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人只是站在远处看着笑话，谁都懒得伸出援手。
下班回院的许大茂瘸着腿晃悠到牛棚前，看见躺在稻草堆上的傻柱，脸色蜡黄，浑身无力，连骂人都只剩下微弱的哼哼声。
许大茂当即忍不住放声大笑：“哎呀，傻柱，你这模样，可真是惨啊！”
“说出去都没人信，你堂堂的‘傻柱’，竟然献血献成这副样子，还得靠一口气吊着命，啧啧，真是丢人现眼！”
傻柱听到许大茂的笑声，费力地翻了翻眼皮，挤出一句：“滚……你个瘸子！”声音虚弱得像风中的蚊子。
许大茂见状笑得更大声了，眼中满是嘲讽：“你还嘴硬？看你这样，怕是明天就得见阎王了，省省力气吧！”
这时，何卫国拎着一袋东西从巷口回来，看到院子里的热闹，皱着眉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围在这儿？”
有人小声嘀咕：“傻柱这两天献血太多，身体彻底垮了，估计挺不过几天了。”何卫国听了，目光一冷：“活该！自己作死，能怨谁？”
许大茂听了何卫国的话，立刻接话道：“就是啊，傻柱这种人，帮着贾家那个老妖婆和秦淮茹，活该落得这个下场。谁让他脑袋比猪都笨！”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开始猜测：“傻柱这模样，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饿死了。没人愿意管他，谁敢惹这个麻烦？”
“哎，可怜是可怜，但也没办法，谁让他非要自找苦吃。”
就在这时，三大爷缓缓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咳嗽了一声：“咳咳，各位，傻柱虽然自作自受，但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真要让他饿死了。”
“到时候街道办追究起来，咱们谁也脱不了干系啊！”
而三大爷心想自己要站出来搏一搏人心，是不是离一大爷那位置不远了。
众人闻言，纷纷后退几步，生怕三大爷说要分担责任。
有人小声嘀咕：“三大爷，你是当长辈的，有本事你就去照顾傻柱吧，我们可不掺和。”
三大爷见众人态度冷淡，心里暗骂，但表面上还维持着和蔼的笑容：“咱们得想个办法，不能眼睁睁看着院子里的人出事啊。”
“这样吧，要不大家凑点钱，雇个人照顾傻柱？”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炸开锅：“谁愿意花钱给傻柱看病？再说了，他这模样能撑几天？”
“是啊，三大爷，您别再提这种话了，没人愿意掏钱。”
何卫国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要我说，傻柱这种人，既然能为了贾家牺牲一切，干脆让贾张氏照顾他去。她不是总说傻柱是个好人吗？”
众人听了哄笑起来，有人附和道：“对对对，让贾家人管去！”
傻柱躺在草堆上，眼中满是绝望和怨恨，但身体的虚弱让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继续躺着听着周围的嘲笑声。
虚弱得连起身都困难，依旧倔强地喊着：“秦姐……救救我……贾张氏……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他声音嘶哑，夹杂着绝望和痛苦，引得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
三大爷站在人群里，眉头紧皱，看着傻柱的惨状，心里盘算着：“傻柱这模样，迟早是个大麻烦，不如找个人来收拾这个摊子。”
他转头看向刚刚回来的何卫国，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慢悠悠地走到人群中央，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听我说啊，傻柱虽说是自作自受，但不管怎么说，他和何卫国是一家人，这个时候，怎么也该何卫国出面管一管吧？”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议论起来：“对啊，何卫国可是傻柱的亲弟弟，兄弟之间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是啊，怎么也得尽点力，不能这么绝情。”
何卫国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地看向三大爷：“三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分家那天，傻柱可是当着院子里所有人的面，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现在出了事，怎么就成我何卫国的责任了？他不是还有秦淮茹和贾张氏吗？”
三大爷不慌不忙地说道：“何卫国，你这话说得可就没道理了。再怎么分家，他也是你亲大哥，现在他这么惨，难道你忍心袖手旁观？”
何卫国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亲大哥？当初分家，他可没少讹我，拿走的东西够他花一辈子了吧？”
“现在出事了，就跑来找我？你们要是觉得我不够仗义，那好，谁愿意帮傻柱的，尽管上，我绝不拦着。”
三大爷脸色一僵，却依旧硬着头皮说道：“何卫国，你这话可就有点冷血了。院子里这么多人看着，你就不怕以后被人戳脊梁骨？”
何卫国怒极反笑：“三大爷，您可真是好打算。怎么着，这院子里没人愿意管傻柱，就想着把这口锅扣到我头上？”
“我告诉你们，今天谁再敢道德绑架我，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众人见何卫国态度如此强硬，顿时有些犹豫，但还是有人小声嘀咕：“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何卫国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
何卫国目光一扫，冷冷开口：“一家人？当初傻柱是怎么对我的，你们都忘了？”
“他为了贾家那几个吸血虫，想尽办法坑我，现在落得这个下场，难道不是他自找的？别拿道德来压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众人被何卫国的气势震住，一时间无人再敢说话。三大爷被怼得哑口无言，心里暗骂何卫国狡猾，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灰溜溜地退到一旁。
傻柱在牛棚里听着这些对话，心里又气又恨。
但身体虚弱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地哼哼着：“你们……你们这些人……没良心……”
易中海拄着拐杖走进院子，看到院子里人围成一圈，隐隐还能听到傻柱微弱的哼哼声。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闹得这么大动静？”
一旁的三大爷见易中海来了，赶紧说道：“易大爷，你可算来了！傻柱这几天身体不行，躺在牛棚里没个照应，大家正商量着让何卫国收留他，这不是一家人嘛！”
易中海闻言，心里一惊。他下意识地看向何卫国，见他冷着脸站在一旁，显然没打算理会这件事。
易中海心里暗自盘算：“傻柱是个没用的，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要是真让何卫国收留他，那何家不就白白多了个累赘？”
“何卫国可是我未来的养老靠山，这个时候，我得帮他说话才行。”
想到这里，易中海脸色一正，抬手一摆，语气不容置疑：“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尽想些歪主意？”
“傻柱是何卫国的大哥没错，可分家的时候不也是他自己要求的吗？现在落难了，又让何卫国管，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三大爷一愣，不服气地说道：“易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再怎么分家，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
“再说了，院子里的人都看着呢，何卫国要是连自己亲大哥都不管，那还算是个人吗？”
易中海冷哼一声，眼神凌厉地扫过三大爷：“三大爷，你倒是会说！那我问你，你这么心疼傻柱，怎么不见你把他接到你家去？”
“别动不动就拿道德绑架别人，这院子里谁还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三大爷被怼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顿时哑口无言。
院子里其他人见易中海如此护着何卫国，也都面露惊讶，小声议论起来：“这易大爷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他不是最讲情面的吗？怎么现在倒帮着何卫国说话了？”
何卫国也有些意外地看了易中海一眼，心里暗自琢磨：“这老头今天怎么反倒帮我说话？平时不都是劝和不劝分吗？”
易中海见众人议论，索性大声说道：“我就问一句，傻柱是自己作成今天这样的，凭什么让别人替他收拾烂摊子？”
“何卫国日子过得好，是他自己挣来的，谁也没欠他傻柱的情。真要帮傻柱，那就大家一起出力，不要老想着让何卫国一个人承担！”
这番话掷地有声，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没人敢再多说什么。
何卫国冷冷一笑，心里对易中海的态度转变多了一分警惕，但表面上还是客气地说道：“易大爷这话说得在理，我何卫国过得怎么样，那是我自己挣来的。”
“谁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可以直接站出来替傻柱撑腰。”
易中海顺势点头：“对嘛，谁愿意帮傻柱，那是人家的情分，不愿意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众人见再难推责到何卫国头上，也都偃旗息鼓，三三两两散开了。
只有傻柱躺在牛棚里，虚弱地哼哼着：“你们这帮没良心的，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可惜他声音太小，根本没人理会。
夜晚，院子恢复了平静，只有牛棚里偶尔传来傻柱微弱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