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伸着脑袋看着陆瑾安离去的背影,我操这大傻逼,把我的鞋子给扔了,等下怎么回去,真他妈的是缺根筋的玩意。
对了看看陆瑾安有没有影子,都说鬼没有影子。
季淮生挪了挪屁股坐在靠门的位置,伸出脑袋看着陆瑾安,看了两眼他放心得耸了耸肩,有影子不是鬼,不是鬼就行。
陆瑾安一句话没有说,直接弯下腰把季淮生抱起来,重新放回了副驾驶,自己也回到了驾驶位。
“陆瑾安,你是不是傻逼?”季淮生看着陆瑾安问了一句。
陆瑾安没理会他,点了去梅花小区的导航就把车开了出去。
“问你话呢?你把我鞋扔了,我等下光着脚走回去?”季淮生见陆瑾安不理人,怒气上来,抬脚踹了陆瑾安一脚。
陆瑾安顺势捏住季淮生的脚踝,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柔韧性还挺好。”
“装聋是吧。”季淮生挣不开,又蹬了一脚。
陆瑾安用了一点力,季淮生被捏的生疼,陆瑾安又摸了摸刚刚用力捏过的地方。
“我会抱你上去。”陆瑾安这时才回答了季淮生的问题。
季淮生坐起来用吃奶劲把脚收回来,惊讶地看着陆瑾安:“你有病别害我,我不想丢人。”
“你可以把脸埋起来,听话。”陆瑾安话说的温柔,声音却阴沉地厉害。
季淮生叹了口气,又在威胁自己,每次说这个听话就是在给季淮生下最后通牒,季淮生无力挣扎,说不听讲不明白,谁让自己是被饿狼盯上的猎物呢。
捕猎者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季淮生现在没有一点反驳的能力。
难怪人人都想往上爬,难怪没钱的人想有钱,有钱的人想有权,有权有钱的就想统治别人,站在最高的金字塔顶端,俯瞰众生,决定众生的生死。
这该死的世道,季淮生第一次感觉到普通人有多难,第一次感觉到反抗和拒绝可以这么地无力。
陆瑾安直接把车开到了季淮生住的单元楼下,他停好车打开车门把季淮生抱下来,轻松自如的把季淮生抱上了六楼。
季淮生紧紧的搂着陆瑾安的脖子,生怕这个人把自己摔地下,就这种又脏又窄的楼道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到时候残了这个陆瑾安肯定拍拍屁股就走了,还追个鬼。
到时候自己万一摔个半身不遂或者高位截瘫,连个推自己上厕所地人都没有。
“发什么呆?钥匙。”陆瑾安用脚勾开坏掉的防盗门,看着木头门沉声地说。
季淮生松开一只手从口袋里掏钥匙,陆瑾安把他抱紧了一些。
“你开。”陆瑾安把季淮生抱在门前,季淮生看着陆瑾安说:“这个门不好开。”
“怎么不好开?”陆瑾安垂眼看着季淮生问。
季淮生说:“要两个手,一个握着门把手,一个拧钥匙,还要往上抬一抬才开的开。”
陆瑾安蹙着眉看着季淮生说:“我放你下来,你抱着脖子,踩在我鞋子上面。”
季淮生点了点头,陆瑾安慢慢得把季淮生放下来,季淮生伸着脚找了几次,慢慢得踩在陆瑾安的皮鞋上面。
陆瑾安带着他往前挪了两步,手上拿着钥匙,按照季淮生说的方法快速得打开了门。
“这就开了?”季淮生有些佩服地看着陆瑾安。
陆瑾安嗤笑一声:“很难开?”陆瑾安把人抱起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半个多月没来,这里大变样了。”陆瑾安抬眼看了一圈,感慨道。
季淮生得意的扬起下巴说:“那当然,都是我斥巨资买的。”
“小男孩很辛苦吧。”陆瑾安插着口袋淡淡地说。
季淮生尴尬了一瞬,又有些不服气地说:“我也干活了,你知道什么。”
“看着不像会干活地样子。”陆瑾安走了两步坐在季淮生身边。
季淮生往边上挪了挪:“你可以滚了。”
“嗯。”陆瑾安起身拿了一双拖鞋给季淮生放在地下,没看季淮生一眼就离开了。
季淮生看着那个被关上的木头门,脸瞬间变得又黑又青,屁都不放一个就走了,大傻逼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陆瑾安下了楼抬眼看了看那个亮着的客厅,上了车开着车就离开了梅花小区。
季淮生这个人住在这种地方能住习惯吗?他住在这里应该很麻烦别人吧。
脾气又差,又懒又矫情,那个小男孩看着又有点唯唯诺诺很好欺负的样子,肯定天天会被季淮生指使,呼来喝去的。
季淮生住在这里每天都吃什么,他开车进来的时候看了看小区门口的饭店,都是一些很小的餐馆,看着也不是很卫生,这种东西季淮生应该不会吃吧。
那年生日时候,好几个保姆一起做了几十个菜,季淮生每个都尝了一口,不好吃的都直接吐掉了,那些专业的阿姨做的饭他都这么挑剔,这里这些饭他能吃得惯吗。
陆瑾安今天抱着季淮生的时候,感觉季淮生很瘦,腰上都没有什么肉,轻飘飘的,以前看着也没这么瘦,脸也瘦了很多。
必须尽快的让季淮生接受自己,这样才好安排,可是季淮生这个人真的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