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书瑶撅着小嘴,气鼓鼓地抱着双臂。
“周奕辰怎么你啦?要找他算账?睡前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哦~”陆安然走到她的面前,捧起她的脸,舒展她的眉头。
丁书瑶跺了跺脚:“你说他跟姜也认识这么多年,既是同乡又是同学,还是合伙人,怎么他就学不到你家姜也一丁点的浪漫?”
“每次都是我主动找他,他都很少找我欸!今晚他俩不是一起出去应酬的嘛。结束了,你家姜也还知道找你约个会,也不知道他死哪去了~”
丁书瑶越说越大声,越想越不甘,隐隐有些委屈。
这个臭男人,到底在不在乎她啊!
闻言,陆安然轻笑着点了点丁书瑶的额头:“瑶瑶,感情的事,最忌讳的就是比较。各花入各眼,钟情莫须言。”
“你不要怪周奕辰。姜也说,他今晚喝醉了。他们两个人,酒量都不太好的。”
“是嘛~”
丁书瑶撇了撇嘴,觉得是自己矫情了,心里虽然还有些别扭,但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生气了。
“是的。”陆安然轻轻地握住丁书瑶的手,又侧身靠在她身边,挨着头与她说话:“周奕辰并不是个张扬的人,他低调内敛。可能也只是不善于表达吧。”
“既然他不主动,你就主动好啦!女追男隔层纱。拿出你当初的果敢与豪迈来!”
听她这么一说,丁书瑶的面色缓和很多:“那我明早就去看他。喝醉了肯定很难受。”
“这就对啦!”陆安然笑着捏了捏丁书瑶的脸,又说道:“赶紧睡觉吧,再熬夜真就成黄脸婆了。”
说着,陆安然笑着将丁书瑶推进房间,扶着她躺上床,贴心地替她盖好被子,关了灯走出房间。
哄完了丁书瑶,陆安然却睡不着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一场秋雨一场寒。”
陆安然呢喃一句,又连着翻了几个身,仍然没有睡意,索性披着外套坐到飘窗上,静心聆听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声。
想到明天要去苏哲言的幼儿园,陆安然的心里五味杂陈。她茫然地将头靠窗柩上,眼神有些迷离。
陆安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掏出手机在网页上输入苏昂的名字,除了“繁盛广告创始人。”这一句简短的身份介绍,再无其它内容。
陆安然的神色晦暗不明,他是个有手段的人。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
陆安然猛地想起在苏昂的私人山庄,有个最年长的男人,他应该就是南城一带有名的地头蛇龙纹。
想到这里,陆安然又在网页上输入龙纹的名字,须臾时间,页面就跳出来一连串有关龙纹的照片和简介,洋洋洒洒三大页。
果然是山庄里见过的那个人。
陆安然将他的信息逐字逐字地看过来。
原来,这龙纹的身份背景大有来头。龙氏祖辈曾在京圈出过好几任高官。时人都以能和龙家攀亲带故为荣。
家族兴旺,一时风头无两。
只不过树大易招风,一向高调的龙氏族人被政敌拉下马。
虽说家族命途多有影响,但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凭借祖辈一代代积累起来的人脉,龙氏一族的日子依旧风生水起。
到了龙纹父亲这一辈,龙氏族人开始下海从商,并渐渐搬离京圈那个龙潭虎穴之地。
龙纹自小跟着父亲混迹商场,父亲的能力学了十成十,年纪轻轻就为自己赢下不小的名头。
后来,龙纹的父母相继离世,龙纹才带着老婆儿子正式定居到南城。
凭借着多年的经商头脑,龙纹很快在南城站稳了脚跟。
没有了老爷子的唠叨,又自诩经商天才,龙纹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又狂妄自大。
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儿子龙华怕他,老婆也离他远远的。
最后一次跟人起冲突,他被人砍伤倒在血泊中,被路过的人及时送到了医院,才捡回一条命。
只是救他的人,网络上并没有太多笔墨。
再后来,龙纹收敛脾性,盘了一家金店,日子倒也安生。
陆安然关掉网页,撑着下巴思索起来:“龙纹家世背景雄厚,会与苏昂称兄道弟,苏昂就是那个救他的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