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在警犬就从对着一个坑汪汪大叫,程峰走过来一看,显然是有人工掩埋的痕迹,心下一沉,“挖开来。”
程峰看着坑中挖出的衣服,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李钜被埋尸在此。
“头儿,只找到这些衣服,衣服完好,没有破损和血渍。”程峰来到眉头紧促的何齐身旁道。
这是乐慧贞和胖子摄像师眼睛一亮,直接将话筒怼了过来道:“何Sir,李钜现在绑架案现在是不是有了重大发现,这些衣服是不是证明李钜先生已经遭遇不测了。”
其他媒体见状也涌了过来,这两天最火的新闻就是李钜被绑失踪案,大家都在讨论李钜是否身亡,甚至有人为此开出了盘口。
何齐脸色漆黑,朝着旁边的警员训斥道:“拦住他们,谁放他们过来的。”
然后朝着乐慧贞道:“这位记者,案情还不明朗,请等待警方的记者招待会,请你现在离开,不要破坏现场。”
最后和乐慧贞等人拉开了距离。
何齐来到养猪场的高处,这里都被搜寻了一遍,除了找到一丝生活痕迹之外,以及李钜的衣物,其他再无任何收获,就连绑匪的车都丢弃在这里,显然极其不正常。
因为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都是绑匪最后的落脚之地。
“阿峰,每个角落都搜寻过了吗?”
“头儿,都搜过了。”
警戒线之外,唐胖子提着摄影机道:“贞姐,看来这次警方又要无功而返了,我们要不先回去吧?”
“不行,小德子,你也不想每天幸苦跑外勤吧。”
见唐德摇摇头,乐慧贞挥了挥拳头,“那我们就要第一时间掌握这个热点。”
“好吧,那我听贞姐的。”
唐德小眼睛一转,叹道。
“你说李钜会不会被藏在那里?”唐德一指远处那堆一人多高,占地足有八十平方英尺的猪粪堆,因为每一个坚持的警察都自觉的绕了过去,就连警犬也没派往那边。
“咦?恶心死了,谁会这么变态啊。”乐慧贞嫌弃的看了一眼唐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个负责警戒的警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粪堆,沉思了一会,就跑向了何齐。
“阿东,你是说那处堆粪还没搜查过?”何齐看着这个年轻的警员道。
警员目光犹豫了一会,坚定道:“Sir,我们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而前辈们和警犬都绕过了那一块地方。“
“阿峰,带几人去那查看一下。”何齐喊道。
程峰目露幽怨,第一时间就喊上了这个警员,带着三个人,忍着恶臭,来到粪堆旁。
很快,程峰就发现了粪堆有动过的痕迹,而且其中一个地方还留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
卧槽?有发现!
数分钟后,程峰拿着铁锨,看着粪堆中陷入半昏迷的李钜,陷入沉思。
何齐铁青着脸,道:“还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
警戒线外,乐慧贞像见鬼一样看着唐德,喃喃道:“胖子,真被你猜中了,赶紧将这一幕拍下来,李家长子食屎,这个标题肯定很有噱头。”
养和医院,VIp房。
病房外,有两个警员守在门口。
李佳诚脸色焦急的看着主治医生,“doc. 李,阿钜现在情况怎么样?”
“现在病人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除了肺部感染真菌,以及胃部有少量的未消化完的饲料引起的炎症外,病人并无其他大碍,在过一个小时,你就可以进去探望。”
医生将李钜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李佳诚松了一口气,接着怒意上涌,卓子强竟然敢这么对待阿钜,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一个小时后,李钜渐渐苏醒了过来。
“阿钜,你感觉怎么样?”李佳诚看到好大儿苏醒后,关切的问道。
李钜有些沉默,微微摇了摇头。
“阿钜,是不是那伙绑匪干的?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李钜再次摇了摇头,卓子强那伙人并没有虐待他,只不过程卫国杀那两个绑匪时,他的眼睛还是被绑着的,并没有看到对方。
但很明显是后来的一伙人将他丢进了粪堆中,让他食屎。
也许是黑吃黑,也许是打击报复,但他自认没人敢这么干。
医院外,哪怕警方还没开始召开案情发布会,记者们犹如嗅道血腥味一般,大半个港岛都知道李家长子食屎了,真正字面上的食屎,配上了李钜浑身沾满猪粪的照片,由不得人不信。
自古豪门之事,总是很得吃瓜群瓜的欢心,这个新闻一曝出来,如风一般,卷向整个港岛。
等李佳诚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不同的李钜吃屎的版本。
李佳诚震怒,马上动手自己的一切人脉手段,将媒体渠道给压了下去,但是食屎钜这个名号却永远和李钜挂上了勾。
陈胜看到这个新闻后,嘴角抽了抽,点着报纸道:“阿光,人不就就算了,你怎么会把他埋到粪堆里去。”
甫光嘴角一抽,道:“还是卫国,我只说说李钜像猪粪一样,谁知道他竟然把李钜埋进了猪粪,不过那小子够狠,饿急了,竟然连猪粪都敢食,我们都不如他。”
此言一出,陈胜等人大笑,笑罢,陈胜摆摆手道:“这件事就放在心里,不要说出去,那笔钱就当作工程款来使用。”
甫光点点头,他还没这么傻,再说这事说出去,多埋汰。
另一边,李佳诚在医院安抚好李钜后,满脸疲惫的来到公司,就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自己的头马,霍贱宁,来到办公室汇报道:“老板,不好了,我们在圳城的项目被截胡了。”
李佳诚霍然起身,眉头都挤到了一块。
数分钟后。
“你说的东风港口集团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李佳诚脸色难看道。
霍贱宁苦笑道:“老板,我托华国的朋友查了,这家公司背后是鲍家。”
李佳诚喃喃道:“不可能,我了解鲍老爷子,虽然他心向北边,但是没有这么大的魄力,而且近些年鲍家的财务策略一直都是在收缩。”
霍贱宁道:“老板,今时不同往日,我研究过鲍家最近的动向,他们现在可能有变化了,而带给鲍家这个变化的就是陈胜。”
“陈胜?”
“是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