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王自强自从被郭大米警告过后,确实是老实了一段时间。但就在郭大米以为王自强老实的时候,王自强直接跟王德贵说起话来了,一口爸爸一口一个妈妈的叫着,跟他们说着今天在学校内发生的事情,并且还十分生动形象的表演了出来,引得王德贵和郭大米哈哈大笑。
明明是四口之家,王秀英却显的有些格外的尴尬和冷清。
王秀英看着王德贵、郭大米以及王自强这一家人的开心,他们是一家人,而她不是。
王秀英心里越发苦涩,不知不觉的王秀英竟然想起来了江秀芬今天跟她说的那件事情,心里抱怨着:就算是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她这个继母出面,那又怎样。就算是她的继母继母出面了又能怎样,怕是最后被她爸爸挨打的那个人从来都是她吧。
不过想想也对,如果是之前,妈妈还在的话,她或许会相信爸爸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但是现在妈妈已经不在了,她说的话就算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她继母出手对付她,爸爸或许也不会怎么对她的继母,毕竟继母有王自强这个儿子在呢,爸爸会为了王自强,求着她原谅她的继母。
但是,此刻的她真的想知道,要是她现在她冲动的在爸爸面前跟她的继母对峙的话,她爸爸是信她这个女儿还是信她这个继母呢?
想着想着,王秀英直接拿着碗筷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王德贵听到王秀英摔碗的声音,立马皱起来了眉。可是就在王德贵刚想要发火的时候,只见王秀英站了起来,对着王德贵说了声“抱歉,没有拿稳,我吃饱了,爸爸你们慢慢吃。”说完,王秀英就直接回了卧室,关了门。
王德贵他虽然很生气,但是自打上次他跟王秀英闹完别扭之后,王秀英她就没有回家里吃过一次晚饭。他不想王秀英好不容易的回来一次的,再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弄的僵硬。
至于王秀英没有回来的这几天,她在哪里吃饭呢,这个王德贵当然是知道的,甚至他还亲自去找了赵文博,给了赵文博五十块钱,让他照看好王秀英的。
没错,王秀英跟王德贵吵完架后,她就没有再在家里吃过一次晚饭。有时候她下了班会去医院跟赵文博一块吃,有时候她会跟赵文博一块去国营食堂吃,反正不管去哪里,她就是没有回家吃过一次晚饭。
而且每一次王秀英跟赵文博吃完晚饭后,她都会跟赵文博在外面待上好一会儿才回来,直到王德贵和郭大米他们两个人休息了,她才回去。
郭大米就这样坐在一旁看着王秀英给王德贵下脸子,看着王德贵有火发不出来的模样。郭大米心里笑出了声,王秀英这样还不都是你这个当爸爸的惯的,这能怪得了谁呢。要我说啊,还是抓紧嫁出去吧,省的留在家里闹心。
当然,这些话郭大米只好在心里念叨着,自然是不敢再王德贵面前说的了。
再说了,王秀英又不是她亲闺女的,她只要做到在明面上没有亏待了她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她去触那个霉头干什么,有哪个功夫的她还不如多管管王自强的学习呢。所以,郭大米看着王德贵被王秀英气道,自己跟自己生气的时候,有时候都尽量躲着点儿,整省的他把火发到她身上来。
王德贵看着一直在那里吃饭的郭大米,满肚子的火。王德贵皱着眉头,他真的想要把火发在郭大米身上的时候,又一想到郭大米,他更是惹不得一副模样,也就忍了下来。
可是一忍再忍的,王德贵就没有了吃饭的心思,直接放下了碗筷。
王自强看到原本在那里吃着好好的一家人,又再一次因为他这个姐姐给闹得难堪了起来,心里对王秀英的这个恨啊,对王秀英更是怨恨了起来。
每一次爸爸妈妈都是因为他这个姐姐才吵架的,他这个姐姐真是个惹祸精。
王自强回忆起他的小时候,他这个姐姐虽然说对他不冷不热的吧,但是他们爸爸妈妈也从来都没有吵架啊。但他这个姐姐和赵文博处了对象之后,他们家就开始天天的吵架,每一次都是因为他这个姐姐。
别以为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他姐姐处的那个对象赵文博是故意在他姐姐面前说三道四的,故意让他姐姐跑回家来争这个争那个的,也是赵文博在王秀英面前说了他们一家人的坏话。
王自强心里又继续念叨着,在这个家里最能闹腾的就是他这个姐姐了,他这个姐姐就是个没有脑子的,活该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
自从那一天王秀英和江秀芬两个人见过面之后,王秀英和江秀芬两个人来往就更加的密切了起来,不过外头的人都不知道她们两个人在那里谈论着什么,自以为她们俩是一见如故。
但是每一次她们两个人见完面后,王秀英的脸色都散发着冷淡,甚至眼神也充满了恨意。而江秀芬一如往常保持的平静,但是王江秀芬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念叨着:张玉梅啊张玉梅,你的死期到了!
当然,这件事情王秀英最后还是没有告诉赵文博。王秀英知道如果她要是告诉赵文博了的话,赵文博他肯定是不会愿意她这样做的。但是王秀英她不想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还有王秀英她想过了,哪怕这件事情最后被王德贵知道了有她的手笔,她也是顶多被她爸爸挨了一次骂。但是赵文博不一样,王德贵要是知道赵文博也知道的话,只怕是在王德辉心里他会觉得赵文博是个小人,破坏他们家庭的小人。
而且用一次挨骂来换取一次她爸爸跟她继母之间关系的裂,王秀英觉得非常的合算。
而与此同时,远在黑省吉祥大队的谢家人也收到了谢恒邮寄过来的书信,刘盼儿在收到信的那一刻,当晚就把谢老大给叫到了她的屋里,谋划着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