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秦可卿似有疑惑,贾琮解释道:“我们刚进来就走,难免让人起疑,到时候把我们当成别家男宠院前来打听消息的,恐怕想走都不一定能走掉了。”
秦可卿也觉得颇为有理,但跟一位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亦着实尴尬了些。
刚刚在府里光顾着怕被下人发现,全然顾及不上,然现在不免紧张起来。
唯能找点话题,聊些别的分散分散注意力。
“对了!刚刚提及琏二叔让你过来结账此言何意?”
啪…!
贾琮拍了拍手掌,自言自语道:“先前我也有所不知,然见到里间的污秽,也不免想通一些其中关节。”
秦可卿见他似乎知道什么,耐不住好奇心发问道:“莫非!”
贾琮一把抓住秦可卿肩膀,似是知道秘密迫不及待告知他人的长舌妇般。
“琏二哥应该也喜欢……”话到此处顿了顿,改口道:“琏二哥应该只是无聊来此逛逛!对!对!应该就是这样。”
此番话语说的就像是自圆其谎,不得不说贾琮的演技,在这一年多被打磨的甚是精进。
秦可卿又是何等聪慧,已然将此些言语,判定为兄弟间的相互遮掩,心中瞬间脑补出一场腌臜戏码。
而且逛逛可不要花钱,刚刚明明听到他帮过琏二叔付账。
鸡皮疙瘩从手臂传遍全身,那股作呕之感亦没忘记从喉咙传来。
贾琮看她又在妄想,唯能出言打断施法,“你先别吐了,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
秦可卿被突然出言,也分散了些作呕之感,跟随着声音来源缓缓趴扶在西边墙上。
二人脑袋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相互间抵着,甚是滑稽。
很快便有一道如捏着嗓子的男音响起。
“嘿嘿!!”
“都怪我父亲想将你独吞,让我尝尝滋味都成奢望,现在可没人能护你了,你就像伺候我父亲那样伺候我就行了。”
贾琮和秦可卿面面相觑,显然听出是何人发出。
秦可卿满是羞恼,一直以为自家那个脏臭的是卫灵公,着实没想到他竟然是那个弥子瑕。
而且那个公爹也是如此,原来全都有迹可循,上梁不正下梁歪。
恰在这时,另外一道男声响起,“蓉大哥,你就放我回去吧!如让父亲知晓你带我来此,恐你没什么好果子吃。”
秦可卿满脸皆惊,没想到这声音也耳熟的很,不是珍老爷的养子贾蔷又能是谁。
贾琮不禁也微微蹙眉,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起初贾蓉还滞了滞,显然是害怕贾蔷所说之人,然想到那人现在处境,又肆意笑道:“怎么会呢!父亲现在可护不了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狼吃了。
你现在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贾蔷想了想处境唯能认命,原先只以为跟了这父子俩,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起码不会让人轻瞧。
然贾珍如此,而贾蓉也不遑多让。
但事事有双面性。起码不像往常般,吃了这顿愁下顿。
其实心中千般念叨,不过是为了维系那仅有的一丝男人颜面,然最终还是不敢忤逆宁国府这父子俩。
贾蓉见此,颇觉无趣,毕竟谁会对着木头桩子挥洒情感。
“我让小二送点好酒上来,到时候酒意不醉人自醉。”
面如死灰的贾蔷,只能微微颔首,起码醉了就不会想起此等作呕之事。
贾琮亦在此时心中生计,从墙壁将耳朵收回,佯装尿遁道:“可卿侄媳,我去方便一下,等会就回来。”
而秦可卿又怎知晓贾琮心中坏水,微微颔首后,便又将耳朵趴扶在墙上。
大约半刻钟,贾琮方才装成一副醉容回到雅间。
“你喝酒了吗?”秦可卿疑道。
“没有,只是怕外面那些小二看出点端倪,毕竟谁到这里高乐,一点酒都不喝的。”贾琮解释道。
秦可卿轻嗅了嗅空气,并无酒味,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未几传来毗邻的推杯换盏声,随后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啊!”
“死鬼能不能轻些!”
而贾蔷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蛮牛,肆意发泄心中欲火。
秦可卿不知不觉将眉头蹙成川字,“琮三叔,那边不会出事吧!”说到此处顿了顿,继续道:“要不我们去救救他吧!”
贾琮面露难色,道:“可卿侄媳你莫非忘了我们是如何出来的,若是让蓉哥知晓我把你带出来,恐……。”
“算了!算了!”
随着那边的哭腔越甚,秦可卿也从刚刚的愁容,变成一副幸灾乐祸样。
“活该!”
贾琮心中暗笑,凤辣子是外表和内心皆有些小变态,而秦可卿则是外表端庄,内心住着一个小恶魔。
有趣有趣,这女人让自己调教的如此变态,想来在床上定有一番别样风情。
至于刚刚尿遁何事,自然是装醉一把搭住送酒小二肩膀,给他们下点猛药,恐怕贾蓉能不能活着走出春倌馆是个问题。
贾琮装作一副害怕神情,走到秦可卿面前轻声道:“别听了,外面有人在偷听我们屋内动静。”
“啊!”
“他们不会是怀疑我们了吧!”秦可卿害怕道。
“可能是吧!我们也应该做点什么,否则定瞒不过外面耳朵。”贾琮试探道。
秦可卿连连后退了数步,直至退无可退抵到了墙角。
“我们……乃是……叔媳关系,又怎么能做……那种有悖人伦之事。”
贾琮刚刚所言,也只是略微试探试探,如若能成就享美人在怀,不成也还有另一套预案。
缓步往墙角靠了靠,伸出大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想让你喊两嗓子,否则定打发不走外面之人。”
秦可卿闻此,心中的紧张之感才消退大半,然又想到一事,哀求道:“我能不能不喊啊!我……不会啊!”
贾琮双手一摊,露出一副没办法的模样,“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就等着被破门而入,将我们捆起来游街示众吧!”
“琮三叔,要不你来喊吧!反正这里都是男人声音。”
贾琮微微扶额,着实没想到让她找到这么个华点,但计划可不能因此打断。
“哎……”
“可卿侄媳,我毕竟也就一个人,可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衣裳排列整齐的针脚,此时已被一双柔若无骨双手死命揉搓着,企图将其揉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