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林饶有兴趣的看了多比亚一眼,“竟然……还有不怕你的动物……哦……我不是这个意思……”在看到多比亚撅起的嘴时,他及时止住了话头。
弗洛林以前也提议过让多比亚去买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女孩子哪有不喜欢毛茸茸的……走,我带你去。
两人在宠物店收获了店员暗含拒绝的微笑后,弗洛林终于老实了……
自从多比亚来了之后,店里没出现过除猫头鹰以外的任何生物,困扰弗洛林许久的狐媚子也再没出现过……原谅他只是太惊讶了。
“那是当然……在马戏团时看见了老板养的动物……它一点也不怕我……我和老板商量之后,买下了它。”
弗洛林眼睛微微瞪大,“在哪里呀?我看看……你把它带回来了吗?”
多比亚摇摇头,“老板说它还有今晚的表演……明天就给我……”
“哇哦,那老板竟然舍得把会表演的动物送给你……”
“对呀,她看我喜欢……”多比亚撒个谎也只能骗过弗洛林和自己的父母了……
“是什么动物啊……”弗洛林愈发好奇。
“呃……就是………一条蛇…”多比亚将“一条蛇”三个字说得含糊不清。
“什么……我没听清……”弗洛林将耳朵凑过来。
多比亚这次大声喊道“一条蛇!”
店里的顾客都回过头来看两人,弗洛林捂住耳朵。“这下听清楚了……就是耳朵嗡嗡的……一条蛇啊……没事养吧 。”
弗洛林站在吧台,问有没有养过蛇的顾客,向他们取经去了……
多比亚悬着的心放下了……还以为不会被接受呢。
今天一下午多比亚都在脑子里构思晚上去马戏团的计划。
时间很快来到的夜晚,还是老套路。多比亚移形换影,一道昏睡咒打晕了食死徒 。
老实说他们同事之间下了班都不联系吗……多比亚看着两个躺在角落里的两个人,摇了摇头。
她这次做足了各种准备,一口气喝下了几瓶血液,多比亚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精神过。她化成蝙蝠融入夜色中,飞向了马戏团。
雷声轰隆 憋了几天的雨,终于还是来了。
雨点砸在了多比亚的身上,将她的毛发全部打湿。真是烦啊……多比亚抖了抖身子,试图甩掉身上的水珠。最讨厌下雨天了……她加快了飞行速度。
而对角巷里,一个人影在多比亚离去不久后,来到了刚刚的角落……
马戏团的轮廓渐渐浮现在多比亚的视野中。深夜,整个马戏团灰黑乎乎的,只有雨点打在帐篷上的声音。
她落在了白天进去的缺口外,而那里已经被补好了。
这根本不是问题,多比亚划开缝线走了进去。
里面和白天一样,静悄悄的。而原本放着皮皮的地方,空无一物……
看来是那个秃头猜到我会回来了……这下多比亚愈发好奇,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多比亚握紧魔杖,仔细辨别着门外传来的呼吸声。她精准的躲避了许多值班的人,来到了白天的那个房间。
里面的秃头躺在床上,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身体不停抽动,嘴里也在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他的额头上全是汗珠,手里还紧握着那把银色的手枪。
秃头睡得并不安稳,终于,他睁开了眼睛,嘴里还在骂着脏话。他盯着房顶,意识到自己还在马戏团,放下了心。
秃头下意识的摸向了手里的枪。然而,手边却什么都没有……他慌张的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四处摸索着。
“你是……在找这个吗?”黑暗中,一道声音传来。秃头猛地扭动,看向声音的来源。
然而他却看到了那双噩梦中的眼睛……
多比亚用布托着枪,借着月光仔细的观察起来。
枪身是银质的,里面安装的子弹也同样是银的。而枪托的地方,刻着和迪安的匕首同样的图案。
多比亚敢肯定,自己要是吃上这么一下,一定得完。
秃头一脸骇然,五官紧紧揪在了一起。他张开了嘴想喊人,却无法叫出声。多比亚早就对他使用了无声咒。
“你是怎么得到的这条蛇?”多比亚没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指了指一旁已经被放出笼的皮皮。此刻它正乖巧的盘在多比亚身边。
秃头看着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身边盘旋着一条粗大的黑影,浑身的赘肉忍不住的颤动。
然而他听到了这个问题时,就像被掐住了命脉一般,停止了抖动,闭紧了嘴巴。
多比亚拖着凳子往前走了几步,坐在了他的面前。
“看来……你不愿意说啊……”多比亚抽出了魔杖,一团水突然出现,包裹住了秃头的脑袋。
然而无论他怎么挪动身体,他的鼻子和嘴巴都无法暴露在外面,这团大水滴紧紧的吸附在他脑袋上。
秃头挣扎着想爬向外面,然而皮皮却用尾巴将他的腿缠住,拖到了多比亚的面前。
“普通人一般可以憋气两分钟……鉴于你是个胖子……肺活量应该比较大,那么我就给你算三分钟好了……”多比亚的身边浮现出了一个倒计时。
秃头惊恐的看着多比亚,他在地上翻滚着,试图从水中逃脱。大量的气泡从他的嘴里吐出。
倒计时只过去一分钟,秃头的动静就逐渐变的缓慢,他像一条死鱼一样,在地上无用的挣扎扑腾,而他的脸也渐渐的变得青紫。
多比亚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坐在椅子上扣着手指。秃头终于撑不住了,他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扯住了多比亚的裤脚。
多比亚看了他一眼,包裹着他的水球消失。秃头如获大赦一般的咳嗽着。还没等他缓过来,水球又重新包围住了他……
人在溺水的初期时,会痛苦的挣扎。等到肺部的氧气全部消失后,巨大的窒息感会包裹溺水的人,人会缓慢且痛苦的被迫感受死亡的到来……这可以迅速的拖垮一个人的意志。
经历了几次被死亡感包围的感觉,秃头像一个死狗一样的瘫在了地上,身上的肥肉随着咳嗽的动作抽动着。
多比亚将他拎起,丢到了床上。“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秃头眼底闪过了深深的恐惧,“我说……我……咳咳……我说。”
多比亚坐在他对面,眼神示意他开始。
秃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眼中升起了一丝嘲笑。“哈……你也是被她支配的棋子吧……虽然……你和她长得很像……但你,却比她善良多了……”
多比亚眉头微皱,一道咒语打在了秃头的手上,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别别别,我说……”
秃头的嗓子像一个漏风的风箱,呼哧呼哧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