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瑶的指尖刚触碰到妇人的手腕,便猛地缩了回来,“你的脉象……古怪得很!” 这妇人的脉象紊乱至极,似是几种病症缠绕在一起,互相影响,病情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
其他病人见状,纷纷交头接耳,眼神中的怀疑更甚。
屋漏偏逢连夜雨,其他几个病人也开始出现病情加重的情况。
一个原本只是轻微咳嗽的男子,开始咳出血来;一个患风寒的老人,高烧不退,陷入昏迷。
医馆内一片混乱,空气中弥漫着恐慌的气息。
祁瑶心急如焚,她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这些人恐怕都性命难保。
这些病症,用现代医学的理论可以解释,治疗方法她也了然于胸,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关键的几味药材,偏偏被刘药商掐住了命脉。
小荷急得团团转,再次跑去药材市场,苦苦哀求刘药商:“刘掌柜,求求您行行好,我们医馆真的急需这几味药材,人命关天啊!” 刘药商却一脸奸笑:“小丫头,不是我不肯卖,只是这药材如今紧俏得很,价格嘛……自然也要水涨船高。”他伸出五根手指头,“五倍的价格,少一分都不行!”
小荷又气又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跑回来将情况告知祁瑶。
祁瑶气得牙痒痒,“这老狐狸,简直趁火打劫!” 就在这时,曾煜回来了。
他听闻此事,面色一沉,“岂有此理!” 他二话不说,带着侍卫径直去了刘药商的店铺。
王爷的威严,岂是区区一个药商能抗衡的?
没过多久,曾煜便带着药材回来了,刘药商的脸都绿了,却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有了药材,祁瑶立刻开始着手治疗。
她先用酒精给病人消毒,又用煮沸过的热水清洗伤口,这些在现代医学中再寻常不过的操作,却让围观的病人和医馆伙计看得目瞪口呆。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在祁瑶的治疗下,病人们的病情竟然真的开始好转!
咳嗽的妇人呼吸逐渐平稳,咳血的男子也止住了血,就连昏迷的老人也慢慢苏醒过来。
医馆内,原本弥漫的恐慌逐渐被希望取代,一些病人开始对祁瑶的新医术产生了信心,他们纷纷围拢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祁大夫,您……您真是妙手回春啊!”一个病人激动地说道。
就在这时,医馆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有人高声喊道:“赵太医到——”
赵太医踱着方步,身后跟着一众徒弟,浩浩荡荡进了医馆。
他捋着胡须,眼神轻蔑地扫过祁瑶,“听闻祁大夫妙手回春,老夫特来见识见识。” 这哪里是来见识,分明是来踢馆的!
祁瑶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赵太医客气了。”祁瑶微微一笑,不卑不亢。
赵太医指着一个病情好转的病人,“此病症,老夫行医数十年也未曾见过如此奇特的脉象,祁大夫不妨说说,是如何诊治的?” 他语气傲慢,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
祁瑶也不藏私,将现代医学的理论娓娓道来,从病理分析到治疗方法,说得头头是道。
赵太医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理论闻所未闻,却又似乎……
很有道理?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从下手。
他行医多年,全凭经验,哪里懂得这些“歪门邪道”?
围观的病人和医馆伙计们却听得津津有味,他们从未想过,治病救人还能有这样的方法。
赵太医老脸涨红,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他冷哼一声,“不过是些旁门左道,不足为信!” 说完,便拂袖而去,徒弟们也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曾煜看着祁瑶,眼中满是赞赏。
他走到祁瑶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瑶儿,你真厉害。” 祁瑶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吴医馆主站在人群后方,脸色阴沉。
他原本以为祁瑶只是昙花一现,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他攥紧了拳头,心中暗恨:我绝不会让你抢走我的生意!
医馆的喧闹渐渐平息,祁瑶正准备继续诊治病人,却见一个小伙计鬼鬼祟祟地走到她身边,“祁大夫,吴医馆主……请您过去一趟。” 小伙计的声音很低,眼神闪烁不定。
祁瑶心中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