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周玲珑上楼，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她支走了助理，打开了行李箱，里面果然是一捆捆的现金，正好是80万。
她叹了口气，心说：这么点钱，真不值得你向那些人开口。
思忖片刻，她给杨川打去电话，开口说道：“小满气色好多了，昨晚吃饭也很认真。”
“那就好，说正事吧。”
周玲珑被噎得脖子生疼，却也不敢生气，只好说道：“谭家明把钱送来了，80万。”
“哦，你先收着，改天拿给我。”
“川哥，其实这点钱……”
杨川打断了她的话：“姐姐，你不懂，这是乐趣，剥夺的乐趣。”
“哦，那我不说了。”
“谭家明没说其他的吗？”
“说了，让我给他念叨念叨，别折腾他们了。”
杨川哈哈大笑：“你说要不要继续折磨他们？我听你的，”
周玲珑的声音立刻变大：“真是你干的啊？”
“别瞎想，其实是一种精神控制法，属于心理学的范畴，很科学。”杨川胡乱说道。
周玲珑偏偏就信了：“你真厉害，对了，不会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吧？”
“放心吧。对了，这事千万要保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我会被特殊部门拉去研究，弄不好还得切得一片一片的。”
周玲珑吓坏了：“好好好，我绝对不说！”
……
转眼又到了晚上，杨川再次光顾了四个倒霉蛋的梦境，骂骂咧咧的表示，20万太少了，但也不稀罕再要了。
随后，发出了新的指令：向上面汇报进展情况，要求撤出蓬勃集团。
某个倒霉蛋当然会问：上面不同意怎么办？
杨川道：不同意也要申请，反复不断的申请。
还有个倒霉蛋表示：你能不能找上面说说？
杨川赏了这个大聪明一嘴巴，骂道：老子有自己的计划，轮得到你瞎比比吗？再敢和别人说梦境的事，老子一个个的弄死你们。
……
杨川确实有其他的计划。
搞定谭家明等人，只是缓兵之计，不让局势继续恶化罢了。
但对于上面的人，却不能用同样的办法。
一来，上面的人心思更缜密，见闻也更广泛，装神弄鬼的吓唬他们，不一定有效。弄不好，还有反作用。
再者，即便吓唬到了上面的人，他们收手了，也只是暂时平息了事态。
今天贾正良局长收手了，明天说不定就冒出张正良王正良，继续觊觎由周玲珑掌控的巨额资产。
所以，对于上面的人，杨川不但要打疼，最好是连根拔起。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这样，才能打出长治久安的局面。
……
12月10日，省税务局。
贾正良面对谭宝明交上来的审计报告，心里一阵腻歪。
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儿子一遍遍的打来电话，说不想折腾了，让他尽快结案。
手下的几员大将，原本都是很听话的，这两天也不停的表示，审查不出什么问题。
现在倒好，连审计报告都呈报上来了。
他随手翻看了一下，笑着说道：“老谭啊，这个报告不能上会，你在想想办法，那么大的集团公司，不可能没有问题。”
谭家明解释道：“贾局，大伙儿查了半个多月，真的查不出什么。”
“哦——”贾正良有些不满：“有些事，是必须有结果的，不是想停就能停，你再回去想想吧。”
谭宝明无奈的告辞离开，心里非常不爽。
凭什么啊？
我们吃苦受累被人恐吓，你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
屋里，贾正良拿起座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正良，什么事？”对面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
贾正良恭敬的说道：“白巡抚，有个情况向您汇报一下，最近审计组的同志，有些消极懈怠，我打算重新抽调一批人，继续追查蓬勃集团的事情，您看可以吗？”
白建功道：“那是你的地盘嘛，你自己拿主意。你有没有了解过，他们为什么消极怠工？”
“了解过，但他们都讳莫如深，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干扰？或者听到了什么风声。”
“哦？我倒是没听说有什么风声，我们一起了解一下吧。”
“好好好。”
……
几百米之外，税务局外面的马路上，杨川坐在奥迪车里，揉了揉耳朵。
前几天的安排终于奏效了。
谭宝明一折腾，贾正良果然向后台汇报了。
白巡抚？看来他才是背后的大boSS。
杨川摸出手机，查询片刻，立刻确定了白巡抚的身份。
白建功，临江省常务副巡抚。
……
有了新目标，杨川自然也就有了新计划。
他拿出两天的时间，确认了白建江的身份和气息。
白建江大约60岁上下，个子不高，身材微胖，方面大耳，鼻阔嘴宽，很有威仪。
随后，杨川就一直盯着对方。
白巡抚上班的时候，杨川就在路边的车里休息。
白巡抚下班了，杨川就远远缀在身后，牢牢锁定对方的气息，一旦发现有情况，他就把耳力开到最大，听着对方的谈话。
如此三五天之后，杨川对白巡抚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此人空负一身看似威仪的皮囊，做得却大多是蝇营狗苟的事情。
杨川了解到，白建江有个女儿，随了白建江老婆的姓，名为章虹。
章虹名下有一个房地产公司，做得基本都是拿地而不开发的买卖，主要是转售土地。
而且，从这对父女的谈话中，杨川也终于明白，蓬勃集团为什么被查得这么彻底。
贾玉函只是引子。他把事态引爆了之后，立刻引起了章虹的注意。
作为一个地产商，蓬勃集团的铝材和钢材业务，让章虹垂涎三尺。
所以，审计才会层层加码，脱离了贾玉函最初的想法。
或者说，贾玉函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裳。
事情进行到这里，杨川立刻把目光转向章虹。
在锁定了章虹的气息后，他很快就侵入了她的梦境。
不过，在章虹的梦境中，他戴上了神冠，把自己的气息遮蔽的一干二净。
而且，他也不露面，只是潜移默化的引导章虹的心神，让她想起平生比较得意的事情，然后引导她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具体流程、总体收益，以及——
有效的证据！
仅仅一周之后，杨川整理出一份详尽的资料。
他打印了两份，乔装打扮一番，找个了靠谱的快递公司，寄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