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还真的是饿的。
不仅饿,还渴。
连喝了两大杯温水,才缓过劲儿来。
郝老爷子震怒:“岂有此理,绑架小瑶,还不给吃喝,就这样的人还舔着脸说是小瑶的父亲?”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路家绑架我儿媳妇儿,人已经救出来了,剩下的你们看着办吧。”
当晚,路家老爷子就被几个持械的警卫兵给带走了。
对于路家来说,这个打击是巨大的,主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分支开始蠢蠢欲动。
毕竟谁也不想一直被压在下边,都想往上爬,翻身做主。
苏在在提议:“大伯伯可以找一个路家分支合作,他们肯定非常愿意配合的。”
说完,她将一个折成三角形的符给了路瑶。
“路老师,以后你把这个随身携带,它会保佑你的,如果你遇到危险,握着它喊我的名字,我就会听到。”
从前路瑶并不信这些,现在却完全改变了想法。
她接过来:“谢谢你,在在。”
郝凌川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把股权转让书给了路瑶。
“你签个字,这个就开始生效了,算是我给你的第一份聘礼,之后还有。”
路瑶昨晚是在郝家客房睡的,现在人还在郝家。
“这太多了,我不能要。”她喜欢郝凌川,从来不是因为他的家世和他的钱。
郝凌川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直接把文件塞到了路瑶的手里。
“我娶你回家可不是为了空手套白狼的,别的新娘有聘礼,你也要有,人有旦夕祸福,万一我有意外,这些最起码能确保你的生活。”
郝凌川是个很实际的商人,就连给聘礼也都是从完全的角度去考虑。
郝老爷子也劝她:“小瑶,凌川给你,你就拿着。”
说着,他又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这里是二十亿,是我郝家给你的聘礼,也算你以后的零花钱,女人要活的精致点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心疼钱,凌川他能挣。”
路瑶双眼睁大。
二十亿!
她这辈子还没用‘亿’这个单位来形容零花钱。
“不不不,这个太多了,我不能要。”她吓得连忙推拒。
路老爷子重新递过来:“老人给的不能拒绝,除非你不想做我郝家的儿媳妇?”
路瑶自然是想的,从爱上郝凌川的那天起,她就等着做他的新娘。
郝凌川把卡拿过来,放在她手里:“拿着吧,我们郝家的每个儿媳妇儿爸都会给聘礼。”
路瑶不停地感谢,手握着股权转让书和二十亿的银行卡,心情一时间难以平复。
池菲絮的案子今天开庭。
苏在在拉着苏辞去看热闹。
也终于看到了被告席上的男人,也就是池菲絮的丈夫。
长得还挺一表人才的,戴着眼镜文质彬彬,还是医学院的教授,没想到居然是个斯文败类。
而且他请的律师也很狡猾,居然拿出了池菲絮出轨的照片作证据,当庭指责池菲絮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场官司也只是为了多分些家产,甚至指控他们的女儿也是因为池菲絮照料不当才摔死的。
“你胡说!”池菲絮很激动:“潘正良!那些都是你故意陷害我!你不是人!”
“肃静!原告,请你冷静一些。”法官警告。
池菲絮哭着重新坐下。
最后因为警方要求重新调查那些照片的真实性,案子暂时休庭,择日再审。
法庭外,媒体将潘正良围住。
“听说你是个教授,可却在家里家暴妻子,你自认还配为人师表吗?”
“你在法庭上提交的证据是真的吗?”
“你为什么要给你妻子的身体植入定位芯片?”
潘正良摘下眼镜,抹了下莫须有的眼泪,重新戴上后才叹了口气:“其实我妻子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怎么好,常常在家里发脾气,夫妻间难免有磕磕绊绊,我也是实在没辙太激动了才动的手,你们是不知道,她发起疯来真的是不管不顾,而我又怕她出去闯祸,所以就给她植入了芯片。”
在潘正良的一番描述下,池菲絮成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害死了自己女儿还推卸责任。
“不是这样的,是他诬陷我,那些照片也是他迷晕了我找别的男人跟我拍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池菲絮在刑侦队里哭着控诉。
郝秋白点了颗烟:“我们现在必须要找到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些话,你还记得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还有照片上那几个男人你认识吗?”
池菲絮摇头:“我不认识,结婚这几年我都被他控制着,几乎都在家里来,根本没有任何社交。”
郝秋白把照片交给卜聪:“想尽一切办法,所有能用得上的人都用上,务必把这几个人找到。”
“另外,找刘法医过来,给池女士做活体取证,我要知道她是否被注射或者服用过特殊药物。”
苏在在和苏辞就在旁边的桌子上写作业,看着郝秋白不慌不忙地指挥,都觉得爸爸帅呆了。
苏在在有点儿手痒,偷偷走过去,把桌上那几张照片拿过来,快速拿出五帝钱起卦。
等到郝秋白听到声音,已经来不及了。
“在在!”
苏在在走过去抱着他的手撒娇:“爸爸,我就是想帮帮忙,而且我这样比你们大海捞针去找更快啊,快点找到人也好帮助这个姨姨。”
郝秋白拿这个女儿真是没辙:“那你算到他们在哪儿了?”
苏在在把三张照片拿过来:“这个人和这个人在南边,应该是Z城附近,这个人就在本市。”
范围缩小,要找起来就容易多了。
郝秋白手里的线人不少,很快就将在本市的那个男人找了出来。
审讯室里,他全部交代了:“是潘教授当初让我那么做的,我妹妹是他学生,他说我要是不答应,就不让我妹妹毕业。”
卜聪忍不住爆粗口:“草!这个人渣!往自己老婆头上泼这种脏水。”
另外两个男人也很快从Z城带了回来,都是家里有人是潘正良的学生,拿成绩来要挟他们拍这个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