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有能量,谓之,源能。”
“制卡师以精神力为笔,源能为墨,于卡牌内勾勒铭文,终成卡牌威能。”
“在制式卡牌之外。每一张高级卡牌背后,都有一位制卡师的身影,这个世界上每一张卡牌都是不同的,只有适合自己的卡牌,才是最好的卡牌。”
“一张好的卡牌,或许就是一位制卡师终身的心血。”
“所以除了要学习使用卡牌,你们还要学习制作自己的卡牌。”
讲台上,苏雪正不紧不慢地讲着课。
台下,龙飞举手道,“老师,既然源能如此重要,那我们为什么不主修源能呢?”
苏雪看向龙飞,“源能、精神、身体,三位一体,任何一方的提高都可以带动另外两方的提高。相较于修炼精神与锻体,源能入体的危险是非常高的,很容易造成心神受损,身体崩溃,甚至是,死亡。”
“所以,我们现在的主流修行方法大多都只是借助卡牌内部存在的源能修行精神力,再以精神力反哺自身源能,其实最后的效果都差不多。”
苏雪耐心地为龙飞讲述道,“此外,仍有余力者,亦可修行体术以辅佐卡牌修炼,只有这源能入体,是千万要小心触碰的,非天赋卓绝者,只会自毁前程。”
“源能入体是早在百多年前的动荡时代就已经被证实极具危险的修行方法。”
讲台下,有少年眼神不屑地看向龙飞,扫视了龙飞一身普通衣着后,冷笑道,“连这你都不知道,居然敢来铁学院?”
“就是。”有人附和道,不喜地看向龙飞,“自己有问题私下研究去,随意打断老师讲课,真是没规矩。”
“哈哈,你们别说。说不定,是哪家掏空了积蓄才送来的蠢货呢,毕竟每年都有不入流的东西想来我们学校碰瓷。”
苏雪微微一笑,倒没批评那几个少年,只是静静看向龙飞。
来铁血院的少年少女们,除了些强大的卡修、大卡修家族出来的少爷公子们,普通的平民家孩子只要在校成绩足够优异,铁学院就会给他们巨额的学费减免。
因此,像是龙飞这般,穿着、气质都很普通的家伙倒也不少。
但是,基础知识如此薄弱的......可就不多见了。
然而,龙飞显然没把那些人的挑衅放在心底,他只是看着苏雪,继续道,“这是我第二次听到神的存在。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老师?”
苏雪双手抱胸看着龙飞,若有所思,无故加之而不怒,心性倒是不错。
她内心对龙飞的评价稍微提高了些许,回道,“或许吧。有人说有,有人说没有。”
龙飞说,“有谁见过神灵吗?”
苏雪说,“没有人见过神灵。世上只有一些卡牌的力量,或可堪比神灵。但还是那句话,没有人曾见过神灵。”
龙飞想了想,仰起脸道,“老师,你信神吗?”
苏雪呆了呆,而后笑了,她年轻靓丽的面孔在那一刹所绽放的风情看呆了在场许多的少年少女。
在那一瞬间,苏雪忽然想到了那片记忆中的黄昏,有一个国字脸,一脸肃容的男人也这样认真地看着自己,他看着夕阳说,
“苏雪,你信神吗?”
“当然不信。”
女孩黑长的马尾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她俏皮地背过身去,又回头,明媚道,“我信自己!”
苏雪在一瞬间被回忆拉了进去,回过神来,正好对到龙飞认真的眼睛。
苏雪说,“我信自己。你呢?”
龙飞说,“我也只相信自己。”
苏雪看着龙飞,微微一笑,“是吗,你也相信自己啊。”
龙飞坐了下来,不为耳边的噪声所动,继续上课。
此时向他投来的目光,只有少许是好奇到,大多则是不善、甚至是恶意。龙飞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问些问题而已,居然会有这么多人不喜欢自己。
龙飞隐蔽地扫视了一圈那些对自己有着恶意的人。默默记住了他们的长相。
今天来上课的人明显少了很多,龙飞下课又缠着苏雪去问,苏雪拍拍头说,应该是起不来吧,哎,没办法,我当初也是这样的。
“哦。这样啊。”龙飞说,他还以为铁学院的厮杀这么惨烈,仅仅一天就淘汰了大半的学生。没想到……
这就是学校吗,还以这种方式来考验学生的意志?
感觉根本经不起考验啊……
龙飞一下就想到了白心儿,她睡得好死,自己叫她起床来上课的时候,她一直挥手,说,“烦死了!”
不过,那天龙飞特意去关注的五个人倒是来了,其中就有夜空星和石年——龙飞那晚出去觅食,并非毫无目的,他必须尽早判断出自己的实力在这里是什么水平。
只有拥有战斗意识的人,才是值得关注的。
只不过此刻,夜空星与石年俩人看起来好像状态不是很好,看起来都昏昏欲睡的。
在心底,龙飞默默地又扩大了一圈狩猎范围。
另外,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
夜空星和石年昨晚究竟干什么了,怎么会这么困?龙飞自认一直高强度战斗两三天是没问题的,他们应该也差不多,所以不会是因为战斗太累的原因。
难道是,被自己抢走食物后气不过……偷偷训练?!
龙飞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因为他如果被抢食物也会很生气,是一定要抢回来的。
想到这,龙飞内心要变强的紧迫感就更重了。
铁血院哪里都好,就是不能杀人!这样以后每次自己都得先往身上抹满泥巴,做好伪装才能去抢东西了。
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要被那些因为规则而活下来,又要找自己报仇的人给抢回去了。
被抢劫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龙飞穷,他不愿意这样的惨案发生在自己身上。
龙飞继续观察。
那值得注意到剩余三人中,另外两个一起的女孩今天上课时都很认真地在听。
最后一个男生,他还是一个人坐在板凳上,一个人走了,没和其他人说话,步履匆匆,不知要去做什么。
倒是那天在大巴车上看到的那个叫做年良玉的家伙,身边倒是已经聚了起来不少人,眼看着在数量上,倒是要不弱于此刻正在与身边人谈笑风生的晨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