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束若云扬了扬唇:“娘早晚会回来,爹也不会不管我们。”
束云荷冷静下来,死死盯着束若云的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束若云从软榻下来,弯腰穿鞋:“我去临江府一趟,会一会顾夫人。”
她要弄清楚,此事究竟是不是顾夫人刻意安排的。
如果是的话……
就别怪她 不顾临江王的情面了。
束云荷不屑的撇撇嘴:“人家就是帮束长安来搅和咱们家,你又能怎样?”
说罢,她扔给束若云一个自不量力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束若云缓了缓,整理好心情,换上一身艳丽的衣衫,坐着马车去了顾府。
顾夫人听闻束若云拜访,眸光闪过一丝疑惑。
觉得束府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三面大敞的花厅内,束若云端坐在桌前,望着花园里盛开的桂花。
两棵上了年岁的桂花树,散发着馥郁的芳香。
闻着便有舒神功效。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临江王府。
前几年,顾九渊在外行军打仗, 顾夫人闲来无事,就喜欢在花厅里办赏花宴。
当年,她有幸,也收到了请柬。
来的人,都知晓,顾家男子大多为国战死,顾夫人怕顾九渊步后尘。
想要早早为顾九渊张罗个暖床的, 留个后。
从第一次踏进顾府开始,她就隐隐有种归属感。
好像她天生就属于这里。
这里就是她的另一个家。
可惜的是,顾夫人每次宴请,来的女子太多,她根本就没顾上好好看看她。
“束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顾夫人撩开薄纱走进花厅。
束若云连忙起身,欠身行礼:“若云见过顾夫人。”
顾夫人在花厅门口停下脚步:“我跟你那过世的娘亲是好姐妹,束姑娘不必跟我多礼。”
束若云垂着的眸子,晦暗不明。
她娘是妾,朱蕴才是束国年的正室,妾生随正出。
照理说,她确实应该唤朱蕴一声母亲。
她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笑,站直了身子,两只手忽然不知该往哪放。
顾夫人没有落座,她也只能陪着顾夫人站着。
“束姑娘此次前来,可有要事?”顾夫人直接开门见山,嘴角客气微笑,态度异常冷漠。
束若云自是感受到了顾夫人的敌意。
来之前想好的那些委婉说辞,现在是一句都问不出来了。
“束姑娘是不是想来质问本夫人,怜儿之事?”
顾夫人见束若云不开口。
索性直白相告:“怜儿确实是我送给你爹的,可你娘也看上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顾夫人的直白,让束若云面颊燥热。
她攥紧了手心。
便听顾夫人继续道:“我对你们束家,确实没有好感,不管是因为阿蕴,还是因为长安,临江王府和束府都永远不可能交好。”
“今日你来,我便将话挑明了,我们家长安是做大事的人,你们不犯到她面前,她便当你们是腌臜玩意儿,本夫人不行……”
“本夫人这个人呢,只要让我知道了,即便是远在十里外的狗屎,本夫人都会去将其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