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的竞技越来越近了,学生们紧张的讨论着接下来的项目,她和西莉亚几人站在塔尖的观望台上,旁边是猫头鹰屋,她摸着一只雪鸮,看着远处新矗立起来的冬青墙。
“把他们放进墙里决斗?”艾拉将一封信挂好,她在和她远在法国的哥哥联系,考虑下一次放假是否回家。
西莉亚躲开一个拿着巨大包裹的猫头鹰,她伸了个懒腰。
“今年浑浑噩噩的,赶紧结束吧。”
这天晚上,顾云清坐在塔楼的砖瓦上。
是的,她刚学会的空间魔法,虽然尖角似的塔楼看似站直身子都很难,但利用这种空间魔法可以让这种刁钻的角度变成近乎平面,她躺在上面惬意无比。
晚上,她本想来学着看星象,结果刚爬上去就看到有个人影似的东西,她坐起身,看着禁林的方向,对方跌跌撞撞,似乎喝醉又似乎受到攻击。
她努力看清,差点脚底一下踩空。
哈利和克鲁姆一起朝禁林走去,两人的肢体动作很放松,在讨论着什么,他们朝人影越来越近。身材矮小的哈利在扶着那人往前走,而克鲁姆则在一旁傻乎乎的看着,手上时不时地比划着什么,她努力看清,但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她赶紧从楼顶下来,朝城堡内跑去。
哈利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斯内普教授蛮不在乎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接着,邓布利多从塔楼转角出现,他和哈利急匆匆朝外面走去。
“教授。”顾云清喘着气冲过去,脸上也因为紧张渗出细细的汗珠。
“你又从哪儿闲逛了?”斯内普不耐烦地看着她。
“操场上,我刚看见哈利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还有一个人……”斯内普闻言,赶紧跑出去,她跟在后面。
等所有人赶过去的时候,哈利正焦躁地找着。
“巴蒂·克劳奇刚才明明在这的。”旁边的克鲁姆摸着头,说刚被什么打昏了。
顾云清看着禁林,心里涌上一丝反感。
穆迪瘸着腿也赶过来,他呼哧着出着粗气,听哈利一直在解释刚才的事。
地上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味道,直冲禁林深处,她点亮魔杖就要进去。
“顾云清,你掺和什么!”斯内普抓住她的胳膊往回拉,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克劳奇先生的状态不对,”顾云清看着他,又看看邓布利多,“我在房顶上看到的,那个——我今晚想一个人静静,就在塔楼顶上呆了很久。”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斯内普教授揶揄了哈利一顿之后,站到她面前,黑色的高大身影给人一种不舒服的压迫感:“他的事再说,你的事跟我说明白,好啊,偌大的霍格沃茨容不下你了,开始像野人一样爬房顶了。”
哈利看着发火的斯内普,嘴上不敢多说,麦格教授也喘着气看着一行人。
“我觉得我们先回去,这里并不安全。”她提议。
“教授,可我真的看到克劳奇先生状态不对,感觉他随时要不行了。”顾云清着急。
“亲爱的,老师们会找的,禁林有太多危险的东西。”麦格教授肯定的说。
穆迪教授也跟着说:“霍格沃茨有办法找到人,除非他真的在这里,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些人用一些乱七八糟的魔法,把你们引到这里,然后图谋不轨。”
“那不可能,哈利和克鲁姆两位勇士多大的目标,除非那人想把霍格沃茨掀了。”顾云清说。
“顾云清,这和你无关!”斯内普脸都气绿了,他额头上的一根青筋跳着。
顾云清这才想到更大的麻烦在眼前。
她和哈利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互相认为彼此都完蛋了。
被斯内普教授拖走的时候,她后背忽然感觉一阵滚烫,她回头,看到穆迪教授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眼神看着她,那一瞬,她怀疑看到了两个人。
昏暗的地下办公室内,斯内普教授让她进去之后,猛地将门摔上,墙上震下一层土,靠近门边的玻璃瓶子瑟瑟发抖。
顾云清用手挥了挥面前的扬尘。
“先生,我真的看到了,那是个人不是什么魔法显现的。”
“你非得让自己再像那天晚上那样差点死掉才罢手吗!”斯内普教授少有的狂躁,他一把将她甩在沙发上,“你没发现那地方离德姆斯特朗很近么!你还当着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说出这些,你知道禁林里还有没有别人?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你脑子是不是因为之前的刺激变蠢了!”
顾云清惊出一身冷汗。
“那个勇士还不错,火焰杯选出的勇士,品质聪颖智慧缺一不可。”顾云清立马想到很好的反驳办法。
“今年火焰杯把波特选了就有很大问题!”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的确,她忽略了这个问题。
“我知道,我又添乱了。”顾云清气馁,自从云山的记忆出现后,她一心只想着复仇,寻找复仇的办法。
“顾云清,我在考虑要不要在你身上加个追踪咒,这样你便不会到处惹麻烦。”斯内普教授拿出魔杖。
顾云清立马跳起来:“别这样,我以后保证用脑子,先生。”
“你这段时间闯的祸可以和那几个格兰芬多媲美了,”斯内普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这些日子你的表现足够了。”
顾云清想挣脱他的束缚,他的手像钳子一样抓住她的小臂,他眼睛盯着她,顾云清看着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不敢再动。
“如影随形,踪迹显现。”一束黄色的火柱从杖尖喷出,将两人的手臂缠在一起,顾云清感到胳膊一凉,在两人的手臂上转了一圈,回到杖尖上光焰变成蓝色,斯内普教授松开她的手,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杖尖抵在上面,她的名字出现在上面,同时,对方的名字也出现在上面。
他又从旁边的书架上拿出一副城堡的构造图,将两张羊皮纸合二为一,然后顺着边缘念咒,两人的名字出现在羊皮纸上。
“以后,你去哪儿好好想想。”斯内普教授举起手中的羊皮纸。
“如果你再让我看到你去一些你不该去的地方,我不介意你在校期间一直关你禁闭。”他的语气带着威胁。
顾云清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林云峰,控制欲更强,自主更强,而且,不容的他人拒绝。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顾云清憋着一肚子火。
“鉴于你今晚的表现,你的禁闭少不了了,将那些金蝉的翅膀从身体上分离下来,记住每一片都要完整。”斯内普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大罐子。
她一看,完了,今晚别睡觉都干不完。
“教授,禁林里的麒麟需要我偶尔去照顾,您偶尔在那看到我别奇怪。”顾云清拿出一大盆。
斯内普看着她不说话。
她赶紧开始拔知了翅膀。
半夜的时候,斯内普教授让她回去休息,明天继续。她揉着肩膀回到床上,换上睡衣沉沉睡去。
“在这件事上我赞同你院长的做法。”第二天,顾云清向林云峰吐槽,她感觉自己随时被监视,希望他能出面找个方式解决,结果对方上来给她泼了一盆凉水。
“我才发现他很负责,”林云峰倒退着走几步,看着她,然后转身,“最开始我以为我俩能分在一个学院,后来我发现你的独立意识,有点过于强大,据说你不止一次晚上跑出去乱逛。”他轻松躲开一条缠绕藤。藤蔓的触手转向后面的纳威,纳威瞬间和藤蔓扭打在一起。
“我很赞同他的做法,这样我也放心。”林云峰冲藤蔓发了个魔咒,藤蔓僵了一下,将纳威甩在地上,他快跑几步,冲顾云清摊开双手。
顾云清看着纳威被斐尼甘扶起来,撵上林云峰。
海格终于能正常教学了,这是个庆幸的事。
今天,他不知从哪儿抓了一堆嗅嗅,这些长得像鸭嘴兽的毛茸茸的小玩意惹得大家很是喜欢。不过几个身上有闪闪发光饰品的同学遭了殃,他们冲着那些闪闪发光的小玩意儿就扑过去不撒手。
顾云清从里面挑出一只棕色的,抱在手里爱不释手。
“你那猫闻着味儿可得吃醋了。”林云峰用一个铆钉逗着它。
“我回头训练他怎么见你就挠。”顾云清摸着嗅嗅毛茸茸的脑袋,用魔杖手柄上的紫色水晶逗着它。
这堂课进行的很顺利,回城堡的时候,他们议论着新建造的围墙,猜想下一个项目。
接下去的几天她的确没到处乱跑,那罐子里的金蝉翅膀足够她干好几个晚上,而斯内普教授好几次在她到来之后就出去,把她封在办公室里,等时间到了门自己打开她就知道可以回去了。
“先生,您的守护神是什么?”这天,斯内普在批改作业,她活儿干到一半,活动下肩膀。
斯内普手上的笔没停下:“鹿。”
“好吧,我到现在为止,还只是一团光。”她将一只知了差点撕成两半。
“想想那些快乐的事,哪怕只有一点。”
顾云清将知了放在桌子上:“没用。”
斯内普换了一份作业:“在云霄宫的日子应该多少让你感到快乐,我曾在你的记忆里看过,那里的确是仙境一般的存在。”
“那里有云山,现在云山埋在哪里都不知道。”顾云清长叹一口气。
斯内普停下笔,看着她。
“我曾经试着想起,但想到那些日子都是和云山在一起的,心中最快乐的便跟着她一起消失了。”
“尝试想起那些曾经在一起的日子,不去想她的死亡。”
“我没法不去想,我接受不了这么多年,好像没有云山一样的日子,那是对她牺牲的一种背叛,”顾云清缓缓地说,“三年以后,我可能也回不去了,有些事一旦重新想起,再也回不到从前。”
“时间还早,过好当下便不容易。我认为还是回到云霄山更好,毕竟,那里能远离很多烦恼。”斯内普教授笔尖蘸墨水的间隙看她一眼。
“穆迪教授,您了解吗?”顾云清忽然问。
“他曾是个傲罗,据说阿兹卡班一半的黑巫师都是他抓的。”斯内普机械地说。
顾云清重新手上的动作:“他不知为何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那些格兰芬多可挺喜欢他的,别以貌取人。”他话里透出些许责备的意思。
“不是,我不知道西方魔法对炁的理解,不是单纯的喘气那种,是人的先天和后天影响的,有人先天欠缺,后天可以修行达到一定的程度改变自己的气场,但如果这人沉溺于黑暗的想法或状态,他身上的气场也会不舒服,我第一天来学校的时候就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他常年抓捕黑巫师,为了了解他们自然也多少沾染他们的习性,因为,他必须用他们的方式去思考,东方的法术也有类似的,如果不从,便可以斩杀。”斯内普嘴角撇一下,抬起眼看她一眼。
“说不出什么感觉,尤其最近,他身上那股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让人不舒服,有时候我感觉他好像另外一个人,就好比,一个人穿着别人的衣服走在黑夜里。”
“顾小姐,您最近要是闲得慌,我不介意给你单独加课,如果感觉能作为评判的标准,那这个世界就乱套了。”斯内普彻底停下手上的动作。
顾云清不敢反驳,十一点的时候她被放回公共休息室。
她看着窗户外面,肩膀最近的灼热感更强,明天看样子是得找林云峰再要一道压制符了。
占卜课上,闷热的教室让她感觉呼吸困难,她尝试着努力听清特里劳妮教授一惊一乍的说话声,周围的同学们也是昏昏欲睡,她盯着面前的水晶球,差点一头栽桌子上。
“是不是昨晚关禁闭太累了?”西莉亚眼看着她脑袋栽下去,赶紧将厚厚的占卜书挪开,否则脑袋上绝对会多一个大包。
顾云清揉揉眼:“有一方面,不过这里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