心,是对英雄的怀念之心,是大夏子民拳拳爱国之心下的爱屋及乌。
你们不愿意拜,就别来。
我陈万里自当教你们如何做恭顺之民。”
陈万里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看在唐灵钰的面子上,今日不杀你。滚!”
一声滚字,犹如天雷滚滚从天落下。
刘奇和一众天官骑,都觉得眼眶一阵发热,陈万里不愿意做交易,这是对叶无天的尊重!
作为叶无天建立的私卫,他们见证了叶军神这一生的付出,所以他们对叶军神有更多的尊崇。
陈万里此时,让他们感觉有被认同,有被尊重。
……
余欢一行人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在这股威压下,呕出了一口鲜血。
太霸道了!
比传说中还要霸道十倍百倍!
交易内容都不肯听一下!
“余欢,这个人太不知好歹了!你何必跟他废话那么多!他厉害又如何?余叔叔,我师父,还有大蕃的上师,那么多高手,又岂会怕了他?”
阿塞德愠怒不已的低声说道。
余欢默然了片刻,以前听着陈万里的传说,她难免也有少女怀春之心。
毕竟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又被家里管得严,对陈万里这种带着几分狂悖行径的威风男人,最是没有抵抗力。
她希望血隐宗跟陈万里达成合作,既是想见一见陈万里,这个她想象中的神俊男人,又是不想父亲上昆仑。
隐世宗门的超凡之尊,本就要时常去昆仑服役,五十年为限。
父亲口中,这次上昆仑入渊台,或许就是永远不会再下山了。
她就再也不能跟父亲生活在一起了。
她知道,父亲是为了鬼隐宗的功法,这是父亲此生最大的执念。
如果,陈万里真的有那些控尸御鬼的功法,能补全血魔功的后半部,父亲未必要跟昆仑做那样的交易!
此时她心中又是恼羞成怒,又是不甘心就此放弃。
这些隐秘,她也不可能说给阿塞德这样的外人。
余欢想了想,最终还是拨通了唐灵钰的电话:“灵钰姐,我是阿欢,我想见见你!”
挂了电话后,她看向了阿塞德,说道:“你师父是不是安排了达磨真上师为你护法?”
阿塞德一愣:“你不是说,不让他来吗?”
“联系他来吧!以备不需……”余欢又想了想说道。
……
陈万里朝着山下拜祭的众人一抱拳,随即就要转身上山。
这时,人群里一个军士突然开口:“陈将军,上次你说,叶军神之死,是因为昆仑背刺,是真的吗?”
陈万里脚步一顿,回过身来:“是!当初执行任务的所有队员,皆可作证!”
“那昆仑和隐世宗门,还是不是我大夏的武道之魂?”军士继续问道。
“你觉得呢?”陈万里反问。
“我不知。我只是一个内劲武者!”军士低下了头。
在场不少人,此时都看向了陈万里,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
更是带着些许难以置信。
“我觉得他们不配!”陈万里说完就继续往山上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追问太多。
跟在陈万里身后的王游世和柳依依,苏莞,王溪歌几个人,都能感受到,此时这家伙似乎很生气。
“陈万里,那个我多嘴一句啊!”王游世犹豫了下说道:
“余欢不是无的放矢。她既然那么说了,隐世宗门可能就真的一家都不会来。”
“为什么?阿妈说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啊!”柳依依下意识的反问。
苏莞悠悠道:“食肉者以利和,他们是一个整体。不听话,就要被内部清理,被群起而攻之。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想认输!”
“哦。那你这次要丢面了啊陈万里!我这个边远地区的人都听说了,你让他们头七来拜,想必四方都传遍了。”
柳依依担忧的看向陈万里。
苏莞嘴角也微微往下一耷拉,陈万里这次话说得太满了。
陈万里倒是满脸不在乎。
王溪歌从侧面刚好看到陈万里眼中的激昂战意,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我怎么感觉,他就很希望,那些人都别来呢?巴不得大开杀戒的那种是吧?陈万里,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