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堇棠想了很久,还是摇头:“通往附近几座小岛,距离都不是很远,虽然海水与雾海相连,但是没有大雾。
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现海中有妖兽或者其他大型兽族出没。
有的也不过是些鱼虾之类的。
况且,也不知道虚空岛到大陆之间,究竟有多远距离。”
听了宗堇棠的话,禾苗苗微微点头。
心里盘算着距离问题,她被地下河冲上来,又漂浮到这里,时间应该不会很长,否则她饿也饿死了。
估算着半月时间也差不多,如此计算,那距离应该是......
正想着,有下人慌张的跑进来。
“五姑娘...”
宗堇棠打量着小丫鬟慌张的模样,问道:“出事了吗?”
小丫鬟摇头又点头:“五老爷让酒楼送来的酒菜,被,被二公子和三姑娘拿走了。”
宗堇棠啊了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身。
禾苗苗拉住她,对着小丫鬟说道:“拿走就拿走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忙吧。”
小丫鬟松了口气,退下了。
宗堇棠不好意思的坐下,喃喃开口:“对不起啊。”
“你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吃了,没事儿,反正我一会儿有事,就不多待了。
找到房子里,你让人通知我就好。
记得我叮嘱你的事情,一定要看好你祖父。”
宗堇棠走到门口,站在门内认真的点头:“放心,我绝不出去。”
禾苗苗出了院子,径自朝大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迎面遇到宗大伯,他看到禾苗苗先是脸一红,随即上前一礼:“禾姑娘,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
禾苗苗轻轻嗯了一声:“您客气了,还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呢。”
宗大伯听到禾苗苗如此大度,松了口气:“不值一提,禾姑娘,刚刚小儿派人传话,他定了桌酒菜。
刚好可以感谢姑娘。”
禾苗苗嘴角一挑,玩心大起,本来去接灵兽这件事也得晚上偷偷做,现在不如去凑凑热闹。
“哦?那好,多谢了。”
宗大伯一边与禾苗苗交谈,一边朝着前厅走去。
走到门外几步远,就听到里面传出宗泽耀和宗夫人说话的声音。
宗夫人:“你就这样把菜拿过来,不怕那死丫头去告状?”
宗泽耀:“娘,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去。再说了,她和谁告状?祖父昏睡着呢。”
宗堇舒:“就是的娘,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让哥哥这么丢人,还有您,她敢在您身上贴符,太过分了。”
宗泽耀:“没错,这么好的酒菜,她配吗,那个死丫头配吗,五叔不在,谅她也不敢说。”
宗大伯脸黑一阵白一阵,回头看向禾苗苗。
禾苗苗双臂环抱,嘴角带着笑意。
显然她是知道这件事的,宗大伯冷着脸,大步走进前厅。
宗夫人热情的迎上来:“老爷,您可来了,再晚点菜都凉了。
快瞧瞧,耀儿见他祖父醒了,特意叫了酒菜庆祝。”
宗泽耀:“就是的爹,这家酒楼的酒菜最难定了,还热着。”
宗大伯看着那一桌菜,冷哼一声:“你定的?”
宗泽耀昂首点头:“是啊,爹您快坐。”
宗大伯:“我怎么听说,是你五叔定的,给堇棠和禾姑娘定的呢?”
宗泽耀脸色一沉,怒道:“爹,是不是宗堇棠那死丫头在您面前胡说八道。
五叔忙的都不见人,怎么可能是五叔定的,再说了,五叔为什么给那死丫头定这么贵的酒菜。”
宗大伯:“你五叔为了感谢禾姑娘救了你祖父。”
宗堇舒撒娇般挽上宗老爷的胳膊:“爹,她救祖父不是应该的嘛,没有爹你,她早死在海边了。”
禾苗苗在外面都听笑了。
里面的人听见笑声,都愣住。
见到禾苗苗面带笑容走进屋里,宗泽耀一蹦三尺高:“你怎么在这儿?”
禾苗苗看了眼桌上的酒菜,叹气:“哎呀,我来瞧瞧我的酒菜。
可惜了,被狗碰过,不能吃了。”
“你说谁是狗,你再说一遍!”宗泽耀跳脚。
“呦,耳朵不好,没听清啊,我说,我的菜被狗给抢走了。”
“你敢骂我是狗,我...”
禾苗苗掏掏耳朵,对宗老爷说道:“这下听见了吗,已经承认了。”
说完,禾苗苗抱着双臂,转身就走了。
费劲巴拉的听他们狡辩的废话,这不三两句就能让他自己承认,搞得这么复杂。
回到客栈,小毛球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得直冒鼻涕泡。
小浣熊却不见了。
房间的窗户开着,丝丝微风吹进房间。
一把将小毛球提溜起来:“我干脆面呢?”
小毛球打了个哈欠:“吱吱吱...”(什么干脆面?)
禾苗苗:“那小浣熊。”
小毛球:“吱...吱吱吱...!!!(○′?д?)?”(不就...哪儿去啦?)炸毛中...
拎着小毛球从窗户翻出去:“给我闻,找到它。”
小毛球吸着鼻子,站在禾苗苗肩膀上,吱吱吱的指挥着方向。
跑了一段,禾苗苗反应过来,这是去赵府的方向。
还没到赵府,就看到冲天的浓烟,烟都是深灰色的。
百姓开始嘈乱,纷纷从家中拿出桶和盆,朝着赵府跑去。
跟随人群跑到赵府,整座府邸笼罩在大火之中。
小毛球吱吱乱叫,禾苗苗震惊:“有火油?”
小毛球:“吱吱吱。”
不用它说,禾苗苗也闻到了浓重的火油味道,而且如果不是有火油助燃,火势不会如此猛烈,烟雾也不会是这般颜色。
“找小浣熊...”禾苗苗说道。
小毛球吱吱叫了几声,小浣熊在里面。
赵府进进出出的人在灭火,禾苗苗从旁边路过的人手里,抢过木桶,从头倒了一桶水在身上。
顾不得身边人的骂声,顶着小毛球冲进火场。
本来轻车熟路,但是里面不少救火的人,而且火势也有影响,等找到有地下室的那间院子时,整个房子已经烧的只剩下架子了。
禾苗苗绝望了,如果小浣熊进去了,它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