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玄感觉此处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但其身为天炎武道学宫的禁忌之地,好像又的确该是这样。
而他如今已经是听都未曾听说过的结丹境十重了,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对柳柒月秦夕瑶她们点了点头之后,便是率先一步踏了进去。
如今在天炎武道学宫,他可是荒院唯一弟子。
他进入此间,再合适不过。
“天炎武道学宫的八大院,其格局差不多都是相同的。
现在,咱们只需要去荒院的卷轴所在之地,荒心阁。
将我的名字刻在荒院的卷轴之上,便算是完整了。”
时间紧迫,这也是他们首要做的事情。
苏青玄点了点头。
一行人继续向着荒院深处而去。
越是深入,那等煞气便是越重。
路上浸染鲜血,仿佛都浓郁了一些。
而荒院深处,许多建筑楼阁都颇为的破败。
仿佛这里经历了一场大战,造成破坏之后并没有人将其修缮。
“柒月小姐,公主殿下,荒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禁忌又是个什么说法?
如今咱们既然已经是决定要将其重振,既然已是踏入进来,应当也该跟我说一下了吧?”
纵然他是要在这里寻找夏青鸢的一些痕迹,但也需要知道一些基本信息才行。
闻言,柳柒月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意:“荒院乃是禁忌的确是真的,但如今咱们是要挑战这个禁忌,那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如你所见,这里的确是发生过一场残酷的战斗。
即便过去了两年,地面的这种血液已经干涸,但也能够看得出当初的惨烈。
而地上的这些血,却全部都是来自于天炎皇室成员!”
说这话的时候,柳柒月目光下意识向着秦夕瑶看去。
后者面色略有些复杂。
苏青玄却猛然一震。
与夏青鸢有关,地上流的却是天炎皇室之血…
他心头愈发疑惑了。
而这时柳柒月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也有着一抹好奇。
“当初在北灵武道学宫之中,你曾向我打听过夏青鸢,而你为何会听说过她的名字?”
苏青玄乃是凌州武道学宫而来之人,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
而夏青鸢到底来自何处,背景到底是什么?便是如今,他们都一无所知。
这二人怎么看,也都不可能产生交集才对。
柳柒月这话一出,秦夕瑶眉头也倏然一皱。
她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事儿。
她目光也看向苏青玄,对这个问题好奇至极。
不过却没有插嘴。
苏青玄笑着道:“如若我说…夏青鸢是我媳妇儿,你们信是不信?”
柳柒月和秦夕瑶果然一呆。
但下一瞬,二人又同时笑了笑。
显然是不信的。
回想当初夏青鸢在此处展露的那种威势,即便皇室都不可当其锋芒。
而那个时候的苏青玄,却还处于三年的水深火热之中。
“你要说别人我一定相信,但夏青鸢,她太优秀了……”柳柒月神色再次感慨。
苏青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在这个话题深聊。
随即柳柒月脸上的神色又严肃了起来:“无论你是如何知道夏青鸢的。
但此事,却还要从皇室年轻一辈天资最高的一个年轻人‘秦臻’说起……”
一边向着荒院的荒心阁而去。
苏青玄也从柳柒月和秦夕瑶口中将两年前在此处发生的一些事情给了解了个大概。
两年前夏青鸢竟是在天炎武道学宫之中修行过,
而她所在的位置,便也就是荒院!
那个时候荒院还是八院之中当之无愧的第一院!
以太子秦臻为首的皇室大多数核心弟子,也都是在荒院修行!
而秦臻拥有着道骨天成的资质。
乃是天炎武道学宫弟子之中,当之无愧天赋最高的第一人!
直到夏青鸢的到来,他的光环才被分走。
因为,夏青鸢表现出来的天赋,丝毫不比秦臻差,甚至在许多方面隐隐胜之。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夏青鸢到底是来自何方势力。
她太璀璨,太亮眼了。
自然也是吸引了无数男弟子的目光,其中亦是包括了秦臻。
起初秦臻还是正常地猛烈追求,但屡次被拒之后,心头却逐渐滋生阴暗。
使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想要得到夏青鸢,却是成功将其激怒。
战斗随之爆发。
没有人具体看到了那一战的细节。
但是也仅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已是达到了地魄境的秦臻,便是被夏青鸢击杀!
随之,当时的荒院众弟子只见到夏青鸢提着染血的长剑,对着秦臻的那些拥趸大肆杀戮!
那些也全部都是皇室成员,几乎是一步杀一人。
宛如女战神。
但在那个时候,皇室的众多高层,竟诡异的没有一人降临荒院制止!
就连离得最近的天炎武道学宫的众多院长副院长以及长老,也都一个没出现。
而夏青鸢在杀完那时荒院的皇室成员之后,便飘然而去。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但在那之后。
皇室却是直接将荒院给封锁。
将其余的荒院弟子遣散。
明面上也没有再过问过夏青鸢之事,甚至于她的名字都不允许提及!
就仿佛要掩盖那次发生的事情。
却又费解地一直将荒院的所有痕迹保存。
夏青鸢之于两年前的所有天炎武道学宫弟子。
如同无意穿堂而过的风,人虽已不在,却在所有人心头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而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苏青玄心头也久久难以平静。
他虽不知细节,却仿佛也能感受得到夏青鸢当时的那般愤怒。
当初在凌州城苏家见到的夏青鸢,明明是高贵明媚而活力的。
若非愤怒至极,当不至于亲自铁血杀戮。
“杀得好!”
乃至苏青玄却不由得这般说了一句。
话落,他又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
赶忙看向秦夕瑶。
“当然,我并不是针对于公主殿下,也并不是针对于皇室。”
秦夕瑶尴尬一笑:“秦臻皇兄,那一次,应该的确是有取死之道。”
顿了一下,秦夕瑶又道:“毕竟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其中的细节,以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或者我父皇他们才知道。
现在既然我要做这件事情,父皇并没有阻拦,便也是说明,荒院到了该重启的时候了。
荒心阁到了,你们去吧。”
再怎么说秦夕瑶也都是皇室的核心弟子。
秦臻虽并非与她一母同胞。
但毕竟有着一半相同的血脉。
而这事儿,也是皇室绝对的耻辱。
如今两年过去,是非对错,她不愿再过多地提及。
现在,她选择的皇室投资人既然执意地选定了荒院。
她便只希望荒院能够平稳的重启!
……