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到处翻找手机。
想去联系她,问她人在哪?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但就是没人接听,又打电话到画廊,同样是无人接听,急得他加了个外套,就要出门,撞见同样手拎着重物,搬运大纸箱子的宋南枝,正要弯腰拿钥匙开门。
两人对视,靳东泽连忙接过她的东西,帮她搬运,还问她,怎么不跟他打电话?他就在家。
宋南枝低头,望着他修长的大腿,低声解释道,“不是很重,加上距离又不太远,所以就没打电话。”
“你的东西,要放在哪?是储物间?还是画室?”
她沉默,想了下,才回,就放客厅吧!免得搬进搬出,拿东西麻烦。
靳东泽不语,走了几步,放在一个空地后,询问她,晚饭吃了吗?要不要他去煮个面条?对付一下?
宋南枝摇头,称路过一个面馆,随便吃了点。
想到什么,又抬头看着他,追问他不会一天都没出门?也没吃过任何东西吧?
靳东泽不语,她又转身去水池边洗了个手,低声问他吃不吃火腿肠鸡蛋面?
家里冰箱,好像有几天没去采购过了。
做饭的阿姨,家中有事,请了几天假,她忙,靳东泽平时工作也不清闲。
自从专门找了人给他们俩做饭,很多蔬菜水果,什么的,都是她给钱,让阿姨帮忙采购,剩余的零钱当小费,给她孙子买糖吃。
东泽闻言点了点头,称“随便,我都吃。”
她就专心给他洗锅,切火腿肠,打鸡蛋羹,把这些都弄熟了,才烧水,下面条。
看着靳东泽吃了几口,她才回房,望着卧室,自己的随身物品。
觉得有些难搞。
想了下,还是给闺蜜梁语,发了消息,问她这周六有时间吗?想请她帮忙搬个家。
对方秒回了,几个大问号?
还称,咋了?想离婚了???
她微信回道,“嗯,周六我就搬出去,离婚手续,我也想尽快办下来,以后不谈恋爱了,太伤人。”
梁语看着这几行字,纠结了下,回了个恭喜,还笑说道,祝你早日脱离婚姻的坟墓,享受单身的自由。
她回了个笑脸。
就放下手机,去了卫生间。
等出来,见靳东泽一直盯着她,才忍不住开口询问他,怎么呢?
靳东泽咬牙,望着她,不死心般地说道,“这个婚,你是非得离吗?”
看着她点头,他苦笑,握着拳头,戏称,“那这几年,我在你身上,付出的感情,还有精力?算什么?难道就因为我爸妈想要孩子?你就必须得跟我离婚?
我们的爱了?感情呢?
真的就可以忽略?仅仅因为一个孩子,我们就要散伙?宋南枝,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也休想让我签字离婚。”
“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不是商量,也不是询问,而是通知,这个婚,不是我们俩想继续,就可以继续混着过日子,你爸妈,我家里,都是难以填平的沟壑,与其剩下的日子,互相折磨,还不如趁早好聚好散。”
“那天,谭易洲找你,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嗯?”
见宋南枝表情有些迷茫,他解释称,前两天晚上,你和他摔在地上的那天?他是不是找你说了什么?所以你才动了,跟我离婚的念头?
宋南枝低头沉默,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那天下午,谭易洲确实找过她,不过是问她,画廊经营得怎么样?需要他帮忙宣传介绍人脉?这类事而已。
并没有去挖靳东泽的墙角。
两人日常相处,更像是微信上的老朋友,很长时间才会说几句话,见那么一面。
宋南枝不想跟他解释得那么清楚,就随口敷衍道,“他问我,要不要帮忙介绍几个客户,买家?我嫌欠对方太多人情不好,就没同意,只是这样,并没有你脑补的那样。”
靳东泽闻言,并不太信,想拉着宋南枝的手,反被对方躲避,逃开了肢体碰触。
就心里有些难受,望着她沮丧哀求道,“老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求你了。”
“东泽!”宋南枝望着他,想让他开心,不要心情低迷。
又想快刀斩乱马,于是狠心朝他开口相劝道,“其实,离婚这个事,早在你爸妈那天请我们吃饭聚餐之前,我就想提了,只是一直念旧,放不下,才一拖再拖。我不想让你难做,也不想自己再在这段婚姻里,委曲求全,卑微地等着你回头,一心一意地只爱我,以我为重……”
“所以,老婆,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在我这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人?对不对?”
见宋南枝不语,他很悲伤痛苦,话语中都透着绝望。
“爱一个人就像养一朵花,令你不快乐,想离婚了,我都还没觉察到,是我这个做老公的失职。我……感到很抱歉,离婚的事,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真的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
“嗯,我等你的决定。”
靳东泽点头,两人对视,他问宋南枝刚刚拿的纸箱子,是不是想从这个家,搬出去住?
见她点头,他又称,“不搬了。”
“嗯?”
看她不解,靳东泽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搬,我走,在我做决定之前,你还是住在这,我尽量不会回家。”
“好。”宋南枝想了一下,又朝他道谢。
两人这次,真的相顾无言。
靳东泽叮嘱她晚上早点睡,就换了套西装,拿钥匙出门了。
一个人在街上转悠了几圈,越想越恼火,心烦地跟好友打电话,约酒吧买醉。
方文皓去他们常去的地,入眼看到的就是靳东泽冷着一张脸,喊人“滚”的场面。
笑称,“东哥的无情,真是好久没有看见过了,说说吧?又是谁惹你了?脸这么臭?像谁欠了你千五八万似的。”
“你说,还能是谁?”
方文皓看着他,笑称,“嫂子又惹你了?要我讲,自从你和嫂子结婚,真的改变了很多,以前哪看的到你这副纯情的模样?”
“你踏马不会说,就给我闭嘴!”
他仰头,一饮而尽后,朝他追问,顾诚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兄弟了?都打了几个电话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