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费力将箭矢拔出后,何洄又尝试着射了两箭,依旧是同样的效果。
紧接着他又用了自己的长弓试了试,只是因为贯穿箭只能用在碎星上,所以用的是自己的箭矢,最终也只是将箭头彻底定死没入了树身,这几乎10箭下来已经让何洄的双臂有些无力。
弓箭可是一个极其消耗臂力的活,更何况是他这样每一箭都用的是全力,正常人谁这样拉弓弦,生怕爆不了弓是吧。
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是凌羽的弓太强了,这把弓拉动的时候不仅节省了很大一部分体力,而且还有着校准能力以及辅助功能,加上特殊的贯穿箭矢,强,真的强,有这玩意他甚至可以隔着两堵墙射杀目标。
“别想了,我就这一把,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到时候送你。”
注意到何洄的眼神,凌羽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跟余人乐一样,哦余人乐更不要脸,何洄只是想要但没有说。
叹了口气,何洄心里自然清楚这把弓的重要性,既然以后或许有他也不能直接抢,到时候再说吧。
随后,何洄给凌羽讲述了弓箭的使用技巧,以及如何快速入门,毕竟凌羽对于这玩意就只会个张弓搭箭射击,连入门都没有。
他需要从基础的呼吸以及后续的拉弓手势各方面教导对方,先学习基本的模版,然后再从基本的模版里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动作和姿势。
后来的几天里,凌羽和何洄他们每天都是早上一起去满穗所在的店里帮忙,这一举动让汐月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店里多出来这么多的临时工了?
吃饭则是各自解决,其中王岩是吃过饭之后才出来的,凌羽和满穗一起吃早饭,何洄则是自己在外面解决。
只有中午是一起吃的,由凌羽和何洄轮流掏钱,毕竟王岩就是个穷鬼,一个月的俸禄也才一两银子加上一些粮食,别说吃饭了,生个病现在都不敢。
毕竟大旱时期,药草什么的也是属于稀缺资源,一场病真的可以把他的家底给掏干净。
而晚饭,自然是各回各家,凌羽和满穗一起吃,偶尔回去早了也去饭店里蹭一顿员工餐。
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就来到了5月底,5月的最后一天。
黄昏,凌羽走在大街上,手上拿着一个一个小小的平安结,这是刚刚从路边的一个小摊位上买的,明天就是儿童节了,虽然在这个时代12岁的满穗已经不小,甚至再过两年就可以嫁人了,但在凌羽的心里满穗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或者说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自己心里的小孩子。
虽然心里觉得满穗还是一个小孩子,但他的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满穗穿婚服的样子,这时候的结婚应该是穿大红色的婚服吧?
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满穗会有多高,想到这里他就隐隐的有种期待感,实在没办法和满穗接触的时间久了,不想馋也有点小心思了,不过他克制得住这个念头。
回到汐月家的大门口,大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这让凌羽有一些好奇,难道满穗已经回来了?今天也没有从巡逻的捕快嘴里听说店里有事啊?
因为他们练武的位置在北门外,但汐月的饭店是靠着东门方向的,所以才没有路过那里。
轻微的敲了敲门,顿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房门被打开,满穗出现在视线里。
这时候的满穗身上传来一股焦糊的味道,脸上也沾着一点点被黑炎缭绕过的痕迹,整个人的神情有些丧气,在看到凌羽的眼神后稍微有些闪躲。
“晚~上~好~”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过来,一边问好的同时向着凌羽伸出双臂,笑容依旧吸引他的目光,就是脸上的痕迹有些莫名的喜感。
“晚上好。”
伸手将满穗揽入怀中,凌羽闭眼感受着身上的温暖,这或许就是未来他心里最期待的画面,忙碌一天之后可以在回家的第一眼见到自己最喜欢的人,同时还能收获一个心心念念的拥抱。
满穗也是和凌羽同样,这样的生活让她有些着迷,感受着独属于自己的安全感,她有些舍不得放开手。
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满穗才缓缓地睁开眼,有些犹豫不决的看着对方。
“怎么了?”
看出对方的神情不对,凌羽轻声询问,对于事情是什么,或许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了,难道是满穗炒菜把厨房烧了?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毕竟他也没见过满穗下厨。
剧情里那也是跟着老厨子学了好几个月的,相比人家手把手教,比自己这个几乎不管事的人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生日快乐,凌羽。”
听到这句话,凌羽先是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今天是他的生日?好像是吧?自从乱世以来他就没有过过生日了,虽然每年还会收到张言的祝福,但他自己已经不将生日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又经历了这一年的逃难时间,在获得系统之前他们每天都要为吃什么而发愁,经常饿的虚脱倒地不起,更别再提什么生日了,早已经被掩埋在了记忆的深处。
“小羽,生日快乐。”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记忆的最深处响起,凌羽一时间没有稳住身体有些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幸好满穗反应快这才抱住了他,与此同时两行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满穗的一句话彻底的激活了凌羽前些年的记忆,父母,张言,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间,但眨眼间一切的事物烟消云散,眼前只剩下一脸担忧的满穗。
“羽...别难过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温柔的声音传进脑海里,将所有的回忆遮掩,凌羽回过神看着一脸自责同时在担忧自己的满穗,伸手擦了擦眼泪,同时摇头。
“不,这不怪你,穗儿,有你真好,真的,真好~”
伸手将对方再一次抱住,这次抱的很紧甚至让满穗有些轻微的喘不过气,她知道这并不能怪凌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