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房门突然被敲了一下,百里靠门最近,打开房门,门外并没有人。
师兄们急吼吼的跑到一楼,朝着客栈外面跑,应该是路过她房间顺手敲了一下。
四人对视一眼,也跟着人群跑出去。
街上,杀猪一般的喊叫声,传的满大街都能听见。
十字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全都是人在那看。
四人被隔绝在人群之外,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呼延川仗着身高优势,惊呼一声:“二师姐。”
一听二师姐,禾苗苗拍拍呼延川,呼延川默契的蹲下,让禾苗苗坐在自己的左肩上,把人扛起来。
这下可算是视野开阔啊。
被揍得嗷嗷喊的,正是无极宗的几位弟子。
二师姐也没有拿兵器,赤手空拳,脚下踩着一个,手上拽着一个,还有一个趴在地上一抽一抽。
禾苗苗咽了咽口水:“上次见二师姐这样揍人,还是揍哈哈的时候,二师姐确定不是体修?”
一旁的虞周师兄,轻轻叹息,带着些悲伤的说道:“师姐以前不这样。”
他话中有话,没等问呢,就见几道人影朝着这边跑来,最前面的人,扔出一道符篆,打在被二师姐扔起来的人身上。
那人身上似乎笼罩了什么,保护着他缓慢的落地。
霍轩挡在无极宗几位弟子身前,冷着脸质问道:“苏师姐,为何当街殴打我无极宗弟子?”
二师姐拍拍手,目光阴沉的扫过那几人,清冷的嗓音开口:“因为他们几个,心术不正。
秘境中伤我万剑宗弟子,我只是稍稍出手教训,并未伤他们性命,霍师弟,急什么。”
霍轩嗤笑,嘲讽质问:“秘境中历练,相互切磋,受伤在所难免,苏师姐是否过于霸道不讲理?”
看他这样,就是不知道秘境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几个无极宗弟子的脸色,顿时变了,看向霍轩那求救般的眼神,变成了害怕。
二师姐冷冷扫过几人,对着霍轩说道:“霍师弟说得对,秘境中历练,光明正大的切磋,受伤只能怪自己实力不够,即便是死了,也是活该。
可,背后阴人,背刺同盟,就是无极宗教导无方了吧。”
霍轩脸色也变了,他怎么不知道,看样子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冷冽的目光,扫过那几张心虚的脸,心暗暗沉下去。
二师姐背着手,继续说道:“我万剑宗三名弟子,发现了一只四阶妖兽,商议如何解决。
这三人刚好过来,主动提出要结盟,先解决掉妖兽,在商议后续分配的问题。
可是在对战妖兽之时,他们三个故意将我宗弟子推向前,想要用他们三个的性命,挡住妖兽攻击,然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此等背离盟友的举动,我只是揍他们一顿,已经很给无极宗脸面了。
要不是我宗三名弟子有遁走符,此刻只怕早就惨死,真相也就无人知晓了。”
霍轩看向三人,周身气势散出,沉着声音问道:“是否属实?”
那三人愣怔片刻,扑通跪下,哐哐磕头。
后边的事情,禾苗苗就不感兴趣了,她对刚刚霍轩扔出来的那道符纸很感兴趣。
二师姐刚好看过了,禾苗苗坐在呼延川肩膀上,目标过于醒目,对着二师姐一通比比划划。
二师姐蹙眉,歪着头看懂了禾苗苗的意思,脸微微红了,不情愿,可还是点头答应。
霍轩已经和二师姐告罪,说回到宗门,一定如实禀报。
二师姐清了清嗓子,对霍轩说:“你们宗门的事情,我就不管了,那个,总得给点补偿吧。”
霍轩一愣,这清冷孤傲的苏师姐,一向是只动手,高傲的很,从不要赔偿的,这怎么直接开口了。
不过霍轩还是点头:“苏师姐说的是,需要什么补偿,那三位师弟伤势如何,我这里有些疗伤的丹药,还是我...”
二师姐朝他伸出手,开口直接要:“刚刚的符纸,来两张。”
霍轩又愣了,手比脑子快的掏出符纸,交到二师姐手中,还解释一句:“这是防御符的一种,可以抵挡一次攻击。
只不过这两张符纸阶品不高,苏师姐刚刚空手的攻击可以防住,若是师姐拔剑,是万万防不住的。”
二师姐倒是无所谓,接过符纸,转身便走。
路过呼延川身边,把两张符纸塞到呼延川身上,脚步飞快地离开现场。
禾苗苗落地,拉着虞周师兄问:“师兄,你刚刚说二师姐以前不这样,以前什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虞周师兄叹气:“二师姐之前也是冷冷的,但是人很温柔,见人也会带上浅浅的笑意。
修炼刻苦,脾气却不暴躁。
这一切都因为大师兄重伤改变了。
大师兄十几年前,受重伤还中了毒,刚好在宗门大比之前。
请了不少医师和大丹师都无计可施。
宗门大比,所有人都抱着看万剑宗热闹的心思,宗门百年前的遭遇,再一次浮现在面前。
那次大比,二师姐挑起大梁,站在原本应该是大师兄的对手面前,杀红了眼。
本就不在一个实力层面,二师姐咬着牙,拼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愣是把对方一个金丹中期,打的求了绕。
自那之后,九洲大陆都知道,万剑宗出了个不要命的苏梨浅。”
禾苗苗佩服的赞叹:“这叫啥,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二师姐,女中豪杰也。”
这个神秘的大师兄,就是墨哈哈的大哥,到底是受了什么伤啊。
嘀咕着,已经回到客栈。
呼延川把那两张符纸给禾苗苗,摆弄着手里的符纸,这个她好像在那半本符篆残本上看到过。
是一种防御类的符篆,可以抵挡攻击,霍轩没有说谎。
掏出黄符和笔,试着画了两张,失败了。
第三张一收笔,禾苗苗长长呼出一口气,手中符篆飞出,打在墨哈哈身上,紧接着一掌打出,掌风裹挟着灵力,在到达墨哈哈身前一寸位置的地方,被挡住化解,成了。
屋里另外三人又惊了,不是她怎么,成功的这么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