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航中文网的总编，当然也一直关注着“九亿少女的梦”的动向。
“九亿少女的梦”作为能够力压两位至高神的新人王作者，总编非常看好他的潜力，也很了解这样的作者的商业价值。
本质上，他是希望周硕创业失败的。
他的想法，就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等周硕明白创业的艰辛，明白网络小说网站不是那么好做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领航中文网的好。
到时候领航中文网再邀请他回来，或者直接收购他的网站，那就是雪中送炭。
毕竟双方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的撕破脸皮。
以后他爱创什么业都行，只要不做网文网站，不跟领航中文网抢饭吃。
总编巴不得他创业呢！
毕竟一个普通人，不创业能花多少钱？
周硕这么多稿费，如果他不创业，几辈子都花不完。
到时候如果他觉得钱赚够了，摆烂了，不写小说了怎么办？
只有创业，才能花掉这么多钱，才会需要更多的钱。
这样，周硕才会努力的写小说。
想到这里，总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特别是在看到周硕发布的消息，和铺天盖地的免费小说广告之后，总编的嘴角简直比AK还要难压。
“他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总编笑着说，“用免费阅读的噱头吸引客户，他以为只有他能想到吗？”
“其实早就有人提出过这样的思路了。”
“但为什么没有实行呢？”总编自问自答，“因为没办法赚钱。”
“你的小说免费了，作者的稿费哪里来？老板、股东怎么赚钱？你的资金，能维持住这样的亏损多久？”
总编得意洋洋：“最终还不是要回到付费阅读的模式上去！而你这些读者，都是冲着免费看书来的，一旦你开始收费，那就完了。”
“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卸载掉你的客户端，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
总编胜券在握，以为周硕的这次创业必然会失败。
他甚至已经在考虑等周硕创业失败，他们应该以什么样的条件，把周硕签约下来。
这次一定要签人身合同，至少签五年！把“九亿少女的梦”牢牢的拴在领航中文网。
总编心中这样想着。
他却忽略了，或者说根本没有想过，就算读者不付费，也能通过广告赚钱。
等他发现这一条的时候。
他才会看明白，这套免费阅读模式的天才之处。
那是领先时代十多年的远见，和另一个世界无数人十多年的探索。
……
王大爷七十多岁，退休许多年。
他的女儿们都嫁了出去，不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也没有空回家。
大儿子倒是和自己一起住，也成了家。
但两口子工作也都很忙，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他。
孙子孙女，也都在外面读书，老伴前两年已经走了。
现在，就他一个人慢慢的熬着剩下的晚年。
正如李贺所说：“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其实他最快乐的时光还是刚退休那几年，那时候老伴还在，孙子孙女也都在近处读书。
他和老伴精力也还算好，能走动能到处逛，每天去公园里下棋、打牌。
等时候差不多了，就去接孙子孙女放学，给他们做饭。
儿子儿媳下班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儿子儿媳感慨着，说：“还好有爸妈帮我们接孩子做饭，不然我们哪里忙得过来……”
晚上，和孙子孙女一起坐在沙发上前看电视，有说有笑。
慢慢的，他们年纪越来越大，精力也没有那么好。
身体慢慢变差，隔一段时间，就会生个不大不小的病。
再帮不到儿女什么，反而成了他们的累赘。
隔三差五的就要他们请假，陪着自己去看病。
儿子的语气慢慢多了些不耐烦，他知道儿子上班的压力大，也没有说什么，他年轻时候也这样。
儿媳的心要细一些，说话从来都是温声软气的，也会花时间陪他聊天。
可他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和儿媳妇能有多少话题呢？聊不到几句，也就匆匆结束。
孙子孙女放假回家，跟他聊得也少了。
学校的见闻也就简单讲几句，那些新潮的东西，他也插不上太多嘴。
从家里有了电脑之后，孙子孙女就很少愿意坐在沙发上跟他一起看电视聊天了，他们一回来，都是跑回房间关上门。
在电脑面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今年过年的时候发布了智能手机，孙子孙女倒是从房间里出来了，换到了沙发上。
但他们仍旧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机，也很少跟他说话。
自从老伴没了之后，王大爷就觉得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没意思了。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老天让他活，他就继续活。老天爷不让他活，他就安静淡然的去。
反正儿女都成家立业了，孙子孙女也已经渐渐长成。
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反正他也享受够了。
国庆假期的时候，一大家子都放假回来了。
儿子儿媳上班累了，孙子孙女上学闷坏了，休息了一天，就出去玩了。
老头子年纪大了，没那么好的精力，也懒得跟他们一起去。
于是就待在家里一个人看电视。
王大爷于是就看到了西红柿小说的广告。
“这个小说软件好像不错啊……”
王大爷说：“看书免费，又能赚钱，反正我老头子一天天也闲着没事干，发挥一下余热也是好的。”
王大爷读书时候就爱看课外书，工作了之后，反而把这个爱好落下了。
现在垂垂老矣，再把这个爱好重新拾起来，也算有始有终、不忘初心。
“等晚上孙子孙女回来，我就让他们帮我下一个这个……西红柿小说。”
“对，西红柿小说。听着接地气，又好记，颜色看着还喜庆……”
王大爷的退休金其实并不少，他卡里每个月都有钱打进来。
但他自己舍不得花，这些钱过年过节的时候，他才会取出来，包进红包里，发给他的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
王大爷的儿女不少，孙辈的就更多，甚至大女儿家里，还有重孙辈的。
他对于这些孙辈、重孙辈，从不吝啬，反而大方的很。
每个人他都一视同仁，红包里都是三百三百的包。
“到时候还要让孙子孙女好好看一下，这个软件真的假的，会不会骗钱……”
王大爷自言自语着：“我可就那点退休金，明年还要给他们包红包呢，可不能被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