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钰,面对的要杀他的人,可是真真切切的,是他自己的亲妈!
还是伙同别人一起杀他,他的情绪竟然能处理的这么好。
乔荞真是太佩服他了。
她星星眼的看着人,心想着,不愧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承受能力就是不一样,难怪老天会给他一颗那么好使的脑子。
狄子轩在下午三点之前,就将乔长东等人需要的证据送了过来,是用一个褐色的文件袋子装着的。
袋子外面看上去鼓鼓囊囊的,应该装了不少东西。
乔长东感谢过后,将文件袋接了过来。
那边本来正在和汪老爷子聊的热火朝天的三个警察,见此也起身走了过来。
项香兰从头至尾都没有挪动位置,一直都是坐在最初的角落里,看到狄子轩带着文件袋上门,她的视线投注了过来。
但就像是怕面对真相一样,她只是远远的看着,反而是不敢像另外三个警察那样,立即走过来看。
文件袋里有不少照片。
因为过塑了一层外膜,一打开就有不少往外滑,一个清瘦的警察手忙脚乱的接了一下,但还是有两张飘到了地上,一张是正面朝上,一张背面朝上。
那张正面朝上的,就一点点的飘到了距离项香兰,不到一米的地方。
项香兰就是不想看都不行。
只见那张照片上的两个主人公,以一种很亲密的姿势靠在一条木质的长椅子上,耳鬓厮磨着。
其中一个,正是她相处了二十几年的亲姐姐,项嘉佳。
而另外一个,她看着有点眼熟,一开始还没看出来是谁。
等到认出来后,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她从傅钰的嘴里知道真相之后,就算傅钰一口一个奸夫的往外冒,但她都没有问,那个奸夫是谁。
项香兰以为傅钰不说那个人是谁,是因为那个人自己不认识。
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自己不但认识,还和她姐有着那样不。伦的关系!
项香兰今年二十二岁,她运气好,刚上高中,就遇上了高考恢复。
只是当时考上的大学,她看不上,就又去重读了一遍高二。
接着很顺利的就考上了津大。
她读书多,还考上了大学,自然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不,不,就算没有考大学,只要是个人,也该知道起码的礼义廉耻的。
她姐姐,项嘉佳,她,她怎么可以和那个傅腾飞搅和在一起!
这,这,这是不。伦啊!!!
她怎么可以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她是疯了吗?
甚至为了这个,还要去杀自己亲生的儿子?
几个警察查看了那些照片一遍,其中一个又拿着另外几张走过来,递给面色难看,全是颓败的项香兰看。
“同志,这个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警察问。
项香兰看着照片上那些亲密的,仿佛真夫妻一般的两人,闭了闭眼,最后点头。
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是,我认识,一个是我亲姐姐,项嘉佳,另外一个……”
她像是难以启齿,好几秒后才吐出那个人的身份:“是我姐夫的弟弟,继弟。”
但不管是不是继弟,有没有血缘关系,项嘉佳做的这些事情都够让人不齿了。
几个警察办的案子多,虽然有点意外这两人的关系,不过到底见的龌龊事多了去了,听到她这话,也只是稍显意外的挑了挑眉。
狄子轩送来的这一沓证据,除去十几张照片以外,还有两人在好几个酒店或者招待所落住的信息。
面对查的严厉一些的酒店,比如东荞酒店这样的,如果是夫妻入住,需要住同一间房,就需要提供结婚证的酒店,两人就开了两间房间入住。
而一些比较没那么严的招待所,只要多给点钱就有人开后门的,两人就是以夫妻的名义,入住的同一间房。
除了这些,还有两人在海市购置一个小洋楼的信息。
小洋楼是放在了傅腾飞的名下,但是项嘉佳经常过去,两人在没人认识的地方,同进同出,俨然一对新婚的小夫妻一般,住了差不多两年了。
而这两年里,傅老爷子过世,傅钰失踪,下落不明,竟也没有阻止他们继续厮混。
面对这铁一般的证据,项香兰再也说不出任何质疑的话了。
她看看那些证据,又看看边上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表情冷酷的傅钰,终于忍不住抱着他,哭的不能自已。
等到沈清宴,颜筱晴以及下午也有课的汪振华,还有三个小子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三个警察和项香兰已经离开了。
三个警察表示,虽然他们对傅钰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是傅钰如果需要报案,还是得回海市,到当地的派出所去。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明天就启程去海市?”颜莉媂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乔长东。
“去吧,这件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让傅钰单独跟着项香兰回海市,乔长东是不放心的。
傅钰的亲妈尚且都能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谁又知道,这个项香兰是个什么本性,刚刚又是不是在他们面前做戏。
“啊?妹妹就要走吗?不是说要多住些日子吗?”
汪纯一听说乔长东又要走,立马不舍的抱住了正在吃他从学校小卖部,带回来的小零嘴的乔荞。
他看着乔长东,眼巴巴的请求着:“表叔,要不你把妹妹留在这里,我帮你照顾,好不好?”
“臭小子,你自己都要人照顾,还要上学,你怎么照顾妹妹?”汪老爷子没好气的拍了汪纯的后脑勺一巴掌。
“我当然可以!”汪纯不服气的跺脚:“我可以带妹妹上学,把妹妹装桌子底下,带着妹妹一起上下课!我还有零花钱,可以给妹妹买好多好吃的!”
汪纯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眼睛满是期待的看向了乔长东和乔荞。
乔长东斜斜的睨了他一眼,伸手就将被他紧紧箍住,因为不舒服而微微蹙眉的闺女给抱到了怀里。
“你妹妹又不是小猫小狗,还塞桌子底下,你怎么自己不去钻桌子底。”乔长东没好气的说,才不管这是才认回来没两天的小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