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斜睨着叶星河,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挑衅,见他一动不动,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阴阳怪气道:
“莫不是叶大师,被这征战沙场的题目难住了,不会作画?若真是如此,不如趁早认输,也免得在这大殿之上出丑。”
叶星河闻言,缓缓睁开双眼,他淡淡地瞥了朱一一眼,声音平静而自信: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作画之道,在于心而非手。心中有画,方能笔下生花。既然太子殿下已经等不住了,我这便开始作画,让殿下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画艺。”
说完,叶星河轻轻拿起毛笔,在洁白的画卷之上开始勾勒轮廓。
他的动作看似粗略,实则每一笔都蕴含着深意,仿佛要将那征战沙场的壮烈与残酷,都融入这画卷之中。
朱一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叶星河会如此从容地应对自己的挑衅,更没想到他竟能如此迅速地进入创作状态。
他冷哼一声,心中暗自恼怒,却也不再多言,只是目光紧紧盯着叶星河。
随着香炷缓缓烧尽,陈墨绮轻抬玉手,一道灵力温柔地拂过那幅征战沙场的画卷。
刹那间,整个画面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硝烟滚滚,金戈铁马,战士们的厮杀之声震耳欲聋,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那画面中的战士们,个个英勇无畏,身披铠甲,手持兵器,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战马嘶鸣,尘土飞扬,刀光剑影交错间,尽显战争的残酷与壮烈。
“墨绮大师的画技,真可谓是出神入化,竟能将那征战沙场的场景,如此生动地呈现在画卷之上。”
众人望着那幅画卷,无不惊叹于陈墨绮的画技之高超,更被那画面中的壮烈与残酷所震撼。
他们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了那战场的硝烟与战火,听到了那战士们的呐喊与厮杀之声。
“时间到了,叶大师。”
朱一冷声道,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大殿上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的话语。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挑衅与期待,静静等待着叶星河出丑。
叶星河微微点头,神色从容:
“我也好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叶星河的画卷之上。只见画面上虽同样是沙场,但那质地、那意境,与陈墨绮的画卷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朱一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叶大师,这就是你的画?你确定不是在羞辱我等不懂画之人?”
朱炎目光深邃,静静地注视着叶星河,等待着他的回答。大殿之上,一片寂静,只听得见众人的呼吸声。
叶星河微微一笑,神色平静:
“在下身无灵力,但请在座的哪位,口含茶水注入灵力喷洒画面。”
陈墨绮闻言,眉头微挑,随即笑道:
“叶大师信的过我的话,由我来?”
叶星河轻轻点头:
“那就有劳了。”
只见陈墨绮轻轻一口茶水含在口中,随后运力注入灵力,喷洒在叶星河的画卷之上。
刹那间,原本厮杀的沙场场面和震耳欲聋的厮杀之声,竟然神奇地变成了几个孤寡老人和妇孺儿童的场景,以及他们低沉的哭泣声。
“这......”
陈墨绮被眼前之画惊得目瞪口呆,连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都浑然不觉。
“画中意境,以画释画。”
朱炎喃喃自语,眼神中闪烁着赞赏与惊叹。
“这不仅画中有变,更是把战争后的满目疮痍、人间疾苦都深刻地体现了出来。叶星河,朕果然没看错你。”
大殿之上,众人纷纷惊叹于叶星河的画技与意境,对他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陈墨绮望着叶星河,眼中闪烁着真诚与敬佩:
“叶大师,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你的画技与意境,实在令我叹为观止。”
叶星河闻言,微微一笑:
“墨绮姑娘客气了。没有你那口蕴含灵力的茶水,此画也无法呈现出如此神奇的画面。所以,此局算平手吧。”
“输了,就是输了,要坦然面对失败,才能更加进步。”
陈墨绮嘴角挂着淡然的笑。
叶星河微微颔首,对陈墨绮的豁达表示欣赏。
而此刻的朱一,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原本是想借此机会羞辱叶星河,让灵玉儿明白叶星河与自己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壤之别,却万万没想到,反而让叶星河在这场画艺较量中大放异彩,赢得了众人的尊敬与赞叹。
朱一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然而,在这大殿之上,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维持着太子的尊严与风度。
“叶大师真是人中龙凤啊!”
一位老者感叹道,眼中满是敬佩。
“是啊,叶大师的画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另一位年轻人附和道,
“我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努力学画,希望能像叶大师一样,用画笔描绘出这个世界的真实与美好。”
一位女子说道。
此刻,皇城内的百姓们也是纷纷议论,对叶星河的画作赞不绝口。
见太子朱一脸色因叶星河而愈发难看,这时,一位身着华丽长袍的中年男子缓缓起身,面带微笑着说道:
“叶大师果然年轻有为,对诗画之道有着如此深入的研究。在下吕诗澄,虽略懂些诗词皮毛,却也想与叶大师探讨一番诗词歌赋的奥秘。还望陛下能赐予这个机会。”
说完,吕诗澄恭敬地向朱炎行了一礼,举止间透露出一种文人墨客的优雅与谦逊。
朱炎见状,哈哈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欣赏:
“自然可以,吕先生既有此雅兴,朕又岂会不成全?”
吕诗澄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随即转身看向叶星河,心高气傲地说道:
“在下吕诗澄,特向叶小友讨教一番诗词之道。”
叶星河轻轻瞥了吕诗澄一眼,见他从太子安排的位置起身,心中便已明了此人身份。
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哦?刚才你说自己是略懂诗词?”
吕诗澄一愣,随即傲然点头:
“正是。”
叶星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留情地挥手说道:
“那你不配与我探讨,还是下去吧。”
此言一出,吕诗澄顿时脸色铁青,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场众人也是被叶星河这突如其来的言辞惊得目瞪口呆,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太子朱一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声道:
“大胆叶星河!吕先生可是我朝有名的大诗人,你怎敢如此无礼?”
叶星河却毫不畏惧,他微笑着看向太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既然是大诗人,又怎会说自己只是略懂诗词?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若是真的才学横溢,又何须如此谦逊?还是说,这所谓的‘大诗人’之名,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