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将手里的精美盒子放进她手中,薛大人忍不住好奇一问。
“这鹿茸是给谁用?公子吗?”
温梨嘴角抽抽,上次她随口一说,瞬风还真给她找来了。
关键是那时候她以为他和瞬风需要,所以打算满足他们来着。
现在乌龙一场,这东西就变得异常烫手了。
她呵呵尴尬一笑,随口搪塞一句,“爷爷治病要用。”
“哦,原来如此,我以为公子要用。”
“大人到堂屋去坐吧,黄大哥好像还没起。”
将手里的盒子一把塞进影墨手中,温梨假笑着邀请他进来。
薛林善笑着点头,让随从将东西搬下马车。
温梨嘱咐影墨,让他好生招呼,她自己则去了厨房准备中午的饭食。
既然县令造访,中午要多加几道菜,做得丰盛一些。
招来瞬遂,让他去村里磨豆腐的凤婶家打几块老豆腐回来。
顺便去陈叔家问问,他那里有没有什么新鲜野味,买点回来,家里肉不多了。
她端了一盆土豆出来,打算到石臼那里去削皮。
却见好几个随从来来回回,手里端着一套套精美头面,名贵织锦缎冬衣和披风。
她眼花缭乱,小声问影墨一句:
“县令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给你家主子送礼怎么送的全是女子物品?”
影墨嘴角轻扬,逸出一丝浅笑,与她解释道:
“薛大人聪明啊,主子什么都不缺,但是姑娘缺。”
“他知道送金银珠宝,主子必定不会收,干脆送一些女子能用的衣服首饰。”
“您刚好能用得上,主子就不会拒绝了。”
“啊?”温梨指指自己,“那我岂不是间接让他受贿?”
影墨摇摇手,随口胡诌道,“姑娘不必担心,不算受贿,这些都是一些富户借他之手送来的。”
“姑娘安心收下便是,可以拿的,我们才会让他送进来。”
“不能收的,也到不了咱们家门口。”
“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就好,不然我用着也不安心。”
“您安心用。”
“那行,我去削土豆去。”
影墨点点头,打开盒子,看一眼里面的东西,有些好笑。
为了让姑娘心安理得用这些东西,主子也是煞费苦心。
就是这鹿茸?主子有让瞬风准备吗?
他怎么不记得有鹿茸这回事?
他拿着盒子朝他主子的房间走去。
不知道主子好了没有,他要不去问问?
萧行严拿着一块白色锦帕从耳间出来,脸颊上泛着淡淡红晕。
将其放在托盘上,胥老拿着竹片撩开,仔细瞧一眼帕上的东西,捋捋胡须笑道。
“恭喜摄政王,隐疾已好。”
“不过看这颜色,子孙群还弱了些。”
“接下来无需再施针了,我会开一些药,一日三次,先吃一个月再看。”
“虽然恢复过来,但是您还是得悠着点,每日晨勃的时候,七日一次,你可以适当舒缓。”
“其他时间尽量养精蓄锐,好好养,至少半年内不得行房事。”
“等颜色正常,就可以留意它的持久时间,到时候传宗接代也就不成问题了,您又可以一展雄风。”
坐在一侧的人端着茶水,低垂着眼眸安静听着,吹吹热气,以掩盖自己脸上的不自在。
喝两口茶水润润干涩的喉咙,萧行严轻轻点头:“多谢胥老,劳您费心。”
胥庄摆手,“不用客气,我拿诊金,分内之事。”
将烟杆卷起来,他对候在一旁的瞬风吩咐道:
“跟梨丫头说一声,这段时日给你主子做的饭食尽量清淡一些。”
“可以的话,做些温补的药膳。”
“一会儿我写张药膳单,让她多加一些补肾助阳的药材。”
瞬风拱手应下。
待胥老踱步出去,影墨进来,朝他行一礼,禀告道:
“主子,雍城给姑娘做的衣衫送了一批过来。”
“借薛大人之手,姑娘收下了。”
萧行严放下茶盏,微微颔首。
“薛林善还在?”
“在,可能有点事要见您。”
他点头,转头对瞬风说道:“帮我取身干净衣衫过来,我换一身再去。”
“是。”
等瞬风去帮他取衣服的档口,影墨将手上的盒子递过去,笑着问道:
“主子有让瞬风一起定了鹿茸吗?薛大人一起带过来了。”
萧行严疑惑看他,“我并未让瞬风带这东西。”
瞬风正好取了衣裳出来,笑着解释:
“是姑娘让属下带的,说是给主子您用。”
萧行严双眉不自觉收紧,“我没让她给我准备这个东西。”
就他这身体情况,用这个鹿茸干什么?浪费嘛?
瞬风点点太阳穴,看一眼自己主子脸色,不解道:
“可是姑娘亲口对我说,让我帮她寻一根顶级鹿茸回来,说是给您用的,属下没听错。”
等等,牛鞭和鹿茸那一次的对话浮现眼前,他记起来了。
“哈。”
萧行严握紧双拳生生气笑了,“我以为她只是开玩笑,结果来真的?”
咬着牙深吸一口气,气得刚刚恢复男人本事的摄政王狠狠丢下一句。
“给爷放着,等爷彻底好,让她尝尝顶级鹿茸的厉害!”
瞬风和影墨奇怪相视一眼,扑哧一声差点笑出声。
萧行严回身盯一眼两个没眼色的东西,危险地沉了眸色。
“属下引了薛大人在堂屋等您。”
胆大包天的两下属赶紧狗腿地上前伺候,生怕触怒他们正气头上的主子,以免无辜被牵连。
等萧行严换好衣裳,让瞬风去将薛林善传到书房。
薛林善给他见礼后,为难地开口询问道:
“刘公公过来了,他想过来伺候您。”
“但是因着您上次嘱咐过,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下官便将他老人家暂时安抚下。”
“您看,要放他过来吗?”
萧行严掐着眉心,语气坚决。
“不见,就说我说的,让他回去。”
“等大婚时,我会让瞬风传信让他过来。”
他也不是很懂成亲这种繁杂的礼节,真要办婚事,确实需要他老人家过来操持。
至于现在嘛,来干嘛?一来没地方住,二来乌泱泱带着一群人过来伺候,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他现在还不能表明身份,他还需要在此处调养好身体。
“可是……”薛林善有些为难,“按照他老人家的脾气,恐怕不会那么乖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