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开过玩笑后，袁朗回到了正常的对话交流，他侧过头向蒋干提出了反问。
“没有特别强烈的欲望，只是单纯的好奇。”蒋干摇摇头，给出了回答。
“总部，没有设定部长一职。”
“为什么？”
蒋干有些不理解。
既然形势这么严峻，怎么没有一位领军人物来主导大旗呢？
“设定不一样，执法者总部，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划散了权利的分配。”
夹着烟抽了一口，袁朗的表情有些威严，看到蒋干的表情似乎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继续给出了解释：
“权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会是引发很多坏事。”
抽完最后一口烟，随即掐灭了烟头补充一句：
“掌握了绝对的权利，很容易让人迷失自我，欲望这个东西，很可怕。”
“您的意思是说独裁？”
“权大无边，必搞独裁！你难道不担心吗？”
“的确，如果真有这么一位野心庞大的独裁者……”
听到袁朗的反问，蒋干渐渐有些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袁教授，现在总部有几位副部长？”
“四位。”
“除了秦明院士和姜部长，还有两位？”
“嗯，一位是姓王，和我差不多的年纪，算是上世纪民国时代的遗留者。”
这些消息，现在可以告诉蒋干了，毕竟他即将升任执法队长。
加上又驾驭了三只鬼，而且每一只都很强，算是执法队长中的佼佼者，以后也会和其他两位部长打交道。
“民国时代？这么能活？算算时间应该都一百八十多年了吧？”
蒋干此时下意识的以为，袁朗的意思是说有人从民国时期活到了现在。
一百八十多岁……
还能走的动路吗？
“不是，你理解错了。”
袁朗正准备做出解释时，秦明已经拿好茶叶从二楼往下走来。
“秦院士，”
“不用拘束，坐着就可以了。”
出于尊敬，蒋干正准备起身打招呼，结果身子刚动，就被秦明微微用手往下压，示意他不用起来。
“呵呵，世界上哪儿有能活的那么久的人，现在的医疗科技也无法做到。”
秦明走到茶盘主座，一边泡茶一边和蒋干讲解：
“老袁说的意思是他驭鬼的方式，属于民国时代的遗留手段。”
“民国时期的驭鬼手段？”
蒋干没想到，这个时间居然能追溯到那么远，而且还保留了下来。
“嗯，这种驭鬼手段很强，是那个时代的特殊产物，也算是一群天才，居然能开发出如此完美的驭鬼方法。”
秦明对这种驭鬼手段很了解，曾经做过深度研究，所以很有发言权。
“和我们现在驾驭厉鬼的方式有什么不同？两者相互比较，谁能更胜一筹？”
蒋干很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
“两者没有可比性，完全属于两种不同的路。”
泡好两杯茶，秦明依次递给了袁朗和蒋干，随即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那个时代，这样的驭鬼手段，虽然可以最大程度开发厉鬼的实力，但是，有很大的缺陷。”
“不错，这种方法，看似有用，实则鸡肋太多，条件苛刻复杂先不说，产能极低是最致命的问题。”
袁朗喝了一口手里沁人心扉的好茶，给出了补充。
“产能极低的意思，是说成功活下来的驭鬼者很少？”
“嗯，差不多吧。”
“其中大概比例有多少？”蒋干忍不住好奇，询问旁边的袁朗。
“六百多个里面……估计只出一个吧……”
喝完一杯茶后，秦明则是继续给袁朗续上，看到蒋干的表情，就知道他理解错误。
“你别混肴视听，他说的意思是，六百个驭鬼者里面，才可能会出像王家五代这么一个。”
“什么……？这么大的弊端！”
听到这个答案，蒋干的满脸不可思议，内心十分震惊。
这哪里是产能低？
纯粹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六百个驭鬼者里出一个……
别说民国时代了，拿现在的总部来说，目前拥有各种辅助驭鬼存活率的手段和方案……
执法者的存活时间，从顶多只有六个月到八个月，延长至如今的一年半！
再加上十几年的长时间的积累……
还有科技与灵异共生的高精尖制造，有多少驭鬼者？
全部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一千两百人。
放在民国，凑不出三个名额……
驭鬼，不是跟喝水那么简单一样，所以民国时期，恐怕连驭鬼者的产生都极低。
王家研究出来的驭鬼方法……绝对是在尸山血海的无尽枯骨中实验出来的！
“所以说，这是被时代抛弃的东西，不适合当下的情况。”
袁朗说的话确没错，当下现实世界的灵异复苏，明显不同以往，灵异事件频频发生，令总部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培养一位实力强大的驭鬼者，来充当救火队长，能解决多少灵异事件？
总部每天要处理厉鬼引发的灵异事件太多，靠一个人哪里能搞定？
真要按照民国时期那种培养方法，恐怕还没等这位救火队长成长起来，这个世界就会被灵异全部污染。
“那，这位王部长是如何成长起来的，是总部倾尽大量资源造就的？”
谈起这位王部长，蒋干越发好奇，既然培养条件如此困难，此人又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没有，王明阳是属于家族遗传。”
谈起王明阳，秦明说出了王家五代的秘密。
其实也不能算是秘密，只要是驾驭了三只鬼以上的执法队长，都会知道这么一位副部长的来历。
“王明阳……王阳明？王部长的名字叫王明阳？”
四名副部长，加上这个，蒋干已经知道了两位，没想到，这位部长名字叫做王明阳。
要知道，明朝时期，可是有位叫王阳明的圣人，有在龙场悟道的传说！
而王部长的名字，就只把后面两个字就颠倒了一下，看来，这个人的眼界很高啊。
“蒋干，劝你一句，别想着和王明阳混个脸熟套近乎。”
提起王明阳，袁朗的神色，看起来很不自然，告诫蒋干：
“在总部，不是什么人，都像我和老秦一样平易近人好说话……”
“咳咳……”
一旁的秦明，听到袁朗这么忽悠蒋干，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急忙捂着嘴巴咳嗽了好几声。
说他们俩平易近人好说话？
秦明自己都不敢撒这么大的弥天大谎。
如果前几个小时，不是用灵异复活的死尸来代替活人……
那将近二十万的替死数字，一定会拿人命来填进去！
下这种决心，袁朗或许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至于秦明，估计和姜泽峰一样，两人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拿二十万条命换蒋干成功复活，值得！
能狠下心做到这一步，说是冷血到极致无情也不为过。
说他平易近人，这扯得上半毛钱关系？
“怎么？你嗓子喝茶烫哑了？”
袁朗当然听得出来秦明在装傻，所以端起茶杯，神色平静的调侃他。
“扯淡，嗓子最近发炎了，咳嗽两声也不行？”
听到袁朗扯淡的话，秦明接着调整状态，恢复了正常情绪。
喝下一杯温茶后，不动声色的目光瞥了一眼蒋干，心里忍不住嘀咕：
“你小子，别听袁朗忽悠，最好别把他的话当真……”
开玩笑，要不是蒋干的驭鬼水平，达到了顶尖队长行列，能和秦明两人坐在这儿喝茶聊天？
“王明阳既然能成为副部长，从实力的地位出发来说，姜泽峰，不一定能稳赢他。”
秦明害怕蒋干真听了袁朗的话，对王阳明抱着轻视的心态，不把他放在眼里。
“您说的……是真的？连姜部长也不能稳赢？”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秦明眉眼一竖，他还真怕蒋干以后碰到了王明阳态度不端正。
真若如此，蒋干估计会被他一巴掌拍死，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王阳明真干得出来这种事情，因为，目前他展露出来的鬼，就有六只！
姜泽峰前段时间成功才驾驭了第五只鬼，第六只正在计划中。
可谁敢保证，王明阳的极限是六只鬼？
他难道没有隐瞒驭鬼的数量？
“蒋干，你要清楚明白，无论是实力，还是胸襟，王明阳都很强，为人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你要保持敬重的态度。”
再次告诫一番蒋干，秦明十分严肃，言语之间很凝重，紧紧的盯着蒋干：
“他只是性格有些古板，不喜欢别人溜须拍马，所以想和他套近乎的人都被拒之门外，对阿谀奉承的人没有好感。”
“明白，秦院士，我会摆正自己的态度。”
蒋干郑重的点点头回应，随即心里有些疑惑，看了眼秦明继续询问：
“秦院士，您说王明阳部长驾驭的鬼，属于家族遗传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只要他们王家下一代出生，上一代驾驭的厉鬼，就会直接遗传到新生代身上。
所以王家的下一代，一出生就是驭鬼者，算是在娘胎里就驾驭了厉鬼。”
“尼玛……教授，这……这是真的？”
听完秦明的话，蒋干彻底坐不住，手里端起的茶杯一个没拿稳，直接掉在茶桌上。
震撼！
无比的震撼！
没想到，民国时期的人，居然能做到这一步，堪比逆天！
难怪五百个驭鬼者里，都难以诞生这种怪胎，天生的驭鬼者！
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
……真踏马牛逼！
“民国时期的驭鬼者，他们走的驭鬼之路，对我们现代来讲，很有研究价值。”
说到这里，袁朗也跟蒋干讲解：“总部很多的灵异实验项目，都借鉴了他们遗留下来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