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急忙低头不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更是红着脸，恶狠狠地瞪了何卫国一眼，嘴里骂骂咧咧：“何卫国，你就会胡搅蛮缠！棒梗是没丢，但你们也得负责任！”
何卫国双手一摊，冷笑着说：“棒梗没丢就好啊，不过贾大妈，您演得挺像的，就是下次记得先串好供词，别让棒梗从屋里跑出来，自己露馅。”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但却无言以对，只能拉着秦淮茹灰溜溜地回了屋。
围观的众人看着这一幕，纷纷摇头叹息：“这贾家真是没救了。”
众人散去后，院子里总算恢复了些许平静，但贾家的名声却一落千丈。
何卫国站在院子中央，望着贾家的门冷笑了一声，转身准备回屋。
这时，傻柱虚弱地靠在牛棚门口，眼神迷茫地望着何卫国，嘟囔着：“何卫国……真是你害我吗？秦姐说……”
何卫国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傻柱，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年你帮着谁，倒贴着谁？”
“换来的是什么？现在你落到这步田地，是谁害的？”
傻柱被这话说得一愣，呆呆地看着何卫国，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何卫国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家门。
贾家那边，棒梗又开始疯癫地喊叫，拍打着小黑屋的门。
贾张氏和秦淮茹无奈，只能拿着木棍试图吓住棒梗。
贾张氏一边敲着门一边骂：“棒梗啊棒梗，你就不能消停点！再这样，我真管不了你了！”
秦淮茹站在一旁，眼里噙着泪水，哽咽着说：“妈，棒梗还这么小，不能这么吓他啊……我们还是想办法治病吧，再这样下去棒梗彻底废了。”
贾张氏闻言一怔，转头怒瞪秦淮茹：“治病？拿什么治！你以为天上会掉钱下来？还不是你没本事找个能耐的男人，害得咱家穷成这样！”
秦淮茹咬紧牙关，强忍住泪水没回嘴。
她心里也清楚，这一切早已超出了她的掌控。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扛着一篮子咸菜和一些鸡蛋，亲自上门找易中海。
她推开易家的门，笑容满面地说：“易大爷，我这几天想明白了，棒梗的事我确实该找咱们院里的长辈帮忙。今天我带了点小意思，您多费心。”
易中海抬眼看着贾张氏，眼神冷漠：“贾张氏，你现在是来求我了？可当初棒梗闹疯咬人的时候，您怎么没想着听大家的劝？”
“现在闹得全院不安生，您还来卖咸菜？这是糊弄谁呢？”
贾张氏赔着笑：“哎呀，大爷您别生气，这不是我孙子太可怜嘛！您是我们院里的顶梁柱，这事儿还是得您做主啊。”
易中海冷哼了一声，摆摆手：“棒梗的事，不用我管，王主任和何卫国早就看明白了。”
“你要是再闹，咱院里只会更乱。我劝你趁早想个正经办法，别把全院人的耐心都耗光了。”
贾张氏灰溜溜地离开，回到家又是一通撒泼，骂天骂地：“院里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看我们贾家的笑话！”
傻柱躺在牛棚的破草席上，脸色苍白，眼神涣散。
他的身体还没从连续献血的虚弱中恢复过来，胃里翻滚着疼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秦淮茹披着一件破外套，抱着棒梗的一件旧衣服，脚步急促地走了过来。
她一进牛棚，立刻坐在傻柱旁边，眼睛红肿，带着哭腔说道：“柱子，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棒梗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生说再不治，会出大事啊。”
“你不是棒梗的干爹吗？你就忍心看着他这样下去吗？”
傻柱闭着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哑：“秦姐，我现在这副样子，你觉得我还能帮上什么忙？钱没了，血也献光了，我……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秦淮茹眼泪夺眶而出，拉着傻柱的手，哀求道：“柱子，你就再想想办法吧！棒梗可是叫你干爹的，你忍心让他这样吗？他可是个孩子啊！”
傻柱用力挣开秦淮茹的手，摇着头喃喃道：“别再说了，秦姐，我真帮不了了……你去找别人吧。”
秦淮茹脸上的恳求瞬间变成了失望和愤怒，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棒梗叫你一声干爹，你就这么不管了？你还是不是人啊！”
这时，许大茂哼着小曲，拄着拐杖从不远处走过来。
他看到牛棚里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靠在门框上，语气刻薄地说：“哟，这不是咱院子里的活雷锋嘛！”
“傻柱啊，听说你最近可有点窝囊了，连棒梗的病都不管了？亏人家还喊你干爹呢！真是白叫了。”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艰难地撑起身子，瞪着许大茂：“许大茂！你别在这儿幸灾乐祸！有本事你来帮棒梗啊！”
许大茂哈哈大笑，眼中满是嘲讽：“我可没你那么伟大，这院子里谁不知道你傻柱是个烂好人，帮人帮到自己躺牛棚，啧啧，真是活该！”
秦淮茹听到许大茂的话，抹着眼泪，委屈地说道：“许大茂，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柱子再不济，也是我们贾家的恩人，不像你，就知道看笑话！”
许大茂不屑地撇撇嘴：“行啊，那你们贾家接着靠傻柱吧，等他咽气了，看你们还能怎么使唤他！”
就在这时，贾张氏也赶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冲进牛棚，指着傻柱的鼻子就骂：“傻柱！你个没用的东西！”
“平时说得好听，现在棒梗病了你就不管了？要不是为了帮我们贾家，你现在能有这副惨样？你欠我们的！”
傻柱听到这话，彻底怒了，声音颤抖着吼道：“贾张氏！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为了你们贾家，身体都快废了，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你还想让我干什么？我欠你们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欠你们了！”
贾张氏丝毫不理会傻柱的怒火，反而继续撒泼：“少废话！你是棒梗的干爹，你不帮他谁帮他！今天你要是不管这事，我就跟你拼命！”
牛棚里一片混乱，傻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绝望。
许大茂站在一旁看热闹，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贾张氏更是破口大骂。
这一幕，让院子里的邻居们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有人低声议论，有人指指点点，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傻柱靠在牛棚的破木板上，脸上满是痛苦和疲惫，刚才的争吵耗尽了他仅存的力气。
他虚弱地喘息着，看着面前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内心满是挣扎。
许大茂见状，忽然咧嘴笑了笑，走上前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语气透着一股假惺惺的热情：“哎呀，傻柱，看你这模样，实在是可怜呐。”
“这样吧，我许大茂可是个讲情义的人，钱呢，我可以借你一些，帮棒梗看病。不过嘛……”他拖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傻柱一听，顿时满脸戒备，用沙哑的声音问：“许大茂，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你肯定憋着什么坏水，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许大茂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摊开双手，笑得更得意了：“哎哟，傻柱，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能给我干什么？不过嘛，我这钱不是白借的，你得立字据，按利息算，咱们可得明算账！”
傻柱听完，气得差点站起来：“许大茂，你真是个瘸腿吸血鬼！我都快死了，你还想着从我身上捞好处！”
许大茂不屑地耸耸肩：“哎，没办法，谁让我有钱呢？你要是看不上，随便，反正我也不逼你！”
这时，傻柱转头看向秦淮茹，语气里满是疲惫：“秦姐，许大茂这种人不可信。棒梗要治病，你们贾家就不能自己想办法吗？”
“怎么什么都让我这个干爹来扛？要不你们自己去借钱？”
秦淮茹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她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阴冷。
但表面依旧带着楚楚可怜的神情：“柱子，你也知道，我一个孤儿寡母，能去找谁借？”
“棒梗可是你认的干儿子啊，这世上除了你，谁还能帮他？咱们棒梗要是有个好歹，你忍心吗？”
贾张氏见状，也立刻跳出来附和：“就是！傻柱，棒梗喊你一声干爹，你就得对得起这身份！”
“要是你今天不帮忙，咱们贾家就算哭死在这院子里，也得让全院人知道你是个见死不救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咬紧牙关，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
他的眼神满是委屈和无奈，声音低沉：“你们就知道绑架我！棒梗是干儿子，我还是不是人？”
“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你们还想让我去哪里给你们弄钱？”
秦淮茹见傻柱松口了些许，立刻挤出眼泪，哀声说道：“柱子啊，我知道你为难，可棒梗真的是命悬一线，求你了！”
“你要是帮棒梗渡过这一关，我和棒梗都会记你一辈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