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带着冉秋叶走进中院,一眼看去院子里头挺空旷的。也是,这个时间都快准备晚饭了,大冷天的谁特么的没事在外面挨冷受冻,闫埠贵除外。
这会儿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在家呢,没有在院子里遇到他们。何雨柱本以为顺顺当当的就进家了,结果刚走到水池那,贾家门开了,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当蹦跶了出来。
“冉老师好。”
小当一出门就看到陪在何雨柱身边的冉秋叶,连忙规规矩矩站着给老师问好。
冉秋叶听到动静看是小当,也回道:“贾当同学好。“
秦淮茹在屋里听到这冉秋叶又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跟了出来。出门后也热情的跟冉秋叶问好:“冉老师来啦?”
冉秋叶想着秦淮茹一会儿会不会真的来打搅她跟何雨柱,嘴上却也没停顿的回应道:“贾当妈妈您好,我来何雨柱同志家有点事儿,您忙您的。”
何雨柱在旁边看到小当,正好,让她跑个腿。
就对小当招招手:“小当,过来。”
小当不明所以的走到何雨柱身边,何雨柱从兜里拿出一块钱和一张烟票递给小当,对小当说:“你去门口供销社给何叔买一包大前门,还有六根气门芯儿,剩下的给你当跑腿费。”
小当重复道:“六根气门芯儿,一盒大前门。”
何雨柱点点头,在小当脑袋上扒拉了一下,说:“没错,快去,跑步前进。”
然后心说:妈的好险,差点接了一句GoGoGo,幸亏及时闭嘴。
小当听了何雨柱的话嗖的一下就朝外面跑去,秦淮茹还在后面喊:“小当慢点,小心摔着。”
秦淮茹转过身还想拉扯几句耽误一下功夫。
恰好这会儿对面易中海家门开了,一大妈端着盆水准备倒水池子里。
她也没和别人打招呼,只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回来了?带客人站外面干嘛呢,这天儿怪冷的,快回家去吧。”
何雨柱回道:“好嘞一大妈,这就回去,您这出来进去的多穿点,别冻感冒了。”
一大妈道:“行,知道了,没事儿。”
然后就拿着空盆回了自己家。
何雨柱扭头对冉秋叶说:“走吧,冉老师,外面怪冷的。“
说着就从兜里掏出钥匙,上台阶揭开门帘子准备开锁。
低头一看,卧槽我的锁呢?
皱着眉头推开门把冉秋叶领进屋,屋里很暖和,一点不像一天主人没着家的样子。
何雨柱进屋扫了一眼就把窗帘都拉开了,这剧里的人不知道都什么特么的习惯,窗帘总拉着,撩开缝儿偷窥,什么臭特么的毛病。
然后把包摘下来顺手挂在椅子靠背上,边脱棉袄边对冉秋叶说:“坐吧,小叶子,别跟我客气了。”
然后给冉秋叶指了下何雨水的屋子,说:“那就是我妹妹那个屋,现在棒梗和他奶奶住。”
冉秋叶顺着何雨柱手指方向看了一眼,把她那个大连包摘的挂在椅子靠背上,刚要摘围巾又顿了下,没有摘,直接坐了下来。
何雨柱一看她卡了一帧,就知道她想到了啥,调侃道:“不摘围巾也好,省的一会儿秦淮茹还得多拿一样。”
冉秋叶也笑了起来,对何雨柱边笑边说:“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何雨柱对她说:“别提她了,等着看好戏就成。”
何雨柱也没给冉秋叶显摆那个破留声机,你跟人家一个可能看过《猫和老鼠》的人臭显摆什么呀。
走了一路没喝水,就提起暖水瓶准备给冉秋叶倒杯水,结果一晃悠,特么的空的,记得早上自己走时候还有半壶啊。
中院,何雨柱屋子外边。
秦淮茹看何雨柱跟冉秋叶两人进屋,就站在那直愣愣的瞅着何雨柱的门口,好像要看透那个门帘子,看透何雨柱家的门,看到何雨柱跟冉秋叶在做什么。
何雨柱:大可不必,我把窗帘都拉开了,你完全可以趴到窗户上看嘛。
贾张氏在何雨水屋里听到外面声音就站起来把帘子撩了个缝儿往外瞅。
棒梗听到冉秋叶的声音想出去和老师打招呼,被贾张氏拦住:“老实在家写你作业,别出去给你傻叔添乱。“
于是棒梗又坐下继续自己的费纸大业。
这会儿贾张氏看冉秋叶都跟着何雨柱回屋子了,秦淮茹还站那看,就撩起门帘子走了出来,走到秦淮茹身边说:“你站在这看什么,死了这条心吧,你呀,没戏。“
秦淮茹看婆婆出来又捅自己肺管子,也没法再在这儿站着了,也没接贾张氏的话,轻轻哼了一声回了贾家。
贾张氏一直到秦淮茹关了贾家门,才面无表情的又进屋看棒梗写作业。
何雨柱屋里。
何雨柱放下暖水瓶对冉秋叶说:“我记得有水来着啊,得,等着秦淮茹给你倒吧。”
然后自己也坐下来问冉秋叶:“小叶子,我早上锁门了吗?”
冉秋叶也猛然想到早上还是自己亲眼看着何雨柱锁门,下午回来就直接进来了。
冉秋叶点点头:“我看你锁的啊。”
何雨柱想了下,恍然大明白,把这茬忘了,何雨水。
对冉秋叶说:“我知道了,估计是我妹妹今天回来过,她有钥匙。”
撇过这茬不提,对冉秋叶说:“小叶子,神奇不?”
冉秋叶不知道他在说啥,一头雾水的回道:“什么神奇不?”
何雨柱看着她说:“早上出这个门儿还是何师傅跟冉老师,这会儿进了这个门儿就变成了柱子哥和小叶子,你说神奇不?”
冉秋叶点头回应:“是挺神奇的,这一天咱两关系变了好多。”
她本来想说进展好快,又没好意思说。
这时候何雨柱听到外面好像有小孩跑步的声音,就站起身打开门,果然门一开就正好看见小当撩起门帘露出个小脑袋。
小当把烟和气门芯儿递给何雨柱,对何雨柱说:“给,何叔,您让我买的东西,还剩下五毛六分……”
这时候大前门三毛二一盒,算是中档烟,大中华七毛二小中华六毛二,但是何雨柱没资格拥有这种票。
何雨柱接过东西扔到桌子上,摸着小当的小脑袋瓜子打断小当的话:“好了小当,剩下多少都是你的了,说是你的跑腿费就给你了,回去吧。”
小当说了声:“谢谢何叔。”就转身蹦跶了出去。
冉秋叶在旁边不解,问何雨柱:“柱子哥,你又不骑自行车,要这么多气门芯儿干吗?”
何雨柱回道:“准备做个弹弓子打许大茂家的玻璃。”
冉秋叶有点不知道咋接话,她听闫埠贵说何雨柱自闭这事儿时候,就听过许大茂的名字,知道他就是那个跑路导致何雨柱自闭的女人的前夫,心说:这个离了婚的女人对柱子哥影响果然大。
小当回到自己家,看自己亲妈在那儿坐着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淮茹见女儿回来,就问:“东西给你何叔了?”
小当回道:“嗯,都给何叔了。”说着就要把那五毛六分钱掏出来给秦淮茹。
这要是平时的话,秦淮茹得收起来五毛,给她留六分钱就不错了,可这会儿秦淮茹没这个心情,就说:“你留着和妹妹过年花吧,妈不要了。”
接着问小当:“你刚才去你何叔家,你们冉老师跟你何叔干嘛呢?”
小当一边宝贝的把那五毛六分钱叠的整整齐齐往自己小兜里揣,一边回答亲妈的问题:“没干什么啊,就冉老师在椅子上坐着,我还没进门何叔就到门口把门打开了,我给了他东西他就让我回家来了。”
秦淮茹哦了一声又没动静了。
小当一看自己亲妈又待机了,就开门去对面找自己奶奶和哥哥去了。
何雨柱屋里。
何雨柱走到桌子边坐下,把烟拿起来揣兜里,气门芯儿卷吧卷吧打了个结,嗖的一下丢到左边那间屋的柜子上。对冉秋叶说:“小当回去了,秦淮茹应该快来了。”
也没用冉秋叶回应,继续说:“你跟着秦淮茹本色出演就行。“
冉秋叶不解的道:“什么本色出演?”
何雨柱笑道:“被牵着鼻子走,然后不知所措的想要逃离现场。”
冉秋叶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问何雨柱:“柱子哥,贾当妈妈真的会过来拿这里当自己家,故意让我误会你和她的关系吗?”
何雨柱道:“肯定会的,咱们的小叶子还是想想赌局输了的后果吧。”
冉秋叶听到赌局,突然就变的脸有点红。
何雨柱心说: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我也没说赌注要啥,你这是打算给啥?
何雨柱也不继续逗她,刚要继续聊点别的,就听到贾家那个破门吱嘎的声音,接着是小孩子的跑步声音,听了下脚步声的方向,对冉秋叶说:“看样子是小当去找她奶奶了,秦淮茹也该出来了。”
说罢转过身看着窗外对冉秋叶说:“那个箱子里是个留声机,一个领导放我这儿的,但是只有一张盘,是柴可夫斯基的《命运》,我不是很喜欢。“
冉秋叶也说道:“留声机啊,我家以前也有一个,柴可夫斯基的命运我听过,我更喜欢贝多芬的《命运》。”
何雨柱没接她的话,嘴里却发出当当当当、当当当当,那段大家都知道的旋律。
冉秋叶真是太惊喜了,这重获新生的何雨柱,真是个品种神奇的厨子啊。
刚想说点啥,就听何雨柱说:“秦淮茹出门了。“
于是冉秋叶也不再说话,坐在那等着秦淮茹登场。
易中海家。
一大妈回到屋里,手里的盆都没放下,就对易中海说:“我看傻柱领一挺漂亮的姑娘回来了,听着好像是小当在学校的老师,你说这傻柱是不是从娄晓娥那事儿上缓过来了?”
易中海正在调收音机,听到一大妈的话也没回头,回道:“谁知道人家那老师过来找他是干啥呢,这都大半年了,缓过来了也正常,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因为这么点事儿大半年半死不活的,他可真有出息。”
然后转过身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接着对一大妈说;“你一会儿去后院儿的时候顺便告诉老太太一声,娄晓娥跑了老太太就不高兴,后来这柱子又半死不活那个样,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也是成天的给他操心,前几天还问我柱子怎么样了。”
一大妈应了一声,说:“那行,我一会儿去给老太太做饭时候跟她说一声。”
易中海点了点头没说话,拿着茶缸子坐在桌子边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