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还在执行伟人的政策,人心向古,本地人爱占便宜不假,可都是小便宜,胆子小,大便宜不敢贪,谁都知道容易出事。
珍贵药材嘛,人家稀缺,愿意多花点钱买也正常不是?
就这样,才把回扣送出去。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还有个意外之喜——镇上药材收购站的站长自己,竟然收藏了三枚犀角,一堆虎骨,两整枝虎鞭。
三枚犀角一共一千八。
物以稀为贵,这东西自古以来就不是通量大的货。
即便是这年头,自然也不便宜。
可要说人家没赚,那是不可能的,其中有一枚犀角都藏了上百年了,上面还有印,品相极好,据说还是从皇宫里留出来的。
至于虎骨虎鞭什么的,懂的都懂。
就这样,许灼最终到手的钱,其实也就一万多。
从人家手里搜刮掉所有珍稀药材的同时,也让人家生生吃了一千多回扣。
这年头一千多,那人说话都不敢大喘息,跟做贼心虚似的。
别看许灼搜刮时兴奋,刮完了袁如辉悄咪咪问他,是不是虚。
许灼说没有,他壮得能日牛。
袁如辉说他日不了,只能吹牛逼,然后向他推销方子。
许灼犹豫再三,没承认自己虚,但方子还是要了。
和许灼自己手里的方子不同,袁如辉的方子相当温和,适合日常持续服用,是固本培元的,不是虎狼之药。
除了饮食上稍微忌口点外,其余生活无碍。
话说回来,孟钱多蝎子这事,他自己狠狠赚了一笔,也让许灼赚了一笔,现在是人无近忧,必有远虑——这十几个徒孙怎么安排。
接下来捉蝎子肯定不成了。
至少本地蝎子这段时间以来,已被横扫一空。
想要捉要么去更远地方,要么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其余虫药,比如大蜈蚣什么的,他们也不会搞。
这玩意儿就算是大男人,看着就觉得瘆人恶心。
不然的话,蜈蚣这东西原本在本地存量,就比蝎子多不知多少。
“这样吧,你去问问剩下的人,愿不愿意跟着我干工地的。搬砖,糊腻子,做木工,拆房。你去问一问,工钱没有抓蝎子多,但胜在是正经工作,稳定。他们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不要强求,我们充分尊重所有人个人意愿。”
孟钱多一听,没问题。
于是先和许灼一起,把这些兔子什么的,通过板车运送到养殖场。
包括许灼养在后面的这些个野鸡,也全部装进去。
“许哥,这养殖场……真大!”
先前来参观时,还不觉得,现在把自己上百只兔子放到笼子里,才发现,这些兔子只占了整个养殖场内很小一部分。
“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管了,我不在,这里你说了算。”
许灼拍了拍他肩膀,让他留下要留下的人,剩下的跟着离开,回去做好其余徒孙的疏通工作再过来。
至于他,也在这里忙活了一阵。
后院那么多野鸡运送过来之外,还有大量饲料也要弄过来。
然后把乱七八糟的后院清理一下。
只剩下那只狗獾和乌鸦就成。
目前小乌鸦也算勉强长全了,还不会飞。
只能把它关在笼子里。
如果放出来,它不是跟在许灼身后,就是跟在许若谷身后,妨碍做事。
放任着不管,就怕跑到和它经常对骂的狗獾笼子里,被一口吃掉。
没错,这一个天一个地两条狗,经常对骂。
后院收拾干净后,一下空旷许多,味道也轻不少。
“喳喳喳!”
“呜哩、呜哩……”
许灼打扫时,狗獾还站起来趴在笼子上朝着小乌鸦对骂。
小乌鸦也在笼子里上蹿下跳,蹦跶着朝前叫。
“行了!你们两个吊毛别吵!”
许灼夹在中间,倍受噪音冲击,忍不住破口大骂。
一瞬间,两个都老实了。
就这样,许灼打扫完了,放下扫帚准备出去。
身后忽然出现声音吓他一跳。
“吊毛……”
许灼连忙朝后看,看向小乌鸦。
小乌鸦不看他,看着狗獾。
“吊毛?”许灼逗逗它。
可是小乌鸦不理他。
大概折腾了三分钟,没效果,许灼转身离开。
“呜哩呜哩……”
“吊毛!”
刚走到门口,狗獾又不安分了,紧接着便迎来小乌鸦口吐芬芳。
就那么骂了一句,狗獾立马老实了下来。
“吊毛吊毛、吊毛吊毛吊毛!”
小乌鸦骂了几句后,越骂越顺,在笼子里上下扑腾叫嚷着。
然后……然后原本站着趴在铁笼子上的狗獾就抑郁了。
它缓缓坐下来,横卧,最后背对着外面。
“这……”许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啥,甚至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想了想,这狗獾也没什么吊用,改天收完稻子就把它放生算了。
他本质还是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的。
就算肚子里没油水,也不会吃这些东西。
千禧年后那场据说由野生动物引发的灾难,给他心理阴影很重。
如此一来,养殖场今天起,也算正式营业了。
处理完这些,他就往外走。
这时离上工还有小一个钟头,周围没啥人。
出门便看到了一道熟悉身影从十七号走出,正走过来。
一路低头看看,像是寻找着什么。
“宝贝,找啥呢?”许灼上前将其搂住,捏起下巴亲一口。
却迎来许若谷翻白眼:“你说找啥?”
“呃……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掉了吗?”
“是啊,我看看有没有掉下来,被人发现了闹笑话。”
“你说的什么啊,我有什么掉下来能那笑话的东西?”
“你说呢?昨晚你干了什么不……呸!”
一说到了“干什么”“干了什么”许若谷就想起许灼昨晚说的荤话,真的,这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的,真羞死个人了。
要不是和这吊毛相处久了,有些烂梗她根本一时半会儿明白不过来。
可是相处久了,很多话一听就容易想歪,也真是的……
“不是……”许灼脸色一僵道:“你……一直在找……找那口痰?”
“呸……呸呸呸!”许若谷被许灼搂着腰,咬着银牙,双手左右开弓,掐他脸,恨死了,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怎么下手。
许灼小声道:“你没夹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