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林染没说话，林森又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给老赵打电话，让他过来弹键盘。”
程林染终于摇了摇头，说：“走吧。”
他们一起在东洲的时候，去乐队玩都是这个配置，秦琦玩贝斯，而彭星月是他们的主唱。
“他们乐队就四个人，三男一女，女孩是贝斯加主唱，三个男生负责键盘吉他和鼓……”林森跟程林染说着乐队的构成，没说完就到他们准备的后台了。
见林森带着程林染过来，主唱女生最先认出来她，激动地都要跳起来了，“天呐！你是程林染？！”
林森都被她吓一跳，下意识地挡在了程林染身前，缓过劲儿来才欲盖弥彰问道，“你认识她？”
“当然啦！从两年前她参加《捕猎游戏》我就知道她了！她那会儿叫程漫，16岁本科毕业，18岁拿下硕士……”
“好了好了，这就是程林染，你先别激动。”林森打断她的话，不能再听她说下去了，然后跟身侧的程林染说，“好像你的粉丝，要不跟人家打个招呼吧？”
程林染有被她的热情吓到，但是反应过来觉得这小姑娘还有点意思，“你好，我是程林染。”
“你好你好！妹妹，哦不，偶像！我叫览星月，你可以叫我小蓝！”览星月激动地握住了程林染的手，但又很有分寸地立马放开了。
程林染听到她的名字愣了一下，然后没事人一样地点头。
览星月热情地把剩下三人扯过来跟程林染打招呼：“偶像，这都是我们乐队的，键盘王峥、鼓手李致、吉他陈珉。”
程林染冲他们点了点头，跟览星月说：“叫我程漫就行，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演出？”
“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我们要不先对一下？”乐队就览星月一个社牛的人，因此她也扛起了队长的重任。
程林染看了一眼林森，林森点头，“好，不过我打了鼓，他干什么？”
“我可以来贝斯。”李致说话还有点小抖。
“那正好，我就专心做主唱！”
后台不太亮堂的光线里，览星月第一次让程林染幻视另一个人。
林森碰了一下程林染，程林染回神，和他们乐队对谱子。
他们的演出一个小时，林森和程林染就在演出的最后十分钟一起上台，所以要对的东西也没那么多。
他们上台之后，程林染就在后台看着他们，她这才知道这个乐队的名字叫“三三得四”。
程林染不自觉地笑了一下，林森说，“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程林染点头。
“他们都还没毕业，据说原先是在学校里演出的，因为真有实力就被学校的其他乐队排挤了，只能在校外演出，偶然的机会就来了这里。”林森也是听老板说的，他们来这边演出费用也不算高，平时养乐队都是靠自己兼职，也挺不容易的，“我们先回去坐吧。”
程林染和林森又回到位置上，桌上已经换上了新的酒。
林森远远地敬了老板一杯，老板冲他点了点头，林森笑了一下，就这么站着看他们的演出。
林森撑着桌子，探身往程林染的脑袋边说：“漫漫，来我这边坐吧。”程林染的位置是背对台上的，她也只是坐着喝酒，林森想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程林染扭头看了一眼，起身来到了林森身边，也没坐下，和林森一起站着看他们表演。
天色未晚，但是酒馆内的光线略暗，只有台上拥有几盏暖光灯，程林染和林森站在一处并不能完全看见台上，前边也有几个人在热情的氛围里尽情享受。
“年轻真好。”林森感叹。
程林染瞥了他一眼，说：“我跟他们年纪差不多。”
“我多嘴了。”林森支着胳膊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程林染拿了两杯酒，递给林森一杯堵住他的嘴，虽然他们离舞台远，但是说话也挺费劲的。
林森和程林染碰了一杯，抿了一口就捏在手里耍帅了。
程林染见他装起来了，不免有些无语，这人现在怎么偶像包袱这么重？
程林染站了一会儿，在这个狂热的气氛里坐了下去。
给林森吓了一跳，赶紧坐下来问她，“是不是觉得太吵了？”
程林染摇头：“不是，想坐一下。”
“你少喝点。”
“嗯。”
林森继续站起来看演出，偶尔低头看一眼程林染，好在她只是坐下去了，不是把头低下去了。
他们的演出还有二十分钟结束时，老板过来和林森程林染一起坐，林森见老板过来也就坐下了，“来干嘛？”
“你们马上就要上场了，过来问候一下你们。”老板说着看了一眼程林染，程林染的视线始终不在他身上。
“问候完了，你走吧。”林森一点儿也不客气。
老板瞪了林森一眼。
林森笑了，又问：“到底过来干嘛？”板搓了搓手，清了嗓子才说：“我想跟她合个影。”
“有我的合影还不够吗？”
“跟你们战队的合影我是看得够够的了，我就想跟更牛的人合影！”
林森拍了拍程林染，程林染眼睛没动，耳朵朝林森靠近了一点，听林森说，“漫漫，老板想跟我们一起拍张照片， 你不愿意的话我帮你拒绝他。”
程林染这才看向对面已经坐下两分钟的老板，好像和林森是朋友，“可以。”
“真的？那太好了！”老板兴奋地招来服务员帮他拍照片，他和林森一左一右站在程林染两侧，老板还扶着椅子努力踮脚。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他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还是要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此，他真的像是p上去的，还p的不太好。
林森看老板的表情，说：“不满意也不能重拍。”
“下辈子我也要长这么帅！”老板愤愤地收起手机，想起了什么，问，“c神，照片我可以发网上吗？”
“等我从店里出去就可以。”程林染跟不少人合过影，她没有经纪公司，也没有诸多限制，在非正式场合遇见她都可以大胆请求合照，她十有八九会答应。
程林染微笑，没说话。
“c神，我有一把珍藏的电吉他，一会儿你就用那把，那是我之前做调酒师的时候，一个朋友送我的。自从我开了这家店，就一直在店里放着呢！没人用过！”
林森听老板这么说，赶紧道：“她也没那么会弹，用一般的就行，再说你那珍藏的音也不一定准啊！”
“什么话！她扯着玩都行！弦我已经让人调好了，我办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