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个好办法,瞬间就被所有人认同了。段清光将风雷往带到案前让他坐下:“写吧。”
风雷往提着笔半天一笔未落。江雪行知道风雷往不知道该怎么写于是开口:“行吧行吧,大家一起帮帮忙起个头,毕竟是他下半辈子的幸福是个大事。人生大事的开头很重要。”
惠忍摆手:“小僧就不参与了,这个事小僧可帮不了你。”
段桃源看了一眼江雪行,发现江雪行没有什么表情,应该是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于是她建议到:“首先你得说你喜欢她,同时也希望她喜欢你。”
风雷往没有丝毫迟疑和犹豫,直接开口打断道:“等等!我和瑶瑶我们两个是两情相悦!我能肯定瑶瑶是喜欢我的!”他的语气坚定且自信满满,是的他对这件事情有着十足的把握。甚至又自我肯定了一遍:“我们情投意合!”
段桃源实在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但是要给女孩子一个选择和拒绝的余地啊,不然太强硬啦。”段桃源接着说:“然后告诉她如果她心里有你的话你希望能一起定个好日子然后你就去娶她。”
风雷往点点头,随后望向江雪行,江雪行不明所以的四处看了看然后说:“没了,桃源不是说完了吗?写啊。”
风雷往满脸涨得通红,他嘴唇微颤着说道:“我......我没文化啊。”
江雪行脑筋一转,瞬间便洞悉了其中缘由,但她仍故作疑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替你执笔吧?”
江雪行一语道破,风雷宛如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毫不犹豫地扔下手中的笔,如一阵疾风般迅速冲到江雪行跟前。他满脸兴奋与激动之情难以自抑,双手捧起江雪行的手,声音因激动的说道:“小江啊!你说得太对了!这话怎么说来着?这简直就是‘我心君心’啊!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江雪行差点就骂出声来了,当然江雪行也并不打算代笔,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迅速的抽回了原本被握住的手。而就在这个时候,段桃源此时又将笔捡了起来递还给了风雷往。风雷往简直欲哭无泪,他拿着笔不知所措。江雪行对风雷往说:“以后换个形容词,实在不行就别说后面半句!”
风雷往抱着笔四处打量希望有人能来帮帮自己。段清光眼神复杂地看着风雷,心中暗自思考着要不要帮帮忙。与此同时,段清光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一旁的惠忍。惠忍依旧默默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当段清光的视线与惠忍交汇时,后者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仍然不愿意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段清光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惠忍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也并不打算强迫他,惠忍了然一笑。
“好啦,这事也算个大事,让风雷自己写恐怕这辈子都要活在遗憾里了。”段清光出言:“好吧,就让我们来帮帮你吧。不过先说好,我们帮你是因为这不是一封普通的信,因为这封信对你很重要所以我们才帮你。”
风雷往抱着笔看段清光仿佛是在看天神:“当然当然,段大爷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他说的有些夸张,但段清光并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风雷往提着笔端端正正的坐着,那一天晚上,风雷怀着期待与爱意,在段清光的悉心指点之下,江雪行和段桃源的字斟句酌、反复琢磨下,终于将自己心中那份深沉的情感化为文字:
“愿你我之间,两心有情,红线牵缘。这缘分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轻柔;又似夏雨滋润,细腻而绵长。无论时光如何流转,岁月怎样变迁,我们的心始终紧紧相连。
待到良辰吉日,我将呈上一份婚书,向上天祷告,向下地宣誓。这份婚书见证着我们的爱情,宣告着我们的誓言。它将铭刻在时光的长河之中,永不磨灭。
卿若有意,当我风雷回归洛州之时,便是我身披十里红妆,迎娶佳人入门之际。那时,凤冠霞帔,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定要让世人皆知,我们的爱情如诗如画,美满如意。”
清晨,太阳还在云端旖旎,透出一丝泛红的霞光。而此时此刻,段清光却早已端坐在楼下,悠然自得地品味着一杯香茗。
他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沉静如水。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焕发。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动着他的发丝和衣角。
惠忍下楼直接坐在了段清光面前,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其他人。
段清光漫不经心地朝着街道的方向瞥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瞥,却让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只见有一群人正紧紧地押着一个年轻男子朝集市的方向走去!这些人身穿统一的黑色服装,神情严肃而冷峻,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被他们押送的那个年轻人则显得十分狼狈但他似乎并不惊恐,他的脸上布满了淤青和伤痕,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很显然,这个年轻人遭受了残酷的折磨和虐待。
段清光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惠忍看向街道,惠忍不明白:“或许只是押送犯人而已,你别太敏感。”
段清光轻声反驳:“不对,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衙门的人,他们没穿衙役捕快该穿的衣服。你想想不是官府的人还能这样大摇大摆的抓人最有可能是谁的人?”
惠忍立刻就明白了,还不等惠忍说什么段清光立马就说:“你在这里等他们,我跟过去看看。我沿路给你们留个记号你们看我的记号行事,我留下‘危险’的记号你们就别管我直接离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