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嘲笑本少爷!你竟然嘲笑本少爷!”人高马大的束言,陡然而来的爆发力极为惊人。
双手压着男子的双肩,不让其起身。
男子活了这么多年,竟被一个病秧子,扑进了泥坑。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不敢置信,足足持续了十息的功夫,才反应过来。
正在跑路的差头,听到身后有动静。
转头看去时,便见到一个泥乎乎的东西,从泥坑里飞了出去。
差头:“……”想当好汉,就要有好腿脚,好在自己方才跑的快啊。
他毫不犹豫的转头,继续往包邺方向跑。
边跑边喊:“大人大人!打人了!”
包邺:“……”什么玩意?
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来到包邺面前,噗通就是一跪:“大人,那边有个男子,将束公子给打了!”
束长安闻言,寻声望去,便见自家二哥,满身泥浆,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个泥鬼似的张牙舞爪,又朝着泥坑扑了过去。
她双臂环胸,觉得有趣。
束言经此一难,终是学会反抗了。
自家二哥的第一次反抗之路,作壁上观,才是妹妹应尽的本分。
她看热闹看的非常自得,非常理直气壮。
好女怕缠郎,高手也怕赖子缠。
此时的束言,就是那个赖子。
男子刚从泥坑里站起来。
下一刻。
倏地。
男子:“……”什么鬼?
方才是无效起身?
他怎么又躺下了?
男子硬生生被束言逼蒙了。
仿佛陷入轮回,束言双手压着男子的肩膀,不让其起身。
束言:“你嘲笑本少爷!你竟然嘲笑本少爷!”
男子:“……”
双手被桎梏,他只得再次抬起脚,将束言踹飞了出去。
这次他学聪明了,踹飞束言后,连滚带爬,用极其狼狈的姿势从淤泥坑里爬了出来。
见那泥鬼,果然又朝他奔了过来。
男子掉头就走。
登上石柱高台,扫了一眼已经被砍杀到所剩无几的手下,眸中不见丝毫惋惜之色。
“小道士!”他朝束长安笑了笑:“我代恩公向你问安!”
束长安拧眉看来:“你家恩公是谁?”
男子布满泥浆的白纱下,勾起一抹莞尔笑意:“我家恩公,是正道。”
束长安:“……什么东西?”
男子娇俏一笑,如果不是身上满是泥浆, 端的是妩媚之姿:“正道包涵,道,佛,儒。”
束长安嗤笑,对男子的说法, 更是嗤之以鼻:“口气不小,你这么自信,能在我手下逃了?”
男子又是一笑:“太霄道长当年,都没留下我呢!”
话落,他转身就走,消失在石柱后面。
束长安冷哼一声, 对“皇帝”喊道:“姑娘们,主谋要逃!”
“皇帝”闻言,转身朝石柱“砰砰砰”的跑了起来。
石柱后面,有一条暗道。
“皇帝”跑到暗道跟前时,暗道正在缓缓关闭。
它一拳击在石门上,石门应声碎裂,它像猫捉老鼠般,大手伸进暗道摸索。
“嗷”
洞内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皇帝”收回手,愣愣的看着手上的头发,转身朝束长安扬手:“小道长,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