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村长为何会遭此一劫呢”一名乡绅问道。
茅山明拍了拍道袍上的灰尘
“老村长五行缺水,而这里泽水土金相通,形成了一种生生不息的山泽风水格局,老村长常受此地滋养,补过头了,凡事物极必反,便是这个道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得茅山明说的很有道理。
就比如一个人天天大鱼大肉,还吃营养品,也会造成营养过盛,老村长何况年纪大了,更是虚不受补。
好在老村长五行缺水,兑水对他只是虚补过盛。
但在林凡看来,老村长的病并不是物极必反的原因,那只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他怎么中邪的,而且还是可以传播出去的那种。
“小凡,他们要动土封井了,你不是说有水邪灵吗,封了井会怎么样”任婷婷问道。
这个时候,茅山明已经摆起了法坦,还命人去山里挖黄土回来,说那是水泽滋润过土壤,跟水井不会相冲。
茅山明的话,老村长自然是信的,当即就叫了几名壮年,进山挖土去了。
“那口井要是被封了话,泽水土金就会中断,一切问题就会暴露出来,到时我也就能从中一探究竟,不过有些人却要受点苦啰”林凡分析道。
“凡哥,那怎么办啊,要不我再去劝劝老村长”张大胆顿时着急起来,被任婷婷叫住
“你着什么急,吃苦又不会出人命,你现在上去,老东西就会听你的了,谁叫他们不信我们的,受点苦也是活该”。
知道老村长干了那事,任婷婷对其就没有了同情,反而还乐意见对方受点罪才好。
张大胆叹了口气,也无可奈何,正如任婷婷说的那样,上去劝住也没用,只能心中祈祷不要出大事就好。
林凡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出不了人命的,有我看着”。
“多谢凡哥”张大胆很感激,老村长这么不待见凡哥,凡哥还能以德报怨,这份胸襟让他很感动,觉得凡哥能这样做,都是看在他的面上。
一个时辰之后,几名壮汉推了一辆板车回来,上面装了一车黄泥土,都是在前面大山里挖的,受水泽滋养,十分湿润。
茅山明在此期间,弄好了法桌,风水三大件,符纸,朱砂,毛笔,法桌上还摆着一个香炉,一系列下来,倒还像那么回事。
走到板车前,闻了闻泥土的味道,而后点了点头,对着众人道
“土生金,金生水,这土就是关键,今日正午,封井镇邪”。
封井镇邪,林凡闻之摇头,搞了半天,这茅山明只以为是山泽之气养出的小鬼。
那他就大错特错了,用此手段,不仅不能驱邪,还会惹怒水邪灵,连他自己也会跟着遭殃。
但林凡也不提醒,说多了,也没人相信,出于自信感爆棚的茅山明,还会以为林凡是在嫉妒他,更是不会信的。
大家都在院子等待,老村长和村里的老人们躲在阴凉处谈笑风生,儿媳朱婉柔热情的给大家倒来茶水。
茅山明则是一动未动的站在法桌前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之间,时间已经来到正午,茅山明睁开双眼,拿起毛笔沾着朱砂,画起了镇邪符。
他要镇煞这口井,让水邪灵不能从这里出来,老村长一家不受邪灵危害,病自然也就好了。
符画好之后,他叫了老村长过去“老村长,请你滴一滴血在这符纸之上”。
事情因老村长而起,也正由老村长而终。
但他却没想到一点,事情的起因究竟如何,他不得而知,终究做了无用功。
老村长也不含糊,拿了一把小刀,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符纸的一角。
茅山明急忙将镇邪符点燃,烧成灰烬,而后丢出水碗中,掺了点带回来的黄泥土,研磨之后,他又喊道
“来个人,去山上正西方,砍两根枝干回来”。
当即就有人跑了出去,很快便跑了回来,将两根手臂粗的枝干递给了茅山明。
茅山明满意的点点头,再次喊道
“来两人,将枝干分别插在水井两侧,再用黄泥土封上”。
枝干兑木,由水而生,和这山泽并不排斥,林凡看了也点点头,觉得茅山明确实是长本事了。
不过还是用错了法子,如果老村长只是普通的撞邪,里面又是只小鬼,这法子也许能将这口井封住,但可惜这不是普通的水邪灵,老村长中邪也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