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好歹是踏出了第一步,算是好些了,虽然季舒洵看起来和往日并未不同,但邵珩就是知道,季舒洵是在生他的气。
相处的久了,也就知道,季舒洵难相处的时候确实是难相处,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很好相处的。
她对一个陌生人都会散发出善意,对身边的人更是没话说。
只不过,能让她交心的人少之又少,以前邵珩算是一个吧。
她和邵珩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同频的,就算两个人静静地待着都不会有任何的不舒服。
比起太子,季舒洵和邵珩相处得更为轻松些。
他们的话都不多,总是用简略的话语点出重点,然后发现对方也是一样的想法,更为惺惺相惜。
季舒洵顾虑的点其实更多一些,至于邵珩在想什么,季舒洵并不知道,现在,她其实也并不是很想知道。
或许因为从生下来就处处受到约束以及病弱的缘故,可能一不小心就嗝屁了,季舒洵她这人信奉的人生宗旨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不论过去,不问将来,当下便是最重要的。
或许,能不能活到20都是问题。
季舒洵也并不像邵珩所想的很生气,她其实很少会因为一些事情过去烦劳操心,她还想活得长一点,并不想像楚成晔念叨的那样,今天嗝屁了没,明天会不会嗝屁?
要是真这么计较,季舒洵早就气死了。
她确实有点生气,但生气 的点大部分原因在于自己。
因为觉得不该将希望寄托于别人,她一向如此。
......
季舒洵确实是要去宁王府,不过不是现在,等她今天啥时候有空再去不迟。
今天下午没能去成宁王府,因为季舒洵身体突然不适,她觉得有些头疼起来。
听到消息的齐暄就亲自来了一趟侯府。
季舒洵找他是想让他帮她寻个工匠,要技术极好的那种。
恰好宁王封地那边有诸多能人巧匠,他们那块雕刻技术还是数一数二的,季舒洵想着到时候给太子生辰送礼,恰好需要到数名工匠。
一听是这事,小王爷齐暄便说包在他身上,还说保证不会说出去。
说不说出去另说,能问他这事的人除了太子外估计也没有其他人会问的,太子知道便知道了。
齐暄临走之前还十分好奇的问着,“你难不成是被楚二气病了?”
“要真是的话——”
季舒洵眼睫半垂,懒懒地问:“真是你要什么吗?和他打一架?”
“可别,我可打不过他,上次和他打一架,我足足躺了半个月才好。”
季舒洵:“.......”她就知道。
“别瞎猜,把东西留下你就走吧。”
这东西是齐暄听到季舒洵生病后带来的贵重药材,几乎每次登门都会带一些来。
“欸,果然,你就是嫌我烦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就抵不过,”说到这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这次用什么理由来指责季舒洵,“抵不过你这小小的头疼不成,竟连起身送我一下都不肯。”
最后,指着季舒洵,说:“你个负心汉。”
说完这句话便立马跑走了。
像是生怕季舒洵突然用手边的东西砸过来。
事实上,季舒洵手里已经拿了一个杯盏,可惜齐暄跑得快,不然肯定让他又添一件难忘的事。
季舒洵面对齐暄这个戏精已经没眼看也没话说了,甚至有时候和他一块出门都会不自觉离他远点——
因为丢人。
而且也不知道这会不会传染,季舒洵可不想变成齐暄这鬼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