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笙笙在旁边看的一脸懵逼,一时间没弄清楚,李婉秋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但听这个意思,像是豫哥私下里帮了李婉秋不少事情。
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她并不太感兴趣。
温笙笙垂眸看了看表。
快到下班时间了。
从跟宫枭臣确定了关系之后,中午她都是去28楼跟他一起吃饭的,她必须在12点之前赶回青杉资本,不然宫枭臣肯定会问她怎么回事。
既然李婉秋不准备找她什么麻烦了,她就走吧。
温笙笙拿起了座椅上的包。
“豫哥,我要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这周五我会去席家。”她沉声通知道。
见温笙笙准备走了,席豫抬手去推李婉秋。
但是李婉秋却死活不肯松手,哭的梨花带雨的。
“我的态度是不会变的,你好好想想吧,咱们周五见。”
温笙笙不想继续再多待,转身离开了席豫的办公室。
席豫一直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她彻底离开了,他才垂眸朝李婉秋看去。
“演够了吗?”他声音很冷,带着一丝森寒。
在他寒眸的注视下,李婉秋脸上的悲伤的表情一点一点淡去,变成了不安。
“对不起,席少,我刚刚太激动了。”
席豫嫌恶般的拍了拍衬衣上被她抱过的地方,冷着脸坐下。
“你过来有什么事?”
“我爸妈跟我讲,他们也想投资鸿园项目。”
李婉秋见席豫的手在流血,快速找来了办公室内放着的药箱,准备帮他清理伤口。
席豫却避开了她的手,不知道疼似得,自顾自的点了支烟。
李婉秋一阵尴尬。
不由得又想起,席豫刚刚对待温笙笙的态度,内心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长起来。
但她清楚自己来是干什么的,于是道:“分成,就按咱们之前合作的那样,你帮我们家不是一次两次的,我爸妈都非常的信任你。”
“我知道,你已经找了青杉资本投资,但是多一份助力不是更好吗?咱们之间也合作的很愉快。”
李家是做百货商场起家的,虽然也是豪门,但是跟席氏比起来还是要差一些,而且今年李婉秋的父亲多次决策失误,赔了不少钱,都是她找席豫来帮忙善后的。
鸿园这个项目,李婉秋早就知道了,本来一开始就想入股投资的,但是席豫一直没她的话。
昨晚她爸妈说了她一晚上,要求她一定要在今天把这件事落实。
她才来了席氏。
谁知到了办公室,林永说席豫正在会客,她等了好久,席豫都没有出来。
直到她听到了办公室里传出了女人的低哼声。
都是女人,她自然知道那声音代表什么意思。
她当即就控制不住了,直接推门冲了进来。
然后就看到了温笙笙那个阴魂不散的贱人!
席豫静静的抽着烟,似乎是在思索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良久,他才“嗯”了一声。
“叫林永带你去拟合同吧,回来我签字就行。”
“好。”见席豫终于松了口,李婉秋顿时笑颜如花,“马上中午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吧,这附近新开了一家餐厅,位置我都定好了。”
“我没时间。”席豫没有一丝犹豫,灭了烟,用房间内的座机叫林永进来。
逐客之意分外明显。
李婉秋脸上的笑意一僵,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但是席豫才刚刚答应她投资的事情,她自然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当即就笑着,跟林永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席豫一直绷紧的脊背缓缓的松弛了下来。
他点了支烟,眼神专注而深邃的望着窗外。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但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冰冷的冰山,明明窗外阳光普照,却始终无法照进他心里,将他身上的阴郁森寒驱散。
*
温笙笙是卡着点到青杉资本的。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身上沾着血的西装外套送到干洗店。
又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才快步上了28楼。
宫枭臣已经等她十分钟了。
见她来了,放下了手机。
“不好意思,有点工作,耽搁了一会儿。”她解释了一句。
宫枭臣没有责怪她,看到她只穿了个衬衣,不禁问道。
“外套呢?不冷吗?”
已经入秋了,京市在北方,即便是在室内也有些冷了。
“不冷,沾上了一些咖啡渍,所以我送去干洗了。”她拿起碗筷开始吃饭,似是毫不在意这个问题。
宫枭臣锐眸扫过她,十分眼尖的发现了她耳垂上的一道伤痕。
为了方便工作,温笙笙上班的时候,会尽量把长发扎起来。
她的耳朵又白又软,且线条柔美流畅,仿佛是最纯净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但是宫枭臣却最喜欢她的耳垂,又柔软,又圆润,轻轻一咬,软嫩的触感就如同甜美的般,又娇弱,又可爱。
“耳朵怎么了?”
温笙笙刚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宫枭臣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耳朵上。
伤口被他一摸,温笙笙疼得挤了一下眼睛。
“不小心撞了一下,刚好碰到耳朵了。”她赶忙挥开宫枭臣的手,不敢让他多看。
宫枭臣盯着她,没再说什么,眸光却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
席家的事情,温笙笙自有打算,暂时不准备告诉宫枭臣,所以一直低头干饭,不敢多看他。
好在宫枭臣也没有多问。
午休结束,两人从宫枭臣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里出来时,陈泽刚好提了一个袋子进来。
看着那袋子上硕大的logo,温笙笙微怔。
“你又给我买衣服了?”
“白天穿的那件西装不是脏了吗?下午穿这套吧,省得再着凉了。”
对于他的体贴,温笙笙自然是欣然接受。
从陈泽手里接过了袋子之后,又返回了休息室里换衣服。
“刚刚查过了,温小姐上午签了外勤,不在公司。”陈泽低声道。
“哪里的外勤?”
“席氏。”陈泽抬眸看了宫枭臣一眼,轻声道:“应该是为了项目,毕竟那是她现在负责的...”
看着宫枭臣已经阴沉下来的脸色,陈泽把后面的话又咽进了嘴里。
刚好这时,温笙笙也从休息室出来。
“我先下去了,下午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她说。
宫枭臣收了情绪,轻轻颔首。
但看着温笙笙离去的背影,锐眸却黑的纯粹,又平静的可怕,恍如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