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汗水却将两人额发都浸湿了,他温热的指腹贴在红肿的唇边,微微地摩挲。
“看样子,病好了?”
姬千颜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全身发麻,此时的声线娇媚极了。
“嗯,谢谢皇后。”
谢诀言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然后用舌头舔舐着那红肿的地方。
“疼么?”
“你说呢?”
两人目光相逢,姬千颜菀菀笑着,倾身送了个浅吻。
谢诀言眸光一深,将她抱得更紧了。
【啊啊啊啊啊!大人大人!!!及格了!居然及格了!啊啊啊!】
小二在空间里咋咋呼呼,姬千颜一个意动,月神树上多了团东西。
“听说民间正月十五有灯会?”
姬千颜长长的睫毛眨动着,笑了一笑。
“想玩?”
姬千颜眼珠一转:“想跟你玩。”
“那今晚...”谢诀言试探开口。
“臣妾之前便说过了,臣妾想给皇上侍寝。”
姬千颜打断,环抱了抱他,果然感受到他身子一僵。
一轮弯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一处茶桌上静静躺着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那东西上此时亦被撒了些雪花。
今晚的养心殿,多了一个人。
“为什么来这里?”
姬千颜认真地望着他:“因为臣妾是皇后。”
“嗯,你是皇后。”
他轻轻吻住她,这个吻充满了柔情蜜意,细细在她唇上辗转着,不曾深入也不曾离开,姬千颜踮起脚回吻,她听到他说。
朕唯一的皇后。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恶狠狠地吻上,可动作却又不自觉放轻,生怕伤了她。
“嗯...”
她那声轻吟似乎刺激到了他,双手解下她的腰带,一层一层剥落那精美的华服。
大红丝袍坠地,朱钗落至地上,发丝倾泻而下,姬千颜眯着眼睛摸着他的腰间,“啪塔”一声,镶着金龙翡翠的腰带被毫不留情丢在地上。
两人衣衫凌乱间,他将她拦腰抱起,动作轻柔地放在龙榻上,倾身覆上,手指绞着她的头发,轻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巴,嘴里嘟囔着,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颜颜,颜颜。”
“嗯,乖。”
姬千颜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住地回吻他,两人大腿无意识触碰在一起,气息被搅乱了,沸腾的温度放肆地在殿内乱窜。
烛光映射之下,是两人的灰色影子交叠在一起,密不可分。
她看着他描绘着她的样子,他动情地游离、靠近。
“别动!”姬千颜低呼,眼神微醺,“疼。”
“颜颜不怕,不疼的。”
话音落下,姬千颜眼泪夺眶而出,再没忍住轻吟出声:“谢诀言你个大骗子!”
男人丢下一声低低的笑,将她卷入无尽的缱绻快乐。
明黄帘子落下,掩去一室旖旎。
天色微亮,外面是一派新年新气象。
养心殿内,明黄的单子上沁着一抹鲜红,女子嘴角微张,还未从好梦中醒来,一旁青丝尽散的男人眉目宠溺地望着她,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着那处。
事毕,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环着她入睡。
昨夜,姬千颜侍寝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一夜之间,后宫里众嫔妃不知咬碎了多少帕子,碎了多少颗心。
齐公公与竹青守在养心殿外,也是一夜未睡。
而等姬千颜申时醒来的时候,身旁那人早已不知去向,太阳即将落山。
齐公公两人听到内殿传来一声怒吼:“谢诀言!我c你大爷!”
两人正要进门,就看到眼前那个他们眼里温润却疏离的皇上端着一碗红枣枸杞汤:“你们退下吧。”
“爱妃火气好大。”
姬千颜敞着内袍,露出颈间莹白如玉的肌肤,只是却多了许多青紫的痕迹,可见战况激烈:“我的腿!”
谢诀言眸子里能溺出来水,他将汤盏放下走上前,环抱住她,下巴轻抵头顶:“是我的错。”
“认错倒挺快啊?”
姬千颜气得胸脯起伏着。
居然一天!她睡了整整一天!
“饿了么?我煮了汤,补补气血。”
天知道,当谢诀言大中午跑到御膳房时,那些厨子受到多大惊吓。
且一呆就是一下午,众人以为他们的皇上要亲自做什么大餐,结果,居然只是一碗汤?!
姬千颜确实饿了,也没矫情,端着就是咕噜咕噜下肚。
“饱了吗?”谢诀言轻声问。
“八成。”
“那再喝点,还有。”
一会儿——
“够了,有点撑。”
姬千颜摆了摆手,拒绝了谢诀言手上又一碗满满的汤。
“那就好,朕也一日不曾进食了。”
看他淡淡笑着,姬千颜蹙了蹙眉:“那你吃啊!杵这儿干嘛?”
谢诀言眼神一亮:“当真?朕确实有些想吃的。”
“吃你的呗。”
姬千颜出口便有些后悔,总觉得哪里不对。
果然!
谢诀言俯身双臂箍住她,眸中温柔似水。
“朕想吃你。”
姬千颜:......
一吻下去,姬千颜内心叹息,开荤的人惹不起。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躺,便是三天。
一连三日,姬千颜都不曾出过养心殿,甚至不曾下过榻。
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
姬千颜对此深恶痛绝,男人,不能惯着!
*
十五花月圆,京城元宵夜。
灯火如明珠在夜晚毫不吝啬地绽放光华,映照之下,正南之处,皇宫大门内是巍峨矗立的珠宫贝阙。
一辆奢华精致的马车自宫门驶出。
“颜颜想去玩些什么?听闻最近京城主街多了家酒楼,名肴居,多了些秦朝从未有过的菜品,不如我们去试试?”
谢诀言手执一把折扇,扇上用水墨画着天下之景,气势蓬勃又不失淡雅清亮之风。
闻言,姬千颜心思一动,装逼的机会来了:“好啊!”
前几天宣梦进宫,同她说那肴居如今蒸蒸日上,分街均已开了分店,现已经打算把业务扩展到其他城池了,甚至...齐朝,反正有个齐朝太子不是?
顾泽成没把身份瞒着她两,而宣梦如今还留在秦朝多半是因为她这个老乡,可顾泽成这个早就认祖归宗的太子殿下留在这里...自然是为了宣梦了。
原剧情里两人如今怕是早在齐朝参政摄政了。
“颜颜!”
“颜颜!”
谢诀言自车窗瞧见后,方才还温润的面色有些不善了。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