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内,顾云清和阿米库斯吵在了一起。
斯内普翘着脚看着两人一来一回。
“我有我的教学方法,你别插手,别忘了你只是后来的!”阿米库斯冲顾云清吼道。
“折磨学生也是一种方法?你还真是让人意外,今天那个学生差点傻了,这就是你的方法,这里不是阿兹卡班,一群孩子不是囚徒!”顾云清丝毫不客气。
阿米库斯不以为然:“那就别来上学,让他回家!”
“那很好,把学生们都送回去,你我都省事儿。”顾云清叉着腰,丝毫不让。
斯内普皱着眉看着两人一来一回。
等他们吵够了,他终于有机会插上嘴:“你们结束了?”他声音依旧低沉。
顾云清瞥一眼他,看着窗外。
“很好,很好,今天第一天上课,你们就打成这样。”斯内普起身,在两人之间徘徊。
“他就不是教学的那块料!”顾云清挥手,冲阿米库斯吼道。
阿米库斯不甘示弱:“别忘了你只是个助教!”
斯内普瞪一眼他。
“助教也比你个惹祸的棒槌好!”顾云清转向他。
斯内普看着他们,头疼起来。
“要不你们打一架?就在魁地奇球场,谁打赢了听谁的?”斯内普看着窗外,缓缓地说。
顾云清巴不得如此,而阿米库斯有些犹豫。
“我可不想像个傻瓜一样被人看着!”他不满的吐着气。
“那就好好说话, 你俩从进来这里就吵个不停。”斯内普转身,手插进口袋,看着两人。
“我尝试无数次和他好好说话,但您问问他怎么回复的?”顾云清气结。
斯内普看看他,又看着阿米库斯。
“阿米库斯,主人让你来教学是信任你,我也不希望为你折磨疯或者折磨死学生去向他解释,他很是很在乎这个学校。”
阿米库斯不甘心地说:“你不过也是他的仆人,没资格指挥我。”
斯内普脸上的表情没变化:“的确,你我都是他的仆人,但他的命令是,你们做我的副手。”
“狡猾的懦夫。”阿米库斯忽然露出个讥讽的表情。
斯内普的脸色难看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不管如何,我都是迄今为止,他最信任的人。”他做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阿米库斯没有话应对,只得闭嘴。然后,他转向顾云清。
“他们的父母把他们送出来,就说明他们应该学会独立了,那种睡觉还不敢一个人的情况以后不会出现了。这样,以后三年级以下的课程你来授课,如果主人找你有事可以换课,或者我也可以偶尔去替课。”
顾云清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
“没问题,我接受。”顾云清叹气。
“如果没什么问题,你们都回去吧。”斯内普转身,示意两人出去。
顾云清孤单单地走在学校的走廊上,一队准备着去魔药课的学生朝地下教室走去,她看着熟悉的路径,心里不免一阵惆怅。
护送学生的是海格,斯拉格霍恩和海格打了个照面,连寒暄都没有就去上课了。
“他总是一副忙叨叨的样子。”海格看到顾云清,挥了挥手。
顾云清笑笑:“最近怎么样?”
“还好,我以为斯内普会把我赶走呢,以前他们总想找机会把我撵走。”他回避着提及邓布利多,看着另一队学生经过,他摇摇头。
“可以去你那坐坐吗?”顾云清感觉这里很压抑。
海格十分欢迎:“没问题,我刚烤好了饼干。”
小屋被重新整理了下,弗立维和麦格也帮忙迅速恢复,墙上一些火烧的痕迹依旧明显,提醒着去年发生了什么,一把粉红的雨伞格格不入地靠在墙上。
顾云清拿着巨大的茶杯,喝了一口刚泡好的红茶,浓郁的茶香让她的精神好一点。
“一切还好吗?”顾云清看着他忙活。
海格点点头,又摇摇头:“也就那样吧,还好斯内普不太管,我和费伦泽以为我俩会被一起开除,我还开玩笑要和他一起到禁林去巡逻呢。”
“我感觉他不会动你们。”顾云清下意识地说。
海格扬了扬眉毛:“怎么这么确定?”
“他第一年做校长,肯定不会大刀阔斧,也就乌姆里奇那种蠢货会那么办。”顾云清赶紧找补。
海格将烤的硌牙的饼干递过来:“但愿如此,但想想他的主子——”他鼻子里哼出个鄙夷的声音。
“保护好学生才是我们要做的,如果他们离开霍格沃茨会很危险,外面一直在死人,但我们这里还相安无事。”顾云清感觉精神也好了许多,整个人也能放松下来。
“麦格教授一直担心,斯内普会把这些学生当人质,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家长。”海格摸摸牙牙的脑袋。
牙牙从睡梦中醒来,看到顾云清,他凑上来嗅嗅。
“走一步算一步吧。”顾云清摸摸牙牙伸过来的巨大的爪子。
晚上,顾云清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月光,她尝试采取一些月炁修补自己的身体。
她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催动灵剑,她隐隐感觉十分吃力。
或许,那个梦更像一个语言。
她披上外套,来到特里劳妮的塔楼。她轻轻敲开她寝室的门,里面一阵玻璃倒地哗啦啦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特里劳妮才穿着一件夸张的晨袍开门。
“教授,您不能再这么喝了。”顾云清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
她睁大眼睛,在那副夸张的眼镜后面显得更大了。
“就你自己吧?”她朝她身后探着头。
顾云清点头,特里劳妮将她让进房间。
“我实在太憋闷了,再不让我喝点,我能疯了。”她房间显得很凌乱,她将一个抱枕丢在一堆五颜六色的抱枕上面,顾云清注意到,一堆酒瓶子藏在其中。
顾云清找了个沙发坐下:“我知道,那种看着一切发生无能为力的感觉,比努力尝试后的失败更让人沮丧。”
“我经常在后悔,如果不是那个预言……或许不会有今天……”她的鼻子发酸。
顾云清坐着,听着她一个人唠唠叨叨。
“亲爱的,你不必走这条路,但你选了最难的一条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黑暗。”忽然,她看着顾云清,一脸遗憾地说。
顾云清下意识地收了收手臂,她经常怀疑特里劳妮教授也有观气的能力,这是很多先知与生俱来的。
“我还有回头的机会吗?”顾云清靠在沙发里。
特里劳妮教授看着她,被眼镜放大的眼睛眨巴好几下:“我想,你上次私自来找我之后应该有答案,怎么你越来越迷茫了?”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顾云清淡淡地说。
特里劳妮并不意外:“这就能解释了。”她喃喃地自言自语。
“亲爱的,爱代表着沉沦,但也代表着希望,你别总设想最糟糕的结局,否则你会不由自主的踏上走上这个结局的路,我们看到未来的时候,应该把它当成一个参考,而不是让我们沉沦,要知道,未来也并非一成不变,我们更应该考虑当下。”她有时候喝醉了反而更睿智。
“我没有未来,连你都看不到。”顾云清看着天花板上繁杂的装饰。
特里劳妮教授不以为然:“只是我能力看不到,每个人都有未来。”
“你的能力比邓布利多的评估更优秀,别妄自菲薄,但我自己心里明白,”顾云清笑笑,“我想让您再帮我一次,我的灵魂,是否有机会再次完整。”
特里劳妮教授清醒了一些:“窥探灵魂是罪过,恕我不能答应。”
“但我能看到的,是这一路有一个人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们的相遇是注定的,即便你不曾来这里,但你却是注定来这里,我知道这听着有点矛盾,但情况就是这样,命运这个东西,很奇妙,有它自己的安排。”
顾云清看着她。
“但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他的灵魂并不是非黑即白,他和你也有超过现世的缘分,在既往的多世中,你们有过很深的连接。”
或者用她所知的一句话:所有相遇,皆是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