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办法拿到,我现在约他找地方吃晚饭。”
许念之望着满眼不甘心的凯莉,想劝告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桑祁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从他对待自己妻子的态度上就足以看出。
听到凯莉有办法拿到那个药,许念之点头。
和凯莉走出洗手间,回到房间。
房间的门外站着莱德,见到许念之立刻躬身。
“夫人,少爷有事先离开,让我留在这里告知您。”
许念之和凯莉对视一眼,都没想到桑祁居然什么都不做就离开,不过确实让她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我们要休息,你可以回去了。”
看和莱德一步一步离开,许念之钻进房间关上门。
关门后便被男人强硬地从门后抵住。
怒火中烧的男人掐着许念之的下颚吻了上去。
不理会女人的厮打和挣扎,将人抱起扔到床上,啃咬着女人的唇齿。
直到女人乖巧地软了身子不再拒绝,男人缓缓离开,眸色癫狂。
“不是拉黑我吗?许念之,谁给你的胆子?”
这男人这样子怎么还有点痞帅痞帅的。
许念之侧头,咽了下口水,她确实抵抗不了陆昊诚的颜。
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用唇堵住他的嘴。
“老公。”
听到许念之喊老公,陆昊诚收起周身戾气。
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将人用大手紧紧箍在怀中。
陆昊诚依旧臭着一张脸。
“许念之,我知道你口中的那个卓娅的事情了,你不用再瞒着我。
我不管她是不是我们的女儿,即便她真的是,我也不允许你用这种借口离开我。”
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许念之不想因为这件事和他吵架。
离婚是既定的结果,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陆昊诚,我们是假离婚,但是如果你再这样闹下去,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你可以当成我们是在假装演戏。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把女儿带回国后自然会复婚。”
许念之的话让陆昊诚心里一阵寒凉。
她这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能力,挑衅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许念之,我今晚的飞机,我只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你不会想知道和我离婚的后果。”
男人起身,冷着脸走出房间,将门摔得巨响。
站在走廊打电话的凯莉见到许念之的房间中走出一个男人。
那男的一脸凶样,不会是把许姐姐杀了吧?
见到男人走后,冲到许念之门前大力敲门。
她会不会发现一场凶杀案?
“许姐姐,你有没有事,你还活着吗?”
坐在床上原本不想起身的许念之,听到门口传来凯莉的声音,听清她喊的内容,大脑有一刻宕机。
连忙冲到门口,将门打开,拉着凯莉进来。
“你在瞎喊些什么?”
凯莉看了一眼屋内,发现不是自己脑海中想象的画面,抚了抚胸口。
“姐姐,你不知道你老公出门的时候那个脸色有多恐怖,我都以为他把你碎尸了。”
许念之面色尴尬,扯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没事,提了离婚,他脸色不好是正常的。”
凯莉不解。
“但是上次提的时候,姐姐不是还和他聊得很好吗?他好像也接受了。”
想起那个餐厅外时陆昊诚说过的话,心中百感交集。
“情况不同。那时候他不知道我留在这里是为了带走卓娅。但是他现在知道了,他觉得卓娅没有那么重要。”
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她要女儿,而他只想要她。
“那明天我们还回去吗?”
走到酒店一旁的座椅上,凯莉靠坐在椅子上,桑祁哥哥的眼睛里都是许姐姐。
如果许姐姐消失,是不是就好了,桑祁哥哥会不会将视线留在她身上?
“回。”
许念之坐到另一边的座椅上,看着一脸沉思的凯莉。
“在想什么?不用担心我,陆昊诚嘴硬心软,不会对我怎么样。”
凯莉回神,微笑点头,“姐姐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我们明天见。”
将凯莉送出门,许念之躺回床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女儿过得好不好,温蒂不至于用谎话骗她,所以桑祁不会伤害卓娅应该是真的。
*
翌日清晨,海城机场。
许念之和凯莉走到出站口,便看到一身笔挺黑色西服,神色冷峻的陆昊诚。
男人阴翳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语气冷淡,“想好了吗?”
听到陆昊诚的话,许念之点头。
“我需要离婚证。”
至少让她见过她的女儿,确定女儿安然无恙。
她要确定女儿安全,确定桑祁不会伤害卓娅,否则她无法安心待在陆昊诚身边。
陆昊诚对着许念之鼓掌,眸中却愈发寒凉。
“很好,那我们去离婚。”
坐上陆昊诚的车,紧张的气氛让开车的司机忍不住放下隔板。
虽然先生和夫人没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但现在这车厢里的窒息感,简直是要他老命。
许念之疑惑地望着坐在身侧的陆昊诚。
车停到民政局门口,许念之依旧不敢相信,陆昊诚居然这么容易就和她离婚?
十分钟后,两人从民政局走出,许念之双手握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
男人长腿迈到车上,给了许念之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不明所以的许念之握着手中的离婚证,看着扬长而去的豪车,忍不住在心底咒骂。
臭男人,离婚了就这么绝情?
顺风车都不让她搭一下?
“姐姐拿到离婚证了?那我们是不是要立刻回文莱?”
离婚证拿得太过顺利,许念之总感觉有些心慌。
“陪我回家里一下。”
她想回家看一下哥哥们和爹地妈咪,和他们说清楚暂时离开的事,以免他们担心。
失踪了十年才回来,就又要离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生气。
打车回到许家的路上,见到两辆警车从身旁而过,许念之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
走到家门口,便见到许母跪在地上哀嚎。
“作孽啊!我们家年屿不会做阴阳合同的,为什么要把他抓走?”
许年伦单手握拳,青筋暴起。
“妈。你先别慌,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大哥不会做那样的事。”
跪在地上的许母见到缓缓走到门口的许念之,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破涕而笑。
“念之,你回来了,太好了。
你快去问问昊诚,那个阴阳合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陆家会突然报警把年屿抓走?”
站在门口的许念之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
想起临别时陆昊诚那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浑身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