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深思,让人不寒而栗!
想到这些,赵高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大秦是否会因此面临一场巨大的震动?
嬴政回到宫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召见徐福。
而此时,还在自己的屋子里研究海图的徐福浑然不知即将临头的大祸,正一心一意地准备着出海的航线。
赵高带着两名侍卫来到了徐福的居所门前。
“徐福,陛下传你觐见。”
站在门前的赵高双臂抱在胸前,面无表情。
若是在平常,赵高绝不会这么冷酷,因为徐福毕竟是为陛下寻仙问药的老师。但通过今天的入城经历,赵高明白,徐福恐怕难逃此劫。
屋里正在专心研究海图的徐福闻言一怔。
之前他曾向嬴政说明,出海寻仙前需要先静养,以便与仙山上的仙人交流。
带着疑问,徐福推开了门,看见外面站着的赵高和两位侍卫,顿时心中咯噔了一下。
从赵高绷紧的脸和两位守卫,徐福已经感觉到不妙。
“那个……不知陛下宣召有何事?”徐福试探地问道。
赵高白了他一眼:“怎么,陛下发召见你还要事先告知事项,然后你再决定是否前往吗?”
“不敢不敢,小臣马上出发,马上就来,还请大人引路。”
看到赵高的态度,徐福额头上直冒冷汗。他知道,这肯定有问题!
心神不宁的徐福跟着赵高穿过行宫的回廊,来到一座大殿前。
大殿内一片漆黑,唯有高坐在龙椅上的嬴政一人。
冷汗淋漓的徐福还没开口,就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从上方直射而下。
“徐福……你好大的胆子。”
嬴政身着黑色龙袍,头戴冕旒,腰悬天问剑,目光冰冷霸道。
青铜墙壁上刻有大秦的山河图,从他的位置恰好能够俯瞰。
徐福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请陛下明示,小臣……小臣不知……”他紧紧地贴着地面,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渗出,甚至浸湿了地面的青石。
“哼!”嬴政冷冷地说道,“明示?你自己做的事难道朕还看不出来?”
“你以为朕是傻子吗?五百童男、五百童女,三年的粮食供应,徐福,你是要献给仙人?还是找个孤岛自立门户?朕说你的胆子不小,简直太轻了,竟然敢 ** 朕!”
“来人,把徐福拉下去,处以车裂之刑!”
嗡的一声,徐福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五雷轰顶,脑袋嗡嗡作响。
黑暗中,数名黑甲黑面罩的秦军士兵冲了出来。
“陛下……陛下,小臣冤枉……小臣真的没有啊……徐福一心为陛下求仙药,绝无二心……请陛下明察……”
徐福被拖向殿外,吓得几乎尿裤子。但在这一刻,即使尿裤子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嬴政要杀他,谁又能阻挡?
仙人?
开玩笑吧,他倒想知道仙人是什么模样。
“陛下……求陛下明鉴……小臣真的没有 ** 陛下啊。”徐福一阵哀嚎。
嬴政轻轻抬手。
黑甲士兵立刻停止了拖拽。
“你多次出海,对朕说海外有仙山,仙山上有仙人,可朕从没见过仙人。你拿什么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你说你能与仙人沟通,有何凭据?如果不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嬴政脸色铁青地说。
此时,徐福口干舌燥,差点被车裂。
“陛下,小臣能做到,小臣能做到……昨晚仙人托梦告诉我,明日大海会退潮,此时对与仙人的沟通最为有利。”徐福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
嗯?
龙椅上的沉思
坐在巍峨的龙椅上,嬴政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说的是真的,明天海水真的会退去?”
这话说出来让人感觉不可思议。海潮怎么可能凭空消退呢?而徐福却表现得如此确信。
嬴政的脸色一冷,手握住了天问剑的剑柄,沉声道:“假如你所说并非属实,将会怎样?”
徐福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但仍跪在地上答道:“微臣绝不敢对陛下撒谎,如果明天海水未如所说的退去,请陛下将微臣车裂,并诛灭微臣九族。”
“好!” 嬴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把徐福押下去,严加看管!”
赵高的急报
处理完徐福的事后,赵高一刻也没有停留,径直前往胡亥居住的偏殿。
这几天胡亥似乎心情不佳,不再练习剑术,整个人显得忧心忡忡。见赵高匆匆走来,胡亥连忙起身,神色紧张地问道:“老师,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消息?”
赵高摆了摆手,示意周围侍女退下。胡亥一看赵高的举动,心头顿时一紧,预感不妙。
“老师,是不是父皇要把扶苏召回来了?” 胡亥急忙问道,神情紧张。
赵高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不是?”
胡亥愣住了。如果父亲不召回扶苏继位,他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唉……吓死我了。只要父皇不召扶苏回来,一切都还好说。” 胡亥轻轻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然而,赵高脸上的忧虑却没有减少。
“公子,问题并不在扶苏身上。今天老臣跟随陛下出宫,你猜发生什么事了?”赵高望着胡亥说道。
胡亥一时间懵住了,愣愣地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父皇遇刺了?”
赵高摇头,示意不对。
“难道是父皇旧疾复发了?”
赵高望着一脸疑惑的胡亥,心中暗自摇头,心想:你这样说话要是让皇上听到了,非气死不可。哪有做儿子的天天盼着老子死的?一会儿刺杀,一会儿犯病,简直是荒唐。
想到此,赵高决定不再等胡亥瞎猜,直接开口道:“公子,今日老臣随陛下巡视城中,原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出巡,谁知却遇到了一位与陛下关系匪浅的年轻后生!”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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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敬上
“这位年轻人的年纪与公子相差无几,而且,这位年轻人还称陛下为父!”
赵高的这句话犹如一记雷霆,吓得一旁的胡亥立刻打了个冷战。
“老师,您说什么?还有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人叫父皇作父亲?”胡亥瞪大了眼睛,惊讶得仿佛能够把鸡蛋塞进去。
赵高用力地点了点头,“没错,而且看陛下的态度,他们之间关系极为亲密。我敢肯定,此人应是陛下流落在外的血亲……”
“我父皇……在外有血亲血脉?”
“私生子?”
胡亥的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了。
这个消息简直太过……太过令人震惊了。
“老师……你该不会搞错了吧?父皇怎么可能在外面有私生子呢?”胡亥连连摇头,满脸不信。
“公子,这件事绝非玩笑。那年轻人今日对陛下言语冲撞,竟大逆不道,但陛下却没有丝毫震怒。”
“公子可知长公子扶苏为何被遣往云中?只不过是他替人求情,请求缓行扰民之事。”
“而那年轻人今天所言所行远远超越了长公子的程度,但陛下却并未加以责备!”
“啊?”
胡亥听完脸唰地一下变白了。
“怎会这样,父皇不是一直最爱我吗?那……这……”
胡亥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这些还不是全部,但您暂且不必过于忧虑。此人尚不知晓陛下的真实身份,即使陛下宠爱此人,若能让此人犯下大错,您也无需过多担心!”赵高眯起眼睛缓缓说道。
“请老师指点!”胡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恳求地看着赵高。
赵高微微一笑,对胡亥的态度感到满意。
在嬴政眼里,他不过是个工具,随时可以替换。
不可否认,嬴政是个伟大的君主,但也终将有衰老病逝的一天。
因此,大秦的王位终归会有人继承。
至于扶苏……
怎么说呢,扶苏与嬴政截然不同。若说嬴政崇尚的是法家与兵家,那么扶苏则更倾向于儒家。
这一点,赵高心知肚明,若扶苏即位,他的未来必然黯淡无光。
所以他别无选择,必须另辟蹊径,支持另外一人。
而这个人选就是胡亥。
嬴政非常喜欢胡亥,并且走到哪儿都会带着他。
虽不如扶苏聪慧,但胡亥更容易掌控,这点足矣。
“公子不必焦急,当前陛下最重视的事是出海寻仙。若真有意让此人入京,一定会有动作。而只要到了咸阳,那里就是公子的天地!”赵高阴狠地笑道。
“好,好,一切都听老师的!”胡亥连声答应。
……
琅琊城外,秦军大营之外。
苏牧牵着戚懿的手,望着不远处井然有序的军阵,顿时想起了在辽东修筑长城的那些日子。
“牧哥哥……我……我有些害怕。”戚懿紧紧握住苏牧的手,手心冰凉。
苏牧微微一笑,轻拍着她的手背,“别怕,我在你身边呢。”
秦军营地之外。
苏牧一只手紧紧握着戚懿的手腕。
“停下!这里是军事重地,未经许可,擅入者格杀勿论!”守卫在门口的秦军黑甲士兵大声警告,手中的长矛稳稳指着前方。
戚懿小脸吓得惨白,几乎站不稳。
苏牧转身对她微微一笑:“不要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